正文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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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舒錦是從肖景容的懷裏醒來的,他第一次發現肖景容的懷抱是溫暖的,第一次發現肖景容的親吻是真誠的,也是第一次發現肖景容的愛撫是有欲望的。
肖景容睡著的樣子很安靜,緊緊地閉著平日裏過於鋒利的眼神,顯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過他一睜眼,就帶著自有的厲色,看了眼皺巴巴的床單,皺眉道,“你怎麼還在床上?誰準許你睡這裏了?以後做完就回自己的床!”
舒錦剛剛還激蕩的心瞬間冷卻下來,趕緊局促地起身穿上褲子,忍受著酸痛的身子從他的屋子走了出來。
因為昨晚倆人運動過量,今早都起晚了,肖景容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就去了公司。
舒錦想著先去他經常光顧的那家餐廳給他帶點吃的上去,不管怎麼樣,他還是關心肖景容的,總擔心他會餓肚子。
正在他點餐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隔壁桌竊竊私語,“嗯,那個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渾身都散發著狐媚的騷味,你是沒見到,他在辦公室裏是怎麼撩肖總的,那個殷勤呀,真是沒幾個人能做得出來。。。。”
“嗬嗬,那種騷氣啊,隔著三尺都能聞到,真是沒有哪個女人能與他相比,我看我們公司的好多男人都在偷偷看他。。。。”
“天啊,我們高冷的肖總都能被他迷惑,他到底是使了什麼手段啊,能將我的白馬王子降住,哎,真是世風日下,天地不公啊,你看我這張臉,還有我這胸,我到底差在哪裏啊。。。。。”
“嘖嘖,他的那個未婚妻才真的是想不通,你看她那長相,那氣質,那樣的人都沒有將肖總套牢,更別說其他人了。”
“哎,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不定就是一時新鮮,我看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不如咱們來打個賭,看他能受寵幾日?”
“哈哈哈。。。。。。。這個好啊,我賭他三個月!”
“我賭他半年!”
“。。。。。。。。”
舒錦此時正坐在這兩個同事隔壁,真不知道該什麼麵對這兩個平日裏對他維恭言笑的同事,自己平常對她們可都是禮貌討好,可並沒有得罪過她們一星半點兒啊,怎麼就這麼惡毒呢?
舒錦最後裝作沒聽見,拎著早餐就去了公司,一上電梯,就發現幾個同事在自動閃避,實在閃不開的,勉強禮貌性地對他點頭一笑,不再搭話。
舒錦感受到了他們明顯的疏離,這疏離其實很久就感受到的,隻是之前好像沒這麼明顯,他在想,難道是出什麼事了不成?
他人還沒進辦公室,就被小憐攔住,示意他快走,說老夫人來了,還有冷靈,兩人氣勢洶洶的,叫他最好別進去。
舒錦一聽,趕緊又進了電梯,結果被正要出來的肖景容堵住,莫名道,“這麼早出去,要去幹嘛?”
舒錦好像找到了救星,他著急地一把按關電梯,悄聲地說,“景容,你媽媽來了,還有冷靈。”
肖景容麵無表情的說,“那又怎麼樣?”
這。。。。能怎麼樣你不知道嗎?舒錦一時也不知道該什麼解釋,他混亂地想著自己對肖景容能抱什麼希望呢?冷靈就算又拿手提袋打他的話,肖景容說不定不但隻會看戲,還會上來補上兩腳。
此時舒錦感覺自己還是先回避的好,所以等肖景容又開了電梯之後,他沒有跟著出來,而是等著電梯關閉,想著先到樓下去避避。
肖景容回頭一看,發現他有想跑的意圖,立即抬起腿就一腳踢開正合攏的電梯,惡狠狠地指著他,“我跟你說過什麼了?你有本事跑,就別怪我打斷你的狗腿!”
他的爆喝聲不止嚇壞了心驚的舒錦,連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嚇壞了,大夥膽戰地站起來看向他們的老板,就看見肖景容像隻老鷹捉小雞似的拎著舒錦,一路拖回他的辦公室,將他憤怒地摔在他的那張大總裁椅上,然後”砰”的一聲摔上房門。
裏麵新歡舊愛湊在一起,一看就硝煙味濃厚,大夥戰戰兢兢,又興致高昂地等著看好戲。
辦公室裏,冷靈和白玉蘭一看見肖景容將舒錦按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就更加陰沉了,那張座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肖景容有潔癖,還有強迫症,他的位置上是容不得別人碰的。
可是他不但讓舒錦坐了,還在他身後親昵地給他揉按肩膀,還當這兩人的麵安撫拘謹僵硬的舒錦。
白玉蘭都氣暈了,她心寒地對肖景容說,“容兒啊,你,你怎麼能這樣啊,他,他可是個男人啊。。。。。。”
“是啊,你現在才知道啊?他可不就是個男的,當初是你們逼我要的,忘了麼?”肖景容冷笑著說,“當初是你們拆散我的愛人,現在還想再來一次嗎?”
“可可。。。。。。”白玉蘭臉上青紅皂白的,艱難道,“這靈兒不是回來了嗎?我和你爸親自給你把她找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晚了,現在我變心了,我現在隻中意舒錦,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舒錦聽他說的這話,心裏頓時既驚又喜,肖景容中意他,是真的嗎?
他這個人藏不住事,心裏一高興,臉上立即浮現笑意,欣喜地看著肖景容。
白玉蘭著急道,“你你。。。。。你跟他不是做做樣子的嗎?你喜歡女孩兒,你別欺騙你自己,你還是再怪我對不對,怪我曾經強製把你們分開。。。。。”
肖景容看見舒錦臉上的笑,心裏似乎又不痛快了,立即冷下了臉,說道,“我曾經是恨你們,但現在不恨了,我這個人對感情沒什麼執著,喜歡跟誰在一起都是一陣子,對冷靈是,對舒錦自然也一樣,所以我還特意跟他簽訂了協議,你要不信我都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看,這回的時間很短,隻是一年,所以你不用緊張,一年以後咱們各走各的。”
白玉蘭似乎不太相信,依然好言相勸,“容兒啊,你可是家裏唯一的男丁啊,這男人不管怎麼都不能生養啊,你看靈兒多好啊,她還沒進門就在替你盡孝了,家裏頭什麼活她都肯幹,這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啊。。。。。。”
冷靈在一旁已經哭成了淚人,頭上的傷口還纏著帶血的紗布,她本來想找白玉蘭為自己出出氣,可此時的肖景容對她毫無溫情,令她的心裏早已是悲憤一片。
肖景容冷冰冰地看了眼冷靈,毫無情麵地說,“冷靈,當初他們是花多少錢讓你離開我的,那就讓他們再花錢讓你離開一次吧,我這人挑剔,從來不吃剩過的菜!”
冷靈早已爐火中燒,她這人本來就沒有什麼高昂的素質,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此時見再也挽回不了,也沒必要裝腔作勢,立刻憤怒地破口大罵,“你以為你高高在上的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你爸媽低聲下氣的來求我,我會千裏迢迢的跑來這裏看你的臉色,你太自以為是了!不錯,當初就是你媽親自來求我離開你的,現在又死皮賴臉的求著我來找你,要不是看在你們家有那幾個錢的份上,誰稀罕看你的這張臭臉,”說著話鋒一轉,冷笑道,“你以為舒錦就真的喜歡你了嗎?還不過都是因為錢而已,有個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對他好了好幾年,你知道個屁,被別人玩得團團轉還自以為是。。。。。。”
舒錦驚恐地望了肖景容一眼,這冷靈是存心在找事,故意將矛頭對準了他。
可肖景容顯然中計了,隻見他冷嗖嗖地看了過來,就這樣陰森的盯著舒錦。
白玉蘭大概覺得冷靈的話實在難聽,立即扭轉勢頭跟她吵了起來,兩個女人一吵架,那是哭天喊地。
冷靈覺得自己在她們家當牛做馬的委屈了,而白玉蘭又覺得她表裏不一,裝得像個白蓮花一樣如何的心機,連她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都被哄騙。。。。。。。
吵鬧聲令外麵的圍觀群眾那是興奮異常啊,不知不覺圍攏了過來,肖景容瞥了眼透明的玻璃門,忍無可忍,爆喝一聲,“都給我滾!”
外麵的人趕緊一哄而散,而屋裏的兩人女人也立即停止了吵鬧,見肖景容這深冷氣勢的都不敢在吱聲,冷靈冷哼了聲高傲的先走了,白玉蘭歉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隨即也跟了出去。
舒錦感覺自己也不太適合呆在這裏,也拘謹地起身想出去,卻被肖景容叫住了。
“你跟我解釋一下剛才冷靈說的事,那個對你好一百倍的男人是誰?”
肖景容一說完就燃起了一根香煙,他此時雖不聲不響,但戾氣很重。
舒錦被打怕了,一見他這樣就感到有些害怕,可他知道自己逃不掉,隻得用求饒的語氣對肖景容道,“景容,你別中了她的計,沒有男人,我身邊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
“上次碰見你的時候,你身邊的人是誰?”
舒錦一時間有些迷糊,他什麼時候碰見自己?他不記得自己的身邊什麼時候有過什麼人?
“你裝糊塗的本事真是一絕啊!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上次醉酒的時候。”
上次喝醉酒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啊,不是嗎?舒錦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難道他說的是那次跟夜飛喝的那次?
正在他還有些迷瞪不解的時候,肖景容一把向後薅住了他的頭發,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那個男人是誰?”
舒錦感覺冤枉極了,他跟夜飛沒有關係,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那時他們兩個還沒有在一起,關他什麼事啊?
肖景容的手一用力,逼視著他,“怎麼不說?難道你真的有這麼一個男人?對你有多好啊?好到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包養都無動於衷?”
舒錦疼得眼淚水直轉,他脫口道,“肖景容,你不要無理取鬧,他隻是我的同學,也是冷靈的前任,她故意栽贓我,你看不出來嗎?”
肖景容想了想,鬆開了手,對他陰森森地道,“我有潔癖,你是知道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麵亂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舒錦趕緊地整理自己紛亂的頭發,他覺得這肖景容太絕情了,昨晚還跟他卿卿我我,今天就翻臉不認人,想打他也是分分鍾的事,都不帶猶豫的,他現在覺得這個人是越來越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