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為你撐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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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為你撐腰
    第一次體驗有人送自己上學,更何況送自己來的那個人是自己的精神領袖,趙朝的心像開了兩扇窗子,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心情像外麵的天氣一樣明媚。
    趙朝身邊的座位一直空著,他不知道顧亭勳今天到底來不來,難道他真的傷的這麼嚴重到今天都不能來上學?趙朝心中有些擔心。趙朝不時抬頭看看前麵上官靖文的座位,人一直都沒來,有一層陰霾籠罩在趙朝心頭,趙朝不知道自己要麵對怎樣的懲罰。現在想想昨天真是有些太衝動了,可在危機時刻的本能反應是不受控製的。昨天就算是自己認慫,估計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好在秦駿辰即使趕到。
    “嘿!想什麼呢?都愣神了!?”顧亭勳猛的一拍桌子,趙朝正入神想事情,被他這一拍嚇得一抖。
    顧亭勳手裏正拿著卷餅,大口的吃著,俯視著趙朝。
    趙朝一邊起身讓顧亭勳進去,一邊小聲說道:“沒想什麼。對了,你身上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顧亭勳大力猩猩似的拍拍挺起的胸膛,嘴裏嚼著東西說道:“身體倍兒棒!給你帶了個卷餅。”顧亭勳把東西推扔到趙朝桌子上。
    “我早上吃了,我不要。”趙朝又把卷餅扔了回去。
    “給你你就拿著得了。”顧亭勳又把卷餅塞到趙朝手上。
    “我真不要。”趙朝又把卷餅推了回去。
    正在兩人推搡的時候,杜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把拿走了被兩人推來推去的卷餅,說道:“他不要,我要。”
    顧亭勳立刻起身要搶回來:“拿來,要吃自己買去。”
    杜陽轉身就跑,顧亭勳靈活的從趙朝身後跨了出去,拔腿就追。
    趙朝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看書,隻是他有點覺得納悶,反正顧亭勳也沒打算吃,那給杜陽和給自己又有什麼區別,也不至於為了個卷餅,滿教室走廊追吧。隻希望他們能在老師進來之前結束這場鬧劇。
    駭沒等到顧亭勳回來,禿頂的白襯衫班主任就滿臉陰沉的走了進來,目光直接看向趙朝聲音嚴肅的說道:“趙朝,你出來。”
    趙朝的表情與平時無異隻是心快速的跳了起來,果然該來的遲早要來,一定是上官靖文的家長來找學校興師問罪了,學校自然要拿自己給家長陪不是。
    一米六的班主任周身散發著黑氣,眉頭緊皺著,仰視著對趙朝低吼道:“趙朝啊趙朝,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幹嘛要招惹上官靖文?!你是不是不想在這所高中念了?!”
    趙朝低頭看著班主任的臉,深黑的雙眸沉靜如深淵看不出任何波瀾,低聲道:“是他們先動手的,我不覺得我哪裏做錯了。”
    “他們先動手,他們先動手你就把人往死裏整?!啊!?”班主任怒吼道。
    “本來就是他們先動手的,我沒錯。”趙朝依舊用慫慫的語氣,說著堅定不移的話。
    班主任老師氣的頭都大了,這件事處理不好得罪上官家自己的飯碗都得丟,抓了抓稀疏的頭發,不耐煩的說道:“你去校長室解釋吧。”
    趙朝跟在班主任的身後,去五樓的校長室。
    顧亭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手上還拿著代表勝利的卷餅,杜陽就在他的身邊。一見趙朝跟在怒氣衝衝的班主任身後,顧亭勳立刻衝上前去問道:“老趙,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去校長室問話。”趙朝平靜的回答。
    “問啥話?你幹嘛了。”顧亭勳有些焦急,繼續問道。
    “沒事,我一會就~”還沒等趙朝說完話,班主任就吼道:“趕緊走,還墨跡什麼?!”
    “到底什麼事?”顧亭勳的語氣變得急切。
    “我和上官靖文打架了~”看得出來顧亭勳真的急了,趙朝想把實情輕描淡寫的告訴他。
    還沒等趙朝說完班主任吼道“趕緊走!”班主任從四樓平台上向下等著趙朝。
    “你著急投胎啊!”顧亭勳喊道。
    旁邊的杜陽都愣了:“這也太豪橫了,連老師都敢懟,不愧是空降伯恩高中的學生!”
    “沒什麼事,我去問話,一會就回來。”趙朝想顧亭勳再因為自己和班主任發生什麼衝突,就快步走了上去。
    顧亭勳盯著趙朝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陽歎了口氣說道:“這回趙朝是惹上大麻煩了。”
    顧亭勳的眼睛瞬間看向杜陽:“快跟我說說。”說著,把手裏的卷餅塞給了杜陽當作谘詢費。
    班主任敲了兩下紅木門,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進。”
    班主任帶著趙朝走了進去,雙手交叉著放在肚子上滿臉堆滿笑一副卑微虔誠的樣子,說道:“他就是趙朝。”
    校長坐在南側的真皮沙發上,對麵是一個西服筆挺的中年男人帶著無框眼睛,仿佛有無形的氣場不怒而威應該就是上官靖文的父親,身邊坐著一頭大波浪穿著撕裂風黑紗裙塗著烈焰紅唇腳踩黑色恨天高的女人,正抱著手瞪著趙朝,應該就是上官靖文的母親。趙朝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麵前二人。
    班主任把趙朝帶到後就識相的離開了,屋內中年婦女散發出劍拔弩張的威壓,一般小孩都能被這威壓嚇哭,但在麵對過審訊室審問的趙朝來說,算不上大場麵,趙朝隻是靜靜的站著,看他們是否能把自己生吞活剝。
    還沒等校長開口,中年女子滿臉怒火的說道:“趙朝!你為什麼要害我兒子!說,為什麼?”
    趙朝聲音不大,卻不帶絲毫畏懼的說道:“我沒有害他,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他打你你就打他啊!?”中年女子怒吼道。
    “難道我就挺著讓他打嗎?”趙朝的眼中暈起怒色盯著女子問道。
    “他可是我上官家的兒子,你竟然敢打他!”中年女子指著趙朝的鼻子罵道:“趙朝!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你,現在,立刻跟我道歉!跪下!”中年女子怒吼著,在她身上根本看不見富太的優雅端莊,簡直比潑婦還潑婦。
    校長一言不發的看著也許是根本不願意為了一個學生得罪上官家,中年男子沉默的打量著趙朝,眼神中滿是威壓。
    趙朝語氣平淡聲音不大依舊固執的說著:“是上官靖文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
    “他是我上官家的兒子,你也敢動!趙朝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滾出伯恩高中。”中年女子喊道。
    “隻要你有誠意道歉,其他的我可以不追究。”上官靖文的父親終於發言,以一種極度寬容的語氣說著過分的要求。
    “誠意?是跪下嗎?做夢!”趙朝在心中不屑的想著。
    見趙朝沒有回嘴,中年女子覺得是趙朝害怕了,便更加囂張的喊道:“上官靖文是我上官家的兒子,打你個雜碎也是活該!”
    “嘭~”的一聲,門被顧亭勳一腳踹開,顧亭勳滿身怒氣的站在趙朝身邊,指著中年婦女眼神輕蔑的說道:“你上官家的兒子怎麼了?了不起?他算是個什麼狗東西,欺負人被打是他活該!”
    顧亭勳握住趙朝的手,眼神堅定的看著趙朝,像是在說:“別怕,有我在。”
    “小癟犢子你再說一遍,你們敢打我兒子,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中年女子指著顧亭勳的鼻子罵道。
    顧亭勳拉著趙朝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痞氣一笑眼神閃著凜冽的寒光赤裸裸的挑釁著:“你家兒子是小癟犢子,哦,不對。你家兒子是畜生,哦,又錯了。”顧亭勳顯然是故意的又說道:“你家兒子是兒子,受點小傷就跑到學校來要死要活的,誰家兒子不是兒子,就你家兒子金貴?”顧亭勳最後是用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同學,我勸你文明點。”上官靖文的父親聲音渾厚,負有警告意味說著。
    “我不文明!你倆就文明!?都夠當人家父母的年紀了你們倆個還聯合著欺負一個學生,你們真的好意思!”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你在給我說一遍。”中年女子指著顧亭勳的鼻子罵道。
    這句話像是觸碰到顧亭勳的開關,顧亭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衝過去,眼睛漲滿紅色的血絲像是發狂的凶獸。趙朝立刻按住怒火中燒的顧亭勳。
    “我有沒有人養和你有關係嗎?有本事管好你兒子讓他別做下作的事情。”趙朝一邊壓著要衝過去的顧亭勳,一遍瞪著夫婦二人狠辣的說著。
    “夠了,趙朝,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校長嗬斥到。
    “你看清楚是誰在鬧事!”顧亭勳眼睛都紅了,連校長都懟,憤憤的喊著。
    校長忌憚顧亭勳的背景,竟然沒有斥責他。隻是毫無威懾力的拍了下茶幾。
    校長室裏的氣氛劍拔弩張,上官靖文的父母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遇到這般頑劣的孩子,按道理說高中生應該懂得畏懼權貴了。
    趙朝和顧亭勳緊握在一起的手已經出了汗,兩人都沒有察覺,顧亭勳握的更緊了,好像要通過手臂的連接傳遞給趙朝溫暖和力量。
    顧亭勳目光堅定的看著趙朝痞氣一笑:“有我在,出多大事都不怕,我家有最好的律師,咱倆告死他們。”顧亭勳誇張的瞪了他們一眼,最後一句故意喊的很大聲。
    趙朝竟然被他逗得有些想笑,本是不想讓顧亭勳攪合進來的,到了現在,估計他推也推不掉。他心裏很慶幸,能有這樣一位共患難的真朋友。他趙朝一輩子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就夠了。
    “我告訴你們倆個,得罪了我上官家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這伯恩高中你們別想呆下去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中年女子吼道。
    顧亭勳剛要還嘴,就被敲門聲打斷,接著熟悉的身影穩步走了進來。
    在看到秦駿辰的瞬間趙朝的心頓時更有底了。
    “您好,我是刑警秦駿辰。”不等校長下逐客令,秦駿辰立刻掏出警官證展示給眾人。
    在聽到秦駿辰名字的一瞬間,上官靖文父親的臉色瞬間變了。
    秦駿辰坐在趙朝身邊,拿出一個U盤看著對麵的夫婦道:“這是昨天晚上的現場的視頻,誰先尋釁滋事裏麵一清二楚。另外,伯恩高中是省重點還沒有那個家族可以隨意決定在校生去留。”
    中年女子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慌亂,她也就隻會對著高中生撒潑,見到警察還是刑警氣勢瞬間就弱了,“他把我兒子傷的那麼重,要他道歉還不行?”聲音低了八度說著。
    “根據Q國第十項第三十五條法律,被害人在必要時刻采取應激手段,致施暴人傷害皆屬於正當防衛,不需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顧亭勳好整以暇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搭著趙朝的肩膀,趙朝看向秦駿辰的眼中藏不住的崇拜。
    中年女子從眼神中覺察到他們的關係不一般,瞬間又有了些底氣說道:“我兒子被毀容照成終生影響,我不相信凶手沒有任何責任,你這是徇私舞弊!我要告你。”
    秦駿辰完全不理中年女子的警告,征用了校長室的電腦插上了U盤播放了當晚的視頻。
    沉聲說道:“視頻清晰度很高,收音也好。”
    上官靖文的父親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個性,但是他的兒子必須要有優越感,隻是在秦駿辰麵前,連他的優越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駿辰啊,是我們一時糊塗了,不能怪這兩個孩子。”上官靖文的父親上官上官汀滿臉堆著笑說道。
    趙朝和顧亭勳麵對著360度的變臉都非常驚訝,就連校長也感到以外,威嚴不可一世的上官總裁居然低頭迎合著這個警察!就連上官靖文的母親也沒有適應,還要叫嚷被上官汀掐了一下胳膊才把話憋回去,遇見這種情況隻能是遇見比自家更有地位的主兒了。
    “請叫我秦警官。”秦駿辰冷著臉沒有一絲溫度,這是趙朝從未見過的模樣。他說道:“你們仗勢欺人,欺負兩個學生,不好吧。”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上官夫婦分明聽出話中的深意,如果目光有實質,他們倆個一定被秦駿辰冰冷的目光射穿了。
    上官夫妻站了起來,臉上堆著笑,上官靖文的母親顯然沒有他父親的社交功力身後,臉上笑容僵硬,他們對趙朝和顧亭勳說道:“是我們不對,還希望小朋友們原諒我們這兩個愛子心切的老糊塗。”
    見趙朝和顧亭勳沒有回應,上官汀心一橫,就要拉著妻子鞠深躬。
    “不用了。”趙朝急忙製止,雖然他們的行為令趙朝憤怒,但畢竟他們是年紀和自己父母差不多的人,趙朝自認為受不了這一躬。
    “哎呀,這誤會也解除了,秦靖官幫我給秦董事長帶聲好,咱們鄴城的能量石~”
    不等上官汀套完近乎,秦駿辰立刻製止道:“我隻是警察,秦氏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上官汀也是一身社交好功力,臨走時還笑著握了握秦駿辰的手。
    校長滿臉堆笑的誇著趙朝,把能說的關於好學生的套話都說盡了。雖然不清楚眼前的秦駿辰時哪路大神,但能讓上官家都低頭的人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討好一定沒錯。
    秦駿辰觀察力敏銳,進門就看出校長的狗眼看人低,低沉的聲音說著和善的話在校長耳中裏滿是警告的意味秦駿辰摟著趙朝的肩膀說道:“我弟弟老實,我總擔心他被人欺負,下次再有類似情況請你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
    校長哪敢說不,頭冒虛汗連聲答應著。他可從來不知道,趙朝有這樣有背景的哥哥,不是說趙朝就是個孤兒嘛?要是知道他身後有這樣的背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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