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廢棄工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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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該去什麼地方攝影呢?鄭傳言走在不知要去哪拍攝的街道上。嘩啦啦啦啦啦啦啦-哎呀,怎麼就下雨了。鄭傳言看了看四周,沒見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就又向前跑了足足十幾分鍾。正好看見前麵有一家廢棄的工廠,這時才想起來,這裏還有家工廠呢,以前路過的時候都沒有在意。翻過破舊的大門,鄭傳言跑到工廠裏麵,看了看天色,又看著這傾盆大雨。唉,看來隻能在這裏過夜了。現在是晚上九點左右,本想去拍夜景的,現在就隻能拍雨景了。端起相機,調整好角度,拍下了一張雨景,隨後傳到手機上,看了看效果,還不錯。但照片裏有一個地方不對勁,仔細看去嚇的鄭傳言一哆嗦。這牆邊怎麼蹲著一個小孩呀?要不是開了閃光,那黑黑的牆邊還發現不了呢。看向那麵牆,鄭傳言沒有看見什麼小孩。於是就叫了一聲,有人嗎?回聲在空曠的工廠裏回蕩著,見沒有人回應,就立刻又拍了一張。這一張沒有在看見有人。感覺在外麵太冷了,鄭傳言向工廠裏麵走了走,裏麵漆黑一片。用手機照向四周,看到一個貌似是電閘的東西,就上前按開電閘,啪的一聲,四周的燈閃了幾下就都打開了。但每個燈都不怎麼亮,可比沒有燈要強。鄭傳言也感歎到,這廢棄工廠還有電。找了一張小椅子就坐下休息了。看著這些滿是塵土的機器,還要那半徑差不多有一米的大齒輪,但這大齒輪上的齒是尖的看著很鋒利,像是切割東西用的,鄭傳言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外麵還是下著雨,但因為在裏麵聽不清聲音,隻能透過窗戶看見外麵。在這麼安靜又暗還是個廢棄應該有幾年的工廠裏,鄭傳言感到了絲絲恐懼。突然,不知道哪裏發出來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像是有人在哭一樣,就在前麵的一間小房間裏。鄭傳言像會不會是那小孩呀,就站起來,輕輕地走了過去。拿起手機打開照明照了過去,裏麵是一台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機器離奇地運轉了起來。這麵沒有人呀?哦,應該是那機器一直沒關,我開了電閘它就運行了,那像誰在哭的聲音應該是機器哪裏生鏽摩擦出了怪聲。想到這裏,鄭傳言也坐回到椅子上。但他注意到剛剛開的不是電閘,而是燈的開關。因為在剛開的開關旁邊幾米的牆上有很多的開關,而且是向上下拉推的那種,這才像電閘呢,那個電閘是要按的。想到這裏為了證實,鄭傳言還起身把那好多開關旁邊離這些開關遠一點的開關向下一拉,瞬間四周的燈就熄滅了。又打開後,鄭傳言才知道,這才是電閘,那是燈的開關。但這就更奇怪了,這工廠就一直沒有關電?這麼說,那機器運作就奇怪了。我剛來時沒有聽見那機器運作的怪聲呀,在我坐下來過一會兒才聽見的,現在還嗚嗚的響著呢。難道,鄭傳言想到這裏,感覺詭異了起來。不會吧,鬧鬼了?這裏廢棄好幾年了,機器要是生鏽早就生鏽了,所以應該我來到這裏時,就應該聽見這怪聲。要是我來到這裏坐下後,那機器正好生鏽到可以摩擦出聲音來讓我聽見,那這也太巧合了吧。想了又想,看來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求證。就是在關一次電閘,看看那裏還響不響。但要是還響怎麼辦呀?那聲音跟哭聲太像了,一會兒聲音大一會兒聲音小的,聲音一點都不均勻,仔細想一想又不像機器摩擦出來的聲音。不行,要試一試,不然這一晚上都不安生。猶豫了一會兒,鄭傳言一下把電閘拉了,仔細的聽了聽,那聲音沒有停下來,應該是機器零件有慣性吧,在等等。在黑暗中等了十幾秒,那像哭聲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來。應該是慣性,以前我爸爸還給我講過這原理呢。但鄭傳言這麼想也是在安慰自己,他爸明明說關上電後,一些磨東西的機器器具會轉很長時間,沒說聲音會響這麼久,他爸爸還真說了,電一停,機器也停,運作的聲音也隨之停。這聲音不是機器運作的聲音,想到這裏,鄭傳言也不能自欺欺人了,那不是機器運作的聲音,是其他的。那也不會是誰在哭,鄭傳言又一次安慰自己,也許是風聲吹的。但在這黑暗裏,聽著那聲音是越來越像哭聲了。鄭傳言現在褲子好像都濕了,正想去把燈打開時,那哭聲也快速地向鄭傳言身邊靠近,聲音離鄭傳言近了,那聲音就更清楚了,像是一個女子在哭一樣,鄭傳言嚇得感覺去拉電閘,即使手就在電閘的開關上放著,但那哭聲快速地靠近鄭傳言時,鄭傳言也是嚇得哆嗦了起來。隨後那哭聲撞了上來,把鄭傳言撞倒在地上,嚇得他啊啊的在地上打滾。那哭聲就一直在身邊回蕩,鄭傳言一邊滾一邊喊鬼,女鬼。突然那哭聲一下來到了他的耳邊,那女鬼的腦袋一定是貼過來了,要不然哭聲怎麼會在耳邊。鄭傳言這樣合理的想著,現在嚇得他是向外麵的方向爬去,但爬了有好幾百下,都沒有爬出去,就連亮著路燈的外麵都沒有看見。可後麵的哭聲還一直跟著,突然鄭傳言撞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停了下來,也是同時,那哭聲也飛快地追了過來,隨後哭聲又湊到鄭傳言的耳邊,嗚嗚嗚的哭著。鄭傳言看沒辦法,向著發出哭聲的位置一拳打了過去。一下打在了一個東西上,冰冰涼涼的手感像是一張臉。鄭傳言一下蹦了起來,向著一個方向就跑。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打開照明向後麵照去。這一看把鄭傳言差點暈過去,後麵地上有一個女子在飛快地向他竄來,渾身都是血,腰還一上一下的,腦袋抬起來看著鄭傳言詭異的笑著,但發出來的確實哭聲,更可怕的是她沒有影子。鬼鬼鬼,鄭傳言一直叫著,跑到電閘前,拉開電閘後回頭剛想踢一腳,但一回頭就看見那女鬼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腦袋又湊到了他的麵前,但下一秒又消失了。燈亮了後,觀察了一下四周,見好像沒有了危險,又看了看窗外,雨還是下著。但鄭傳言也不想在這裏待著了,要不是回來拿包,我剛剛早就打著手機照明跑出去了。拿起書包,正要向出口的方向走時,突然在一台機器裏伸出了一隻紅色的血手,鄭傳言向後退了退,不一會兒又伸出來了一隻,仔細看第二隻手和第一隻手一樣,都是右手,不一會兒又伸出一隻右手。三隻鬼嗎?鄭傳言不爭氣地癱坐在地上,慢慢一邊處也伸出三隻左手,突然在機器兩側每一側都是三隻手的中間又伸出了一隻右手。慢慢那六隻手扒著機器向上推去,身子也出來了。渾身都是傷疤,血一直流著,那鬼的禿頭上還長著一隻右手,正是那第七隻手,在那六條胳膊上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骨頭,也全都是血,但隻有這鬼頭上長著的那隻手沒有血下麵的胳膊也沒有血,還能看見一部分紋身。鄭傳言看見這樣的場景,嚇得身子都軟了,手舉著手機,把那多手鬼照的一清二楚,慢慢的一條又一條的腿也伸了出來,在落到地上時,那鬼長了六條腿,更可怕的是有兩顆腦袋長在肚子上,那三顆頭上的麵孔極度扭曲。就這麼看著鄭傳言,鄭傳言嚇得躺在了地上。想著就這麼等死吧,於是就閉上了眼睛等死。等了一會兒見自己還活著,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一看嚇得他血都差點噴出來。那鬼身上的傷口一道道的都開裂了,露出了裏麵無法言語的東西。這一驚,鄭傳言在地上彈了起來,向著出口跑去,心裏想著我可不想死在這麼惡心的鬼身上。就聽後麵稀裏嘩啦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聽著頭皮發麻。跑到出口前時,前麵突然爬出了剛剛消失的女鬼。鄭傳言看了就要向回跑,看後麵的多手多腳鬼動作慢了點兒,也咬著牙從它身邊穿過,來到那切割東西的機器旁邊,看什麼開關就胡亂按什麼,最後機器啟動了。跳上機器,見那多手腳鬼和女鬼都來了,鄭傳言也拚了。見那多手腳鬼撲來時,跳過那大齒輪,那多手腳鬼撞在了齒輪上。一場不可言語的畫麵過後,鄭傳言跳下機器,拿著行李包就拚了命的跑出了工廠,出了工廠後,後麵的女鬼也沒有在跟過來,在大門邊張著大嘴渾身不停地哆嗦著。鄭傳言沒有聽下來,還一直跑著,現在的他臉上充滿了笑容,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一隻紋著半拉紋身的一整條胳膊和胳膊前麵連著的手拉住了他羽絨服後麵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