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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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楠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有一小片月光透過窗戶,鑽了進來。
點燃床頭的蠟燭,倒是看見小Q飛在自己枕頭旁邊,而附近正好就是暗了一塊的痕跡。
“小Q,你不會是太餓了,然後流口水了吧?”
小Q瞬間炸毛,一球把顧楠柯撞回床上。
顧楠柯看著小Q氣呼呼的飛回窩裏,也不生氣,隻是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腦袋:“別生氣了,明天帶你吃糖人。”
“嘰嘰嘰!”
那是主人愛吃的!
顧楠柯隻當小Q是怕自己不答應,熄了蠟燭,嘴裏還嘟囔著明天就買。
小Q轉身看著宿主睡了,氣的來回飛著,像是在找下手的地方,但是最後還是從窗戶口擠了出去。
“小Q?小Q!”一覺起來,床頭的小Q就不見了!慌忙把外袍套上,踩著鞋子就跑了出去。
“楠柯?怎麼了?”
剛剛出門就看見小Q愜意的躺在千魂墨肩上,美滋滋的啃著糕點。
還沒來及發火,就見千魂墨紅著張臉,慌亂的幫她整理衣服。
“心懷鬼胎的人多的是,不可以掉以輕心!”
被千魂墨這麼一打斷,顧楠柯也沒了凶小Q的心思,應和著千魂墨的關心,隨手提起小Q的翅膀放在了自己肩上。
“這是你的小獸?”千魂墨倒是沒有見過這等可愛的小家夥,貌似看見過師尊的藏書閣裏有與這小獸相似的神獸畫本。
“是一位友人送我的。”顧楠柯聽見了下麵傳來北海峰的聲音,邀請道:“下去看看好戲?”
“也好。”千魂墨對於這種熱鬧,可是喜歡的緊。
“對不起。”
剛到樓梯口,就聽見帝伊道歉的聲音,倒是稀奇。
“你這人也真是好笑,我家微兒哪裏招你惹你,竟給她下這麼毒的手?”一身白裙的小姐牽著小姑娘的手,滿是心疼。
那小姑娘也是堅強,十二三歲的年紀,手上被袖子稍微遮住傷口已是見骨,卻愣是沒哭,隻是眼眶紅紅的,稍微低著頭,似乎是打量著自己的傷口。
帝伊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擠不出半個字來,憋紅了臉,眼角微紅著帶出了幾滴淚:“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在場的,要不是都是明眼人,還真以為是姐妹二人聯手欺負人家。
“我家微兒都沒哭,你哭什麼哭?”
“我…我委屈,怎麼就哭不得?”
那小姐也是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急得一把抽出旁邊侍衛的劍,就要砍。鄭芮這個時候倒是出來了,輕輕鬆鬆擋下了一刀。
“我朋友都哭了,你還追究什麼?”
“你!你你!”
小姐神色痛苦的捂住心口,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後退了幾步,晃晃的倒了下去,被小姑娘一把攬在了懷裏。
原本一臉冷漠的小姑娘露出了慌亂的表情,一邊掐著小姐的人中,一邊呼喚著小姐的名字。
顧楠柯看見身邊的千魂墨低聲罵了一句,就衝上前,將儲物戒裏的丹藥塞進了小姐嘴裏。
“你給我們家小姐喂了什麼?!”侍衛想要阻住,而那藥丸卻是入口即溶。
“救你們家小姐的藥。”千魂墨餘光掃到攬著小姐手上,她並沒有治療這種傷口的藥。
如果早一點下來的話,就未必了。
顧楠柯似乎是看出來千魂墨的心事,從懷裏掏出瓷瓶遞給了微兒:“是他們北海峰做事不對,先吃著吧,能治療手上的傷口,比較疼。”
微兒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吞了下:“沒想到,堂堂江玄派也有這樣的老鼠屎。”
“你說誰是老鼠屎!”
鄭芮當即被氣的想要動手,被門外一道強勢的靈力打了回去。
“誰!”帝伊有些心疼的看著好友的手,憤怒的看向門口。
是一位身著北陵峰玉色校袍的少年約是二十歲左右,及肩的短發被隨意的紮在腦袋後麵。
左眼的周圍是一快褐色不規則印記,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嚇人,配上那副冰冷的表情卻又是一番美景。
“抱歉,林微。是我們派弟子做的不對。”
“諾鶴師兄。”千魂墨退回了顧楠柯身邊,向著諾鶴打了個招呼。
諾鶴點了點頭:“這兩位是我請過來的幫手,你們也真是好大的膽子。”
帝伊哪會知道宗主又派了人下來,自己還把人家請的幫手給惹了,隻能一聲聲的對著林微說著對不起。
林微被道歉擾的不耐煩,對諾鶴說了聲,就抱著楊夢上去了。
下麵的人瞅著主角走了,也紛紛散開。鄭芮拉著哭哭啼啼的帝伊,瞪了一眼諾鶴,也上了樓。
諾鶴瞟了眼角落,朝千魂墨交代了幾句,便上去找李舟。
“小七?”
諾鶴看的人是小七?
千魂墨注意到玄掩燭被快速掩蓋住的失落,關心的問:“怎麼了?”
玄掩燭還似往常一般,笑嘻嘻的問:“師姐,那個諾鶴師兄是什麼來頭啊?”
“諾鶴是宗主派來的,怕我們無法完成任務。他應該是比我們高了幾屆。認識?”
“啊…怎麼可能會認識嘛,六師姐你開什麼玩笑嘛。”玄掩燭眼神暗了下去,隨後打著馬虎眼去了小二那。
“少女的心事呦~”顧楠柯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有點想鼓個掌。
“小孩子有點心事也正常。”
“你不也是嘛,昨晚誰眼巴巴的看著糖葫蘆來著?”
“顧楠柯!”
據諾鶴猜測,這件事很有可能和多年前的一個傳聞有關。
當年落塵山有一群山賊,劫持了嫁人的少女,那書生冒雨去救人,但是死在了半路上。後來這個山寨無緣無故死了很多人,這才有了落塵山山神一說。
這鬼很有可能就是當年死去的書生。
所以為了防止這次計劃的失敗,便將山賊的後人帶來,用她的氣息引出鬼書生。
鄭芮白了一眼端坐在角落的林微:“原來就是個賤種,”
林微並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的母親也是被人強擄去的?還是說你也是你母親被侵犯生下的結果?”
鄭芮正欲說話,帝伊連忙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臉色瞬間變白,不再回複。
千魂墨似是失望的搖搖頭,朝領頭的李舟說了句,便拉著小師妹上了樓。
“師姐?”
“該梳妝打扮了,待會就要開始計劃。”千魂墨拿起瓶瓶罐罐,皺著眉,似乎是在考慮這些東西的用處。
“師姐,你該不會…”
玄掩燭有些遲疑,不會到最後師姐把自己畫的和那些話本裏描述的那些醜角一樣,大白臉,大紅腮,大紅唇吧!
突然感覺北海峰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瞎想什麼呢!”千魂墨氣笑了,敲了玄掩燭一記腦殼,快速給她梳起了頭發。
直到顧楠柯拿了件嫁衣上來,玄掩燭才想起有個位置一直空著。
“師姐,我嫁給誰啊?”
“諾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