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然敲了敲醫生的辦公室，“醫生，那個902病房的病人為什麼還不醒啊？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性的病沒有查出來？”
    這醫生是個五六十歲的大叔，頭發稀疏，他戴上眼鏡，往上推了推。
    “病人現在身體的一切機能都已經恢複了正常，但是人的這個腦部吧，是很奇妙的。”醫生拿出曾南的腦補CT片，“你看，他這個大腦是有活力，說明在正常的運轉，但是，他就是不醒，說明是他自己，沒有這個意願想要蘇醒，在逃避現實。”
    莊然看了眼曾南，曾南也不知道，無奈地聳聳肩。
    “醫生，那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他的靈魂從他的身體裏麵出來，然後想要再回去，但是卻進不去……”莊然詳細地用動作給醫生講解著。
    “靈魂？你看見了嗎？”
    曾南在一邊連連點頭，“他看見了。”
    “那倒是……沒有看見。”
    “你說的這種，就像是電視劇電影那類文學作品看多了。”小老頭笑嗬嗬的，寫了張條，“我呢是腦科醫生，確實沒有辦法給你解答，不過你可以試著找一下精神科的江醫生。拿著這張條，和患者的腦補CT圖去7樓精神科辦公室問問。”
    “行。”
    小老頭思前想後，對莊然囑咐道，“對了，你平時要多注意調節，別讓壓力太大了。”
    “好。”莊然心想這小老頭還挺關心他身體健康的，但轉念發現不太對，“他的意思是覺得我有病嗎？”
    “我覺得你覺得的對，我看這江醫生也別去找了，這問題他們解決不了。”曾南跟在莊然後麵，“你覺得是不是應該找個法師道士來看看？”
    “我也覺得你覺得的對，但現在神棍騙子太多了。”
    “那這樣，你盡量幫我找，等我醒了，我保證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曾南舉起手，三指並攏向他保證道。
    “想要什麼都行？”
    “都行。”
    “行，那我走了。”
    莊然走出醫院，打開導航。
    “怎麼樣？人醒了沒？”
    “沒有，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殺人了？”
    “殺什麼人？人不好好的躺在床上，還有呼吸嘛，他自己不醒關我們什麼事！”
    “有人過來了，小點聲。”兩個男人在醫院旁的一個柱子後竊竊私語些什麼，地上都是熄滅的煙頭。
    莊然沉迷於找路線，也沒注意這兩個人，就從身邊經過時，聽了句，“我們怕什麼？都是老板給錢讓幹的，要是真出了事，就把他供出來。”
    “前方左轉23米，然右轉，走地下通道。”
    “來的時候也沒這麼麻煩呀。”
    繞來繞去，總算是到了家。
    “張本成家還是這麼安靜。”莊然看了眼關著的401室，“七點了，叫個外賣吧。”
    晚上，熟睡的莊然被一陣兒叮了咣當的聲音吵醒，一看手機，淩晨三點。
    “不是吧，張本成這個時間還沒睡嗎？”聲音又響了幾下，然後恢複了安靜，莊然也再次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莊然出門，想敲門問一下張本成昨晚是怎麼回事。
    他剛敲了一下，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張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