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蝶站起來，雙手包在胸前，“振軒，有話直說。”她又不是笨蛋，怎麼會看不出他有心事。
    方振軒背對著她，深深吸一口氣，“吟吟。。。你愛過我嗎？”他沒有轉身的勇氣，他不敢看她。
    白蔓蝶一楞，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難不成他喜歡她？他們之間是做戲，怎麼可能？
    “我。。。”
    “有沒有？”他沉重的問一次。
    白蔓蝶想了想，篤定的回答，“有。”
    方振軒苦笑，“真的有嗎？”她已為人妻了不是嗎？
    “說實話，初見你的時候我真的對你有些動心。尤其是在我被楊威抓走，你衝進去抱起我的時候，我真的心動。雖然那時候我不知道心裏的感覺表示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那是心動的感覺。”當她明白自己感覺的時候，她對他已經沒有好感的了。
    “本來我是心動沒有錯，可惜你父親的一席話讓我很失望。他看不起我，認為我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武林第一美是你未婚妻的時候，我更加失望。說真的，我有些心酸。失望之餘，我離開方家。遇到了玉笛公子，莫名其妙失了清白，莫名其妙被他拉著同行。他根本不知道我是無影羅煞，一路上保護我，照顧我，嗬護我，在乎我的感受。他老是冷著一張臉，但是我知道他真的在關心我。慢慢的，他溶進我的心裏。其實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總是想辦法從他身邊逃走。在他說他要去京城，不帶我去的時候，我很失望。在我決定離開他的時候，我真的好難過。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哭，那次我真的哭了。離開他的那段日子，我會想他，會擔心他。離開你我不會想你，離開他我卻茶飯不思。嗬，如果沒有你父親對我說的那番話，或許我會留在你家，會喜歡你。但是我跑出去遇到了他，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什麼感覺，是喜歡吧，好象談不上。不喜歡吧，偏偏牽腸掛肚。姻緣天定，不可強求。或許有一天，我會明白自己的心。”白蔓蝶第一次審視她和東方羽之間的感情，第一次認真去對待。
    方振軒聽完她的一席話，除了驚訝就是心酸，原來她跟玉笛公子認識沒多久，原來是自己把她拱手相讓啊。
    “你是從方家出去才認識他？”
    白蔓蝶大方的承認，“沒錯，你父親的話惹怒我，我才跑初出去，所以認識了他。”
    “你是說你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方振軒抱著希望的問。
    “恩，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超出朋友，達不到男女之愛。”其實她也想明白，但是沒有人告訴她她的心。
    “他強占你的清白？”聽她話裏是這個意思。堂堂無影羅煞居然被強占清白？就算是玉笛公子也不是很容易辦到吧？
    白蔓蝶搔搔頭發，“也不是了，就是。。。很複雜，但是我從來沒有怪過他。”都是她自己惹出來的，沒有資格怪任何人啊。
    方振軒深深吐出一口氣，“真的好羨慕他。”如果可以，他也想做一回強奸犯。
    白蔓蝶樂觀走到他身後，樂觀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羨慕，你會找到適合你的女子。”
    “吟吟，和玉笛公子相比，我差在哪？”論家世長相，他哪裏比不上他？
    白蔓蝶低笑，“恕我直言，你太狂妄了。因為你從小生活在優裕的環境，所以身上有紈絝子弟的味道。而他那個人比較霸道，大男人主義。其實你們兩還真沒有辦法比，都差不多吧。”兩人都差不多，她為什麼偏偏對東方羽有好感呢？不懂。
    “既然各有千秋，你為什麼對他有好感？”從她的話裏，他何嚐聽不出她比較喜歡東方羽？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樣吧。”
    “吟吟，你真的很特別。”她簡直就是雙麵人，在和父母談判的時候，她冷靜的讓人害怕。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小兒女姿態完全顯露，無論怎麼看，她都是個可愛的女子。
    白蔓蝶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不知道自己哪裏特別。”
    “吟吟，是我誤會了毒娘子，代我道歉。”他把話題插開，不願意再談喜不喜歡的問題。
    “恩，好啊。我三妹對你手下留情，表示她真的不想殺你。否則，你十條命都不夠。如果真的想謝她，不要再追殺我們姐妹。其實我們姐妹都是普通人，別把我們想那麼壞。”
    “我會的。”即使她不說，他也會那麼做。吟吟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他怎麼舍得追殺她？
    輕鬆的甩甩手，“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方振軒沉默一會，艱難地開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的好，隨時可以來找我。”她會回頭嗎？會有那麼一天嗎？
    白蔓蝶也不是笨蛋，自然聽出他話中含義，她沉重的點頭，“好。”她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夜深了，休息吧。”
    方振軒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失望，有哀傷，有後悔。如果可以重來，他會護著她，不讓父親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如果可以重來，他不會那麼狂妄。如果可以重來，他會好好待她，慢慢融化她的心。隻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過去的都已經過去。
    白蔓蝶心中何嚐好過，她凝視著方振軒的背影，深深歎息，原來，他深愛著她。他的情，她注定要不起。她白蔓蝶，注定辜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