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虐情篇 055 詛咒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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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夢一場
幾分惆悵幾分傷
道是情深萬重意難忘
終不過酒入愁腸人情兩相忘
哪堪得千年情腸化作相思苦駐心房
一場家宴不歡而散,馬車中的人相顧無言,雲舒淚千行。
辰楚揚紅著一雙眼睛,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卻是在隱忍著他的痛苦。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對著顧雲舒發|泄,所有的痛苦他一個人去承受,而顧雲舒隻要乖乖的做他的禁臠就好。
“王爺,雲舒讓你難堪了,要怎麼懲罰雲舒隨便王爺,雲舒絕無半句怨言。”平靜了心,擦幹了淚水,懲罰被顧雲舒說的是雲淡風輕。
“難堪?愛妃何時讓本王難堪了?至於愛妃所有的懲罰本王又怎能做到?奪人所愛原本就是本王錯了。”辰楚揚說的毫不在意,聽起來卻真像是他錯了一般,隻是這個話語聽在顧雲舒的耳中卻是變相的強烈諷刺。
“如果想要羞辱我可以更直接點,沒有必要這麼諷刺。”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偏偏是這個。辰楚揚,或許真的是我們天生的八字不合,不管在哪裏,與你我始終是無法靜下心的徹談,我跟你就像是冰與火,永遠是相生相克的,無法融合,除非有個人放棄自己。
“羞辱?愛妃嚴重了,本王疼你都來不及了,又怎會羞辱於你?”辰楚揚冷嗬一聲,顯得是如此狂妄不羈,卻又帶著一絲淒涼。
“北玄國是什麼地方?”既然與辰楚蕭的關係已經戳破也就沒有必要再掩飾,前世的猶豫不決造成了一生無法彌補的遺憾,負了孫宇,錯過了林歡;今生,既然早已命運注定無法在一起,那就不會再讓自己留下一點遺憾,即使是最無用的關心,也絕對不要錯過。
“你竟不知北玄國?”北玄國常年侵犯月辰王朝的邊境,身為顧家的二小姐竟然會不知道北玄國,即使是她真的與高人隱居於世,也不應該不知道北玄國的。辰楚揚打量著顧雲舒,思考著她究竟是誰?她身負著太多的秘密。如果說別人不知道顧家有個二小姐,但是他辰楚揚與顧雲逸一直交好,他絕對是知道顧家二小姐的,天生癡呆,遭虐致死。然而,他第一次見到顧雲舒時見到的卻是紅顏傾城,才氣襲人,風華絕代。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知道北玄國並不稀奇。”顧雲舒一副我不知道我有理的樣子,倒令辰楚揚覺得是自己錯了。
“北玄國是我天朝北部的一個小國,常年冰雪,生活淒苦,經常犯我邊境,擾我百姓。”辰楚揚沒有猶豫的說著倒是出乎了顧雲舒的意料。
“常年冰雪,生活淒苦,一直犯我邊境卻能存在於世這麼久,定有他的生存之道。”根據生前的曆史經驗,顧雲舒大膽的判定。
“沒錯,北玄國擅長於冷兵器,他們的玄鐵兵器削鐵如泥,就連普通士兵用的都是玄鐵打造的兵器,我軍在兵器上卻是弱勢。”多少年來,因為兵器上的弱勢,月辰王朝在北玄國吃盡苦頭,埋葬了多少冤魂。北玄國冰天雪地,月辰王朝的士兵本就難以適應,卻又敗在兵器的弱勢上,這麼多年來,隻能靠源源不斷的兵力與充足的糧草苦撐死守。
“既然冷兵器無法取勝,那就用其他更先進的兵器取代冷兵器。”想到古人以刀劍為主,用血肉之軀去做生死的搏鬥,顧雲舒就是一身的冷汗。那種鮮血淋漓,屍橫遍野的戰場,肅殺之意盛濃的戰場,令她頭皮發麻。
“更先進的兵器?不知王妃有何高見?”辰楚揚似乎是不太相信一個女人會有什麼高見,但事關天下的戰事,他選擇了相信。
“冷兵器不行就用熱兵器?”雖然不是科研人員,不過因為好奇,在現代的時候卻也研究過火藥的製作方法,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穿越到這個古代來,隻是想著好玩,卻也派上了用場。
“請教王妃,何為熱兵器?”辰楚揚麵色恭敬,請教之意不假。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不可以隨便亂用,否則,會造成時空的錯亂,而且火藥的使用會造成打量的殺戮,隻會增加她的罪孽,她不可以犯下那麼深的罪。
“這個,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我想有冷的就有熱的,所以就隨口說了熱兵器,沒想到卻沒有。”
顧雲舒眼神閃爍,不擅長說謊話的她露出了馬腳。
“哦?原來如此。如此看來,四次這一去凶多吉少了。父皇也真是的,明知四弟已然性情大變,不再如從前一樣冷血殺人與無形,卻偏偏要讓四弟出征,這分明就是要四弟去送死。”辰楚揚不著邊際的說著,卻是句句讓顧雲舒心中不安。
戰場如地獄,百人去,一人返。
“楚蕭的性格不適合戰場,隻是他卻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解辰楚蕭如了解她自己一般,顧雲舒怎會不知道他願意出征的理由?宸帝對他偏愛如此,如果他堅持不願意去戰場,宸帝又怎會勉強於他?除了他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哦?愛妃對四弟倒真是了解的緊。楚蕭,叫的也滿親熱的,何時愛妃也能喚本王的名字?”辰楚蕭這個名字就好像是辰楚揚心頭上的一根刺,不除之而後快就會一直的疼痛不已。隻是那個人是他的弟弟,他一直寵愛的弟弟,他真的能夠置他於死地?他真的能夠做到嗎?他可以的,為了雲舒,他一定可以的,如果不把辰楚蕭除去,顧雲舒的心永遠也不會屬於他,隻有辰楚蕭死了,她才會徹底的死心。
“辰楚揚,你真的好冷血。對自己的親弟弟竟然也想殺之而後快,你可知楚蕭願意出征全都是為了你!”冰麒麟不僅可以保護主人,同時也賦予了主人讀心之術這種特殊的本領,隻是顧雲舒一直認為去讀別人的心思是不道德了,一直沒有用過而已,今日卻在無意之間識得了辰楚揚的心思。“就算是楚蕭死了,我的心也不會在你身上停留,前世不會,今生也不會。他生,我生;他死,我願隨他而去。上窮碧落下黃泉,生不離,死不棄。”
“上窮碧落下黃泉,生不離,死不棄,真是感人。本王就是要讓你們分開。顧雲舒,本王告訴你,本王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要得到,你是本王的,本王就是要和你生死同穴,讓你與辰楚蕭永生永世的不能在一起。”
“你能掌控我一時,掌控我一世,卻掌控不了我的永生,就算是今生今世仍舊無法與楚蕭在一起,但是我們還有來世,還有很多個來世,總有一世我們會在一起。”顧雲舒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她知道,如果這一世在無法與楚蕭在一起,那麼他們就會生生世世再也無法相見。盡管明知道結果,卻仍不願意相信,仍舊傻傻的等待著奇跡,即使等不到奇跡,她也不要再辰楚揚麵前軟弱。隻有決絕才不會給他幻想的機會,有時候決絕並不是殘忍,而是一種救贖。
“顧雲舒,你就那麼討厭我?”辰楚揚有一點受傷。
“不,我不討厭你。”顧雲舒忽然笑了,笑靨如花卻又殘忍至極,“我尊貴的王爺,我怎麼會討厭您了?您說是不是?我怎麼會討厭一個寧願將我變成禁臠也不會放我自由的男人?辰楚揚,你聽好了,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我恨你,我恨你辰楚揚。”收起笑容,顧雲舒眼中的恨意讓辰楚揚也為之一顫,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還沒有想明白,顧雲舒充滿恨意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就算是沒有楚蕭,我也不會愛上你,就算是和你在一起,我也要在你愛上我時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傷害你,讓你後悔曾遇見我,愛上我。”顧雲舒發|泄著心中的恨意,卻忽略掉了自己的曾經,忽略掉了她的話全都變成了現實。二十一世紀的她真的很殘忍的傷害了孫宇,喜歡著林歡卻與孫宇在一起,在孫宇愛上她的時候殘忍的與他分手,並告訴他自己愛的人一直都是他的好兄弟林歡。
眼中恨意,怒意與不甘混在到一起,化為了永生的詛咒,“好,顧雲舒,世人常到最毒婦人心,你果然狗狠毒。既然你如此恨我,我又何懼你對我的恨再多一分?你不是想與辰楚蕭在一起麼?好,很好。我辰楚揚今天就以自己的靈魂起誓,即使你將我傷的遍體鱗傷,我也要讓你與辰楚蕭永生永世有緣無份,相愛不得相伴。”辰楚揚停頓一下,玩味的戲虐著顧雲舒,“是不是這個詛咒太毒了點?”沒待顧雲舒開口,辰楚揚又繼續說道,“本王也不是那麼怨毒的人,看在你好歹也是父皇賜封的璃王妃的份上,本王就讓你們痛快點,隻讓你們十世不得有緣無份,相愛不得相伴好了,十世之後,本王要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相見!”
顧雲舒已經聽不見辰楚揚在說什麼了,隻見辰楚揚的嘴在動。
十世的有緣無份,相愛不得相伴,十世之後,永生永世不得相見。顧雲舒記得這句話,這是金麒麟交代過她的話,如果這一世在無法相依相伴,那便是永生永世的不得相見。原來這一切都是辰楚揚的詛咒。
有因必有果,想起了前世,想起了自己對辰楚揚的詛咒,這一切又該如何算?詛咒之戀,卻是因她而起,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種下的惡果。
她一個人種下的因,卻要那麼多人去承擔這個果。
緣起緣滅,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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