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神之使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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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辰若言和文祈風的師父——昭國前任聖導師鬆逸,在任職期間曾培養出過五位靈獵使。許多其他種族的人都常來向他請益,其中不乏一些地位極高的人物,由此可知鬆逸在風玄大陸可謂是德高望重。
十年前鬆逸宣布引退後,收下八個關門弟子,辰若言和文祈風就在其中。據說鬆逸之前本來隻是陸續收下七個人,文祈風是他隔了一年之後才帶回去的,並且他在收下文祈風後就宣布從此引退,且再也不收他弟子。在鬆逸門下八個弟子中,辰若言和文祈風是才華最高的,因此也特別受到鬆逸的重視。
辰若言回去時,鬆逸正坐在案前看信。辰若言不敢驚動他,就站在一旁靜候,等到鬆逸叫自己的名字時才恭敬地走到他的身邊。
鬆逸緩緩折起信紙,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傲月大人送來的賀禮。”說罷將禮盒放在辰若言手上,“祝賀你當上白之靈獵使。”
辰若言淡淡地掃了一眼禮盒的包裝,月白色的底上印著不知名的圖騰,給人一種淡雅高貴的感覺。他腦中立刻浮現出長發及地,一襲華服的傲月一臉高傲地對他發號施令的模樣,臉上閃過厭惡的神色:“那個自以為是的小丫頭?明明沒有多高的靈值卻總對別人頤指氣使……”
“傲月大人一定會是一位好主君的。”鬆逸不慌不忙地打斷他的抱怨,“她將延續華霜大人的意誌將昭國引領向繁榮。若言,當初讓你去傲月大人身邊代替祈風履行職業靈獵師義務的是我,你不用將怒氣發泄在傲月大人身上。”
聽出鬆逸話中的鄭重,辰若言低頭應道:“不,以祈風的身體狀況來看,職業靈獵師確實不適合他,師父的判斷總是正確的。”至於傲月,既然他最尊敬的師父這樣說,那就姑且先相信她會成為一個好主君吧。
辰若言將文祈風答應參加黑之靈獵使比賽的事告訴鬆逸,並問他怎樣才能治好文祈風的病。鬆逸看著辰若言,第一次露出為難的神色:“祈風的病,無藥可醫。”
辰若言心中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一擊,隻覺得渾身力量似乎被抽空一般,連站住也幾乎要用盡全力。他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機械地重複著鬆逸剛才的話:“無藥……可醫?”
鬆逸憐惜地看著眼前這個被別人稱作天才的少年,隻有在論及文祈風的時候,他才會做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反應來。他輕捋著長長的胡須,語氣中透著無奈與難過:“如果有,我早在將他帶回來時就會將他治好,又怎會讓他拖到現在?你與祈風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一向視你們如己出,如果能治,我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這樣的痛苦?”
辰若言緊緊抓住手中的禮盒,指節因為太過用力的關係一點一點地變白:“可您是風玄大陸最厲害的醫者啊,世上怎麼會有您治不好的病?”他這樣說著,試圖在鬆逸眼中尋到一絲希望。祈風不會有事的,他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
“但祈風身上的不是普通病症,是詛咒。”鬆逸避開辰若言的目光,從書架上隨意拿起一本書,有些煩躁地胡亂翻動,“華霜大人說那是他從一出生就帶來的強大詛咒,強到連我……不,不隻是我,就算風玄大陸上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解開。當初華霜大人將他托付給我時就曾告訴過我,不要妄圖以一己之力解開詛咒,因為那隻能是白費工夫。”
“詛咒……這樣說來,祈風不就是完全沒救了嗎?”辰若言有些恍惚地喃喃道。詛咒隻有兩種破解方法,一是由施咒人收回,一是調配出與詛咒屬性相克的解藥。其實解除詛咒是作為靈獵師應掌握的基本知識,對靈獵師而言詛咒的解藥也不難調配,可是祈風的詛咒別說施咒之人根本無法尋到,他們甚至沒有看出那是詛咒,這樣的話如何能知詛咒屬性,又該如何破解?他看向鬆逸,可是那個他平日最尊敬的師父卻隻能回以一聲沉重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