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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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謹言的成績真的很差,誰也不指望他能考上什麼好大學,嶽岷隻希望他能留在本市,不管是公立還是私立,隻要有學校肯收就行了。
    出國不成,還得回一中讀完高中最後一學期,所以當班主任見到陸謹言來報名,做了一個寒假的美夢成了泡影,不禁長笑以當哭。
    陸謹言這回是真的開始認真對待書本,隻為了能和嶽岷長相廝守。無奈底子太差,幸好有胖子的輔導和嶽岷的監督,終於吊著車尾考進了本市有名的一所三流私立大學。嶽岷這才鬆了一口氣。
    陸謹言的生日是7月29日,正在暑假中間,獅子座的男孩光芒耀眼得像七八月份的太陽,令人不敢直視。
    嶽岷親自去精品店挑了一條有個卡通獅子形象的鉑金項鏈。
    晚上嶽岷親自下廚,陸謹言被勒令在臥室暫時不準出來。
    等嶽岷布置好一切,這才喊陸謹言。
    陸謹言打開房門,燈全關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中間,一個心形小蛋糕上點著九根蠟燭,八細一粗,代表著他十八歲。
    嶽岷坐在鋼琴前,十指輕敲,流暢如水的鋼琴曲便響了起來。
    陸謹言呆呆地站著,昏黃的燭火搖曳,嶽岷的側臉隱在光華之後,俊美神秘如同黑夜裏的神祗。漸漸聽到嶽岷喃喃低語般的歌聲,輕柔的像風吹過山穀,留連在未醒的花朵間纏綿,清新的像靜夜的露珠輕輕劃過豎琴的琴弦。
    曲終歌罷,嶽岷含笑轉過頭,站了起來,“言言,生日快樂!”
    陸謹言抬頭看著嶽岷,看著這個風姿卓越的俊朗男人。他包容自己,疼愛自己。他溫和冷靜,話也不多。他從未許諾自己一輩子,但是自己知道,這一輩子不會和他分開。
    淺淺的笑容慢慢擴大,溫馨溢滿心田,陸謹言張開雙臂,撲入嶽岷的懷中。
    “謝謝你,嶽岷。”
    “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愛我。”
    …………
    新學期開始了,陸謹言以倒數第一的成績進了大學,綜合考慮之後選擇的是攝影專業,他想得簡單,以後隻要拍拍照片就好,沒想到這裏麵也不容易。
    就和高中一樣,相貌出色的他很快便成了紅人,隻是令他不爽的是竟然還有不少男生的追著自己不放,同班的黃宇就是其中最不怕死的一個。
    自從軍訓時候告白被陸謹言拒絕之後,黃宇就改變了策略,改為打粘牌,陸謹言上哪兒他就上哪兒,並且總是用自以為是的脈脈含情目光地盯著他。
    陸謹言對他這樣的行為深惡痛絕,礙著黃宇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陸謹言忍啊忍啊,幾乎忍出了內傷。
    很快國慶節到了,學校放了七天長假,班上組織旅遊順便拍喀斯特地貌,陸謹言本來不想去,但嶽岷國慶節談一單大生意,沒辦法陪他玩,又鼓勵他多跟老師和同學交流,陸謹言又想一個人太無聊,這才答應了。
    收拾了兩個包,一個裝攝影器材,一個裝行李,就上了老師給包的客車。
    陸謹言的位置靠窗,和一個叫謝昆的同學坐一起。長途車很累,加上昨晚沒休息好,陸謹言沒一會兒就熬不住,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鼻子裏忽然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陸謹言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歪在黃宇的懷裏,黃宇的一隻手摟著他的頭,另一隻橫過來摟著他的腰。
    怪怪的味道就是黃宇的體味,陸謹言立即推開黃宇,騰地爬起來坐直了,一看周圍,明白了,應該是黃宇趁他睡著的時候和謝昆換了位置。
    從嶽岷那兒傳染過來的潔癖使得陸謹言一陣惡心,哇地一下將早餐毫無保留地吐在了黃宇的身上。
    笑嘻嘻的黃宇臉一下子綠了。
    陸謹言像避瘟神似地縮著身子捂著鼻子把黃宇踹出座位,自己也不拿行李了,跑到車頭叫司機停車。
    下了車,輔導員才追了出來,“陸謹言你去哪裏?”
    陸謹言攔了輛出租車,回頭跟輔導員說,“回家!”
    坐上出租車,報了嶽岷公司的地址,快到地方的時候,陸謹言對司機說,“師傅,能借下手機用嗎?”
    司機打量了他一番,給了他一個磚頭樣的破爛手機。
    陸謹言嫌棄地接過來,按了嶽岷的號碼,“喂!嶽岷你在不在公司啊?”
    嶽岷說在。
    “那你趕緊派個人拿點錢下來,我馬上到你公司了,打車的,身上沒帶錢。”
    掛上電話,見那司機直瞅著自己。
    陸謹言把磚頭扔給他,“看什麼看?誰要你的破磚頭,你就留著防身吧。”
    那司機暗自嘀咕,沒錢你也敢攔的士!五十來裏地呀!
    到地點的時候,嶽岷的秘書已經在那等著了。
    陸謹言看了看車上的計時器,對秘書說,“多給他五毛錢!剛剛借他電話打了一下。”
    那司機聽了這話,一半為較真一半為賭氣,見秘書沒有零錢,就指著前麵一家包子鋪說,“算了,你也甭給五毛錢了,給我買個肉包子吧。”
    陸謹言疑惑地回頭,“買肉包子?幹嗎?打你啊?”
    司機氣得五毛錢也不要了,一踏油門,絕塵而去。
    陸謹言直接上36樓嶽岷的辦公室,也不理他,徑直拐進他身後的休息室。
    嶽岷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放下文件跟了進去,“今天不是去旅遊嗎?怎麼回來了?”
    陸謹言坐在床沿快速地褪下褲子,恨恨地扔進垃圾筒裏,“他媽的!都是你不好,非要我去,差點給人欺負了!”
    “什麼!”嶽岷一聽臉色大變,“出什麼事了?說清楚!”
    陸謹言便把車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時他身上已經脫得隻剩一條內褲了,嶽岷拉住他,“還脫啊?”
    陸謹言扯下小內褲,恨恨地跺了幾腳,“他媽的!誰知道那隻髒蹄子有沒有伸進來過!髒!髒死了!”
    休息室裏有個小浴室,陸謹言進去衝洗,嶽岷從衣櫃裏翻了件自己的襯衣和短褲給他,“言言,洗完了睡會兒啊。我先出去忙了。”
    這幾天嶽岷的公司和嶽嵩的宏大機械合作竟標一個大項目,嶽岷忙得焦頭爛額,陸謹言進來的時候,嶽岷正在核查工程部製作的標書,如果這個項目能拿下來,利潤是其次的,重點是以後公司就可以向更高更大的項目衝刺。
    因為是和嶽嵩的公司合作,所以這段時間兩個人頻繁見麵。嶽嵩大概是想消除嶽岷對他的敵意,幾乎是沒有原則地配合嶽岷,這反而讓嶽岷更加反感。
    仔細看完一遍標書,嶽岷擱下筆,揉了揉太陽穴。
    輕輕推開休息室的門,陸謹言已經睡著了,嶽岷給他蓋上薄毯,又輕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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