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之卷-短歌一曲唱寒刀 第二十一章 一枕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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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綃微覺異樣,陡然抬頭,隻見葉逸秋滿麵通紅,喘息急促,雙目迸射出種紅光,灼熱而奇異。
那是一種野獸般猙獰的光芒,令人感到懼怕。
“葉少俠,你……你怎麼……怎麼了?”李紅綃陡然心裏一驚,顫聲道。
“李姑娘,我……我好熱,好……好難受……”葉逸秋用一種近乎喘息的聲音道。
“你是不是……生病了?”李紅綃伸出一隻潔白的小手,探了探葉逸秋的額頭,隻覺入手發燙,禁不住驚聲叫了起來,“哎呀!你在發燒。”
“不,不是的。”葉逸秋忽然倒退數步,大聲道,“李姑娘,我……我怕是中了小人暗算,中了某種迷藥,你趕快離開這裏,否則……我隻怕無法控製自己……”
“你什麼時候中了迷藥?”李紅綃兀自不明就裏,愣愣道,“是誰暗算於你?”
“快……快走……”葉逸秋呼吸粗如牛喘,雙目綻放出野獸般瘋狂的紅光,充滿了某種強烈的欲望,理智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崩潰,“李姑娘,我……我……”
李紅綃終於隱隱意識到了事態的變化,心裏驟然一驚,一時彷徨無計,不知所措。
“啊……”葉逸秋驟然發出一聲野獸般瘋狂的嘶吼,向李紅綃飛撲而來。
李紅綃一聲驚叫,急忙抽身閃避,但葉逸秋速度奇快,雙臂一展,已將她牢牢抱在了懷裏,如鐵桶般緊緊箍住了她,令她絲毫動彈不得。
李紅綃大驚失色,用力掙紮著,但卻又如何能夠擺脫強而有力的束縛?她明白,葉逸秋必然是中了催情迷藥,促使獸性大發,欲火焚身,不能自己,若是得不到發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李紅綃雲英未嫁,尚屬處子之身,如若在這般情況之下被奪去一生清白,教她如何做人?
李紅綃急怒攻心,眼前一黑,不由得昏死過去。
此刻,葉逸秋早已迷失了本性,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抱起昏迷的李紅綃向那張大床走去……
室內,春光無限,一片旖旎。
屋外,陽光毒辣,炙烤大地。
庭院的圍牆外,一人雙手反剪,孤獨地站在一棵大樹之下,如蓋的綠蔭遮掩住了陽光,卻掩蓋不住他死灰色的目光。
殺伐之神,這個人竟是殺伐之神!
此刻,殺伐之神一無表情的目光竟似充滿了邪惡和怪異,一對眼珠子不時地左右轉動,顯得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從遠處飛奔而來,風聲獵獵,須發飄飄,卻是“一劍西來”獨孤一劍。
“獨孤大俠,你來的正好。”殺伐之神沙啞的聲音隱隱帶著種得意,緩緩道,“好戲正在上演,千萬不可錯過。”
“任我殺是否已然著了道兒?”獨孤一劍低聲笑問。
“唔!”殺伐之神點頭道,“他被天皇廢除了功力,‘萬劫重生’的作用不攻自破,他已不再是百毒不侵的金剛之軀,隻要他稍稍掉以輕心,世上任何一種迷藥都足以將他迷倒。本座事先將迷藥灑於石徑小道上,又在門上塗抹了少許,任我殺在呼吸之間,自然而然就將迷藥吸了進去,很快便會發作,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獨孤一劍“嘿嘿”幹笑數聲,問道:“總執法下的果真是催情迷藥麼?”
“不錯。”殺伐之神點頭道,“這迷藥來自苗疆陰婆子門下,藥性猛烈,無藥可解,任你是烈婦貞女,還是鐵骨硬漢,都無法抵抗,隻欲求歡,若不進行男女交合之事,必然暴漲不止,大傷元氣。任我殺自命是正人君子,但在這迷藥的催動之下,也必然意亂情迷,不能自己,莫說李紅綃是個世間不可多得的美麗女子,令人難以自持,就算醜如嫫母,他也會饑不擇食的。”
“哈哈!”獨孤一劍壓低聲音輕笑道:“如此說來,任我殺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殺伐之神“桀桀”冷笑道:“歐陽情對任我殺用情至真至深,若是得知他背叛了自己,必然很傷心,很失望,甚至因此而生恨,恨自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歐陽情?”獨孤一劍眉頭微皺,恍然大悟道,“原來總執法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歐陽情,你對她用情之深,絕不遜於她對任我殺。”
殺伐之神冷哼一聲,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澀聲道:“你知不知道本座為什麼對歐陽情感興趣?”
獨孤一劍搖搖頭。
“因為她是任我殺的女人。”殺伐之神的聲音帶著種深深的恨意,“我所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要讓任我殺變得眾叛親離,聲名狼藉,一敗塗地,失去一切,永遠都沒有再次翻身的機會。”
“你恨他?”獨孤一劍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感覺到了殺伐之神更可怕的一麵。
殺伐之神在血衣樓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那張毫無表情的麵具令人望而生畏,他沙啞的聲音近乎冷血絕情,他的內心,想必也定是陰暗而邪惡的。這個謎一樣的殺神,他的可怕就像海洋深不可測,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尚未為他人所發掘?
殺伐之神驟然回頭,死灰色的目光變得更加可怕,充滿了刀鋒般冰冷的寒意,凝聚在獨孤一劍蒼老的臉上,啞聲道:“有些事,是絕對不可以亂說的,尤其是現在這件事,你絕對不能透露半點風聲,即使那個人是樓主,你都必須保密,否則……本座必將殺死你昆侖派的每一個人,你記住,絕對是一個都不留。”
獨孤一劍心頭一凜,再一次感覺到了殺伐之神的凜冽殺氣,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心迅速竄起,直襲頭頂,所經之處,就連血液都似已結冰。
就在二人談話之間,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一條淡淡的人影在石屋之旁一掠而過,一閃即逝……
瘋狂的暴風雨總有停止的一刻,洶湧的大海總有失去激情的時候……一切,很快都恢複了平靜!
葉逸秋從激情的瘋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依然還是赤身裸體的,結實的肌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體內隱藏著的衝動早已蕩然無存,全身充滿了輕鬆而舒適的懶意。
催情迷藥雖然迷失了他的本性,卻並沒有奪走他的記憶。前一刻所發生的每一幕,都曆曆在目:伊人寬衣解帶,與他雲雨承歡,抵死纏綿,直至人欲巔峰……
身體的快樂往往都是很短暫的,稍縱即逝,但痛苦和愧疚,卻將永留心間,揮不去,也抹不滅!
葉逸秋悔恨而懊惱地閉上了眼睛,暗罵自己太大意,而導致了這種事情的發生。從今而後,他該如何向歐陽情解釋?又該如何麵對被自己奪走清白的李紅綃?
葉逸秋遲遲不願睜開雙眼,他隻希望自己依然還在睡夢之中,剛剛才發生的那些事,隻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而已!
然而,就在他呼吸之間,他卻清晰地聞到了一種氣味,一種女子的發香和體香混合在一起的芬芳,沁人心脾,令他熏熏欲醉,欲罷不能。
那不是夢,是殘酷的事實,這床,這枕頭,甚至在他的身上,分明還殘留著伊人的芳香。
芳香猶存,伊人何處?
葉逸秋這才想起,這石屋之中,除了自己,別無他人,李紅綃早已消失無蹤。
她去了哪裏?會不會因為羞辱而一時想不開,做出一些情理之中的傻事?
葉逸秋心頭一驚,虎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匆匆忙忙地穿上了衣服。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來的人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