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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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母妃,這是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男童不解地看著在慎妃手上撲閃撲閃的紅色生物。
是蝴蝶嗎?
慎妃蹲下身子,把依附在食指上的生物遞到男童眼前,溫柔地道:"這叫雙生蝶。"
原來真的是蝴蝶呀。。。。。
好漂亮呢,每扇一下翅膀就會有淡淡的流光在蝴蝶旁邊流轉著。
男童伸出白白的小手,想要碰一下那紅色的小蝴蝶。
"啊,飛走了。"也許是怕生,蝴蝶翅膀一扇地飛走了。
本來滿是好奇的大眼睛裏寫著滿滿的不滿。男童咬著下唇看著慎妃:"母妃,它還會飛回來嗎?"
他好想摸摸那隻小小的蝴蝶。
慎妃眼裏浮起一抹淡淡的哀傷,看著本來停駐著雙生蝶的食指,那上麵還有著些許餘溫。
"也許。。。。。。不會吧?"
男童看著眼眸低垂的母妃,不明白母妃為何突然感傷起來。
"會的,一定會的。等到它飛累了,自然就會回來了,就像豐兒的小黃雀。"
都怪他,要是他不碰那蝴蝶,那蝴蝶就不會飛走了,母妃也不會這般不開心。
慎妃溫柔地看著男童,仿佛剛剛的哀傷沒存在過一般。
男童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看見麵前的母妃越來越模糊,耳邊也傳來某人的哭聲。
"主人啊,你要是有什麼差池,就算春桃躲到十八層地獄那裏去,慎妃也不會放過春桃的。。。。。"
"主人,夏柳不能沒有你啊。。。。。。"
"主人啊,秋梨不能沒有你啊。。。。。。"
本來還在沉睡的雲豐朝被這完全就是騷擾病人的吵鬧聲給吵得醒過來。
"春桃。。。。。。"微微張開還不能完全看清麵前之人的眼眸,雲豐朝憑著那一身紅衣確定坐在床邊之人就是大吵大鬧的根源。
本來還在吵架的姐妹花看見雲豐朝那蒼白的臉色也停止了吵鬧,飛奔到床邊。
一直坐在屋內的橫梁上沒說過話的冬蘭(從出場時一直到現在都沒說過話。。。。。。)也把視線投向床上之人。
"已經入黑了嗎?"看著窗外已經布滿點點星辰的夜空以及那搖曳著的燭火,看來他昏過去好一會了。
春桃紅著哭腫的眼眶點點頭,沙啞地道:"已經入夜了。"
夏柳和秋梨兩人也互相對看一下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注意到平時吱吱喳喳連小鳥兒也自愧不如的侍女們不尋常的舉動,雲豐朝皺起眉看著離他最近的春桃,問道:"怎麼了。。。。。。藍綢呢?"
難怪一直覺得好像少了個人。
見沒人回答他,雲豐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春桃,藍綢在哪?"晉太後一直就對他的侍女們心存芥蒂,之前就趁他不在時找過她們很多回麻煩了,可是都被她們機智地攔下了。那現在。。。。。。
"主人,"麵前的春桃突然跪下,捉住他的手哭著道:"藍綢不會武功,不會宮裏的人情世故,她。。。。。。現在被晉太後帶走了,不知道會對她怎麼樣啊。。。。。。"
春桃還沒說完,夏柳和秋梨就把她拉離了寢宮,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果然沒猜錯,他就知道晉太後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的。
"主人,冬蘭想跟你說一句話。"一直坐在橫梁上的冬蘭一躍而下,單膝跪在雲豐朝的窗前。
點點頭,雲豐朝現在的心可以說是無計可施。
一方麵他還沒準備好跟太後硬碰硬,畢竟兵權現在還在晉太後的弟弟----晉王爺手裏,而另一方麵,藍綢不能做這場暗鬥的犧牲者,所以是非救不可。
那救還是不救?
"大局為重。"還是冬蘭一如既往的語氣,猜不透她說這句話的心情。
大局為重?
雲豐朝喃喃地念著這四個字,平時看似易懂的成語現在讀起來似乎有著滿滿的苦澀已經氣悶。
也是夜,不過窗外那一片雲把整個月牙都掩蓋了。
慈寧宮
"太後,請喝茶。"小小的宮女動作十分謹慎地把茶遞給麵前的太後,盡管那不停戰抖著的手泄漏了她此時的心慌。
太後的臉無論什麼時候都很白,不管夜晚還是白天,感覺就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娃娃,盡管太後很漂亮。
還有太後那戴著金護指的尾指總好像會突然刺一下自己的感覺,盡管太後的視線並沒有看向自己。
"母後,母後,你是不是把他的是女捉回來了?"一直站在太後身旁等候得十分不耐煩的豐德難掩興奮地問。
太後那帶刺的眼神不經意地掃過房裏的一切,最後才落在麵前的兒子身上。
"是又如何?"
當然有關係了!豐德強忍住喊出聲的衝動,揮揮手示意小宮女退下,等到房裏隻剩下晉太後和他時,才小聲地請求:"兒臣想審問一下那個侍女,不置可否。。。。。。"
其實,審問隻不過是幌子,他其實是想試一下那四個侍女的味道而已。還記得那天在禦花園時那四個侍女各不相同的美態,現在回想一下也。。。。。。
"她不是四侍女之一。"
不是?雲豐朝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侍女了?雲豐德疑惑地說得不明不白的母後。
"你想要她們四個?"晉太後本來冷淡的眸子裏多了一些陰翳。
"恩。"喜歡美人也不是件壞事。
塗著唇紅的檀口吐出一句駭人的話:"那就殺了她們的主人。"
雲豐德被嚇得倒退兩步,結巴地複述著那句話:"殺了。。。。。。她她們的。。。。。。主主主人?"
自古以來弑兄並不是什麼駭人驚聞的事,特別的在皇宮這種是非之地,更是平常事。
可是。。。。。。從小到大,所有的宮人都不和自己玩,原因是母後,他知道。可是,唯一沒有排斥自己,把自己當成朋友。跟自己一起玩耍的人,隻有那個傳聞中母妃是妖物的雲豐朝。
"不敢嗎?"嘲笑著膽小的雲豐德,在冷笑道襯托下,晉太後的臉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
"兒臣不能。。。。。。"
晉太後把手裏的杯子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的陶瓦伴隨著茶水淒涼地哭泣著。
"你不能,那就交給我。"
乾坤宮
揮退所有的宮女跟太監,雲豐朝幾乎把房間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什麼大局為重,什麼天下蒼生,什麼仁義公義,全是狗屁。。。。。。"把最後一塊銅鏡給砸在了牆壁上,掉落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音顯得十分孤寂。
頹然地跌坐在滿是狼藉的地上,銅鏡倒映著雲豐朝臉上的淚。
"娘,豐兒好想你。。。。。。"
雲豐朝想要撿起地上那塊銅鏡,卻意外地看見身後提著劍就要刺向自己的黑衣人。
"嘭"一聲,劍刺穿了雲豐朝拿來當作盾牌的銅鏡。
"冬蘭,救我!"雲豐朝邊躲邊喊,好不狼狽。
黑衣人的武功看起來十分地高,出手也十分狠辣,每一劍都是要害,一般的大內侍衛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何況是習武從不用功的自己。
很驚險地閃過從他頸邊掠過的一劍,卻不慎碰到地上被自己砸碎的凳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雲豐朝瞪大眼睛看著被木頭插進的小腿,真是自作孽。。。。。。
連痛呼也來不及,黑衣人的劍就眼睜睜地刺向雲豐朝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