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驟雨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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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程世和厲中信在陳先生毫無意識的狀態下依舊相安無事。陸悠憫沒有音訊,眭鑫成了很久遠的一個過去,身邊的人換了一群又一群,程世和厲中信依舊生活在一起。程世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和厲中信生活如此長的一段時間,長到加起來已經是一個年輪。
程世和林玲還是離婚了,對於一個女人,能守著一份婚姻的白紙十二年已經成了極限。林玲和程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程世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一家三口在酒店吃了最後一頓飯,而且還去了一個程世從沒有見過的小孩子。程世早就聽說了這個林玲撿來的孩子,隻是見到的時候心裏很不舒服。這個孩子的出現無非就是林玲想要脫身的一個印證,也就預示著這個程世擔憂十多年的東西就要硬生生地擺在他的麵前。
一個耳光讓程世和程寒瀧第一次冷麵相對,程世坐在酒店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滋味,他可以不在乎林玲怎麼想,但是他無法做到不在乎程寒瀧怎麼去看他。幾瓶酒下肚,程世腦子裏隻剩下一個人,那個人,該帶自己回家。
程世使勁掙紮著醒來,頭疼欲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厲中信不在辦公室,最近他似乎很忙,程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現在程世已經不再跟著他了,自己也有了自己的事情,隻是兩個人還住在一起,以前程世總是比厲中信回去得晚,這段時間厲中信總比程世回去得晚,程世也不知道厲中信到底在幹什麼。
程世從床上爬起來,接了一杯水慢慢坐在床上喝著。對麵正好是一麵鏡子,程世慢慢走了過去,又用手摸著自己的臉。不知道是因為胡子沒刮的緣故還是什麼,程世感覺自己看著如此滄桑,又如此衰老。強烈的心理效應讓程世狠狠閉上了眼睛,不再去麵對自己的那張臉。
感覺到臉上有些異樣,程世猛地睜開眼,看到鏡子裏麵又多了一個人。厲中信左手拿著一把閃亮亮的刀子,右手正往自己的臉上塗抹白色的軟膏。程世愣了一下,順手就要奪去厲中信手裏的刀子。
“給我,用不著你!”
厲中信根本不撒手,並使勁把程世往後推,一直按到牆上。右手按著他的臉,左手一刀下去便讓那個白色的泡沫少了一個橫道。程世被這樣弄著心裏很不舒服,弓腿衝向厲中信的襠部,厲中信早料到他會這樣,幹脆直接回頂,把程世一直逼到床邊。厲中信壓在他的身上,臉上露出邪媚的笑容。
“乖乖就範吧!我的大美人。”
程世狠狠回了他一眼說道:“告訴你,別來我這裏練手,該去哪說去哪說去。”
厲中信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就是慢條斯理地幫程世刮胡子。程世本來就頭疼,現在也不想再掙紮了,任由厲中信擺弄。厲中信一邊幫程世刮胡子一邊問道:“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你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程世所問非所答。
厲中信躺到程世的身邊,緊緊靠著他的身體說道:“你想我了?”
程世對此嗤之以鼻,厲中信沒計較他的反應。用手幫程世把嘴角殘留的泡沫抹掉了,又支起一個胳膊直直地看著程世說道:“小世,這段時間我可想你了。”
“甭和我套近乎,想我你怎麼不回來?”
“還說沒想我,都開始埋怨了。”厲中信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程世發現厲中信越來越喜歡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而且越來越喜歡調逗人,一種預感在他心裏萌生,厲中信肯定是有了目標了。厲中信看到程世有些走神,用手敲了他的腦門一下,程世猛地驚醒,抓住了厲中信的手,果然發現他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程世冷笑了一聲。
“怎麼了?”厲中信看著程世問道,嘴角咧開一個很詭異的弧度。
程世眼睛望著天花板,麵容糾結地說道:“我和林玲離婚了。”
“哦?”厲中信把程世的臉扳過來問道:“你心情不好是因為你離婚了還是還了別人一個自由身?”
程世聽了這個問題更加心亂如麻,他用力打掉厲中信的手,冷冷地說道:“我想靜一靜,請你出去。”
厲中信仿佛沒聽到一般,直接壓在了程世的身上。程世揚起臉,厲中信危險的眼神正在自己的正上方射向自己。程世扭過頭,厲中信還是對著他的臉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讓誰出去?”
程世有些不耐煩,又重複了一遍說道:“請你離開。”
厲中信猛地低下頭,一下子用嘴堵上了程世的嘴,舌頭長驅而入,在程世口腔裏的每一處探索著。程世沒有掙紮,而是熱情地回應著,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變粗,厲中信才抬起頭。
“我不愛你,可是我喜歡和你做愛。”程世幽幽說道。
“我不愛你”這四個字說得很有強調的語氣,厲中信的心裏泛起一抹苦澀,他已經知道的事實,又何必在此強調呢?
“為什麼?”
“不知道。”程世回答,“好像是我的身體比較能接受你。”
厲中信恍然大悟,一把攥住程世的命根說道:“是你不聽我話,但是它聽我話。”
程世嗚咽了一聲,弄得厲中信差點兒把持不住。厲中信立刻拽下程世的褲子,程世也脫掉了厲中信的褲子,厲中信嗓子沙啞地說:“快點,寶貝兒,想死我了。”
期間厲中信有些猴急,進入的時候潤滑還不到位,程世不得不皺著眉頭一把攥住厲中信的雙臂,類似懇求地說道:“先別動,讓我緩一緩。”
厲中信忍著性子待了三秒鍾,便開始發起攻勢。那種殘暴的掠奪態勢讓程世差點吃不消,這種人也看不出來在外麵是吃得飽的男人,可是他手上的戒指又怎麼解釋?程世正在猜測的時候,厲中信用大手使勁將程世的臉捏住,恨恨地說道:“你心裏沒有我也就算了,連這個時候都走神。”
程世愣愣地看著厲中信,厲中信猛烈撞擊了程世一下,程世叫了出來,大吼道:“你心裏不是也沒有我麼?都是一樣的人,誰也別想說誰。”
厲中信點點頭,猛的將程世從床上抓起,仍在了沙發上,然後又從後麵插入。程世大腦一片暈眩,腦子裏麵什麼都不清晰了,隻剩下程寒瀧白天和他說的那段話和厲中信手上的那枚戒指,兩個東西在耳邊,眼睛裏麵交錯得跳來跳去,程世的眼睛漸漸失去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