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驟雨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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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徹底明白了,此時此刻,他連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都沒有了。不過對於他來說,什麼樣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有錢或者沒錢,不過是物質上的一些東西。至於精神上的需求,程世早在幾個月前就拋棄了。
程世和厲中信住到了一起,這對於厲中信的一些朋友來說,是震驚不已的。厲中信向來不把外人帶進自己的家裏,更別說同居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在他們眼裏除了外貌一無是處的人,卻受到了如此殊榮。
程世絲毫不覺的這有什麼,他和厲中信住在一起,所有的東西都是厲中信去收拾,去考慮。甚至厲中信還能偶爾做做飯,熨熨衣服,程世就像一個大爺一樣什麼都不做,而且還會把家裏弄得一團糟,什麼東西都到處扔。
兩個人住在各自的屋子裏,程世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厲中信早沒了人影;等到晚上他打著哈欠睡著了,厲中信依舊沒有回來。所以程世和誰住在一起,怎麼住,他是一點兒都不在意的。厲中信形同虛設,在程世的眼裏,他充其量就是一個房東。
厲中信給了程世一個浴場讓他經營,最初他還會在那裏轉來轉去,後來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擺設,什麼東西都不需要他費心,底下的人都會做得很好。於是他每天除了在那裏泡泡澡,然後到處欺負欺負人,就沒有什麼真正的事情可做了。
厲中信給程世的家人買了一套大房子,程世的一家人都搬了進去,隻是程世從來沒有回去住過。厲中信對程世的妻子和家人也都是默許的態度,隻要程世不過多的被他們牽絆,厲中信倒很樂意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這樣程世可以消除顧慮,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這裏。
厲中信見程世已經慢慢地開始習慣這種生活,便不再過多妨礙他。隻是有一點,程世絕對不能把女人往家裏帶。他在外麵如何**厲中信都可以不管,但是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厲中信是決不允許程世惹一身髒的。
程世這幾天一直喜歡在窗戶口發呆,拿著一瓶酒在那裏倒滿又喝掉。現在的他穿的衣服和以前一點兒都不一樣了,他倒是很快適應了這種生活,就連買衣服的品味都能迅速提高。現在的他如果不經意地坐在某個角落裏,那個角落就立刻成為一個亮點。
所以這幾天厲中信的目光就一直在窗戶口徘徊,程世憂鬱的樣子和得意的樣子一點兒都不一樣。不過厲中信更喜歡看他憂鬱,那種神情帶著一絲慘淡的美麗,像是一朵罌粟花,渾身劇毒卻讓很多人抵擋不了**,厲中信更是如此。
“想家了吧?”厲中信靠上前去,一把摟住程世的腰,在他的耳邊蠱惑似地說著。
程世的嘴裏慢慢吐出一個字――“滾!”
厲中信也不生氣,他慢慢放開手,坐在程世的旁邊,晃了晃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媳婦兒應該已經生了吧!真不知道你的兒子長成什麼樣,不過你也算挺不錯的,才一炮就給種上了。”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麼?要是都照你這樣不孕不育,中國就別發展了……”程世哼笑一聲。
厲中信的眉毛動了動,勾了一下嘴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不孕不育?”
程世哈哈大笑起來,憂鬱神情一掃而光。“我怎麼不知道,你隔三差五就去泡一宿,從沒見哪個女的找上門來過。這還看不出來麼?不過這樣也挺好,沒啥負擔,哈哈哈……”
程世自認為的精明在厲中信的眼裏簡直可笑不已,他差點兒沒把嘴裏的那口酒給噴出來。程世笑了一會兒大概因為沒有看到厲中信生氣,便覺得沒意思,又換上了那副清冷的表情。
厲中信趁程世愣神的功夫,大步上前握住了程世的命根子。程世一震,他壓根沒有想到厲中信會來這一套。兩個人一起相處幾個月了,程世發現厲中信總是喜歡開這種玩笑,也許他天生就是**吧,欲求不滿便拿他出氣。
程世被握得身體緊繃,他怒罵了一聲:“你丫的給我滾,別碰我!”
厲中信手上加了力道,調笑著說:“我這不是想比較比較麼?你不是說你比我強麼?我倒想見識見識一炮就能種上的**是什麼樣子的……”
程世知道厲中信是在譏諷他,他毫不客氣,一肘後撤,一下子擊在厲中信的肋骨上。力道還不小,厲中信心裏想著。程世見厲中信沒事人一樣,便抬起腿,往他的小腿上狠踹了一腳,隻是厲中信反應迅捷,程世並沒有占到便宜,胯下還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程世惱了,一手捂住小腹,另一隻手騰出來朝著厲中信的臉上出拳。程世這段時間沒少去健身,練身手,從最初的亂打一氣已經變得有些招式。厲中信本來隻是想和他鬧著玩,結果程世給厲中信的回擊都是致命部位,讓厲中信心裏很不知味,難道他就這麼想讓自己死麼?
程世突然給厲中信臉上的一巴掌,讓厲中信徹底暴怒了。他曲起膝蓋給程世肚腹猛地一起,程世弓著腰差點兒沒吐出來。厲中信將他的頭發向後扯,往程世的肚子上又結結實實給了兩拳。
程世被這樣的厲中信駭住了,平時看他總是一副樂嗬嗬的表情,一直以為他的臉皮很厚,隨便欺辱也沒事。沒想到今天來真格的了。程世霎時間感覺血液升上腦際,他拿起旁邊的一個瓷花瓶,直接朝厲中信的頭上砸去。
厲中信雖然躲過,但是花瓶濺出的碎片衝力很大,厲中信感覺自己的皮膚已經有了劃傷。他一下子發了狠,抽出皮帶走上前去,程世是真的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了,要不然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厲中信將程世的雙手反壓在背後,程世奮力向前掰,厲中信發了狠就像是一頭野獸,力氣大得無法想象,程世幾乎沒有一點兒返還的餘地。厲中信抬起一隻腳,把程世踹倒在牆角。然後揪起他的頭發,狠狠地朝著牆上撞著。程世的鼻子一下子就撞出了鼻血,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掉。
額頭也撞出了血,程世的意識有些渙散,但是他還是死死抓住厲中信的衣服,一有機會就斷斷續續地罵著。罵厲中信**,罵他敗類,罵他人渣,總之什麼東西能惹火厲中信,程世就撿什麼罵。
厲中信拿起皮帶將程世的胳膊死死綁住,程世的雙手一下子變得青紫。厲中信直接拉起他的脖領,在地上拖著拖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一隻手就將程世扔在了床上,白色的床單一下子就沾上了無數灰塵,還有程世蹭上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