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翩然雪海間 CHAPTER25 圍問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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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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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霓虹閃耀,燈光輝映,人影跳躍,囂嚷!
書胤,葉南山,徐捷,樂時,謝正超……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溢著飛揚的神采,音樂之於他們,是心靈的放歌!
雖然很多人都對書胤的身份的轉變無法理解與相信,但音樂是人們心靈之間溝通的一道橋梁,在“唯一”的音樂聲中,他們很快就淡忘了剛剛還在驚詫中的不適,投入到與“唯一”一起的暢快歡唱中。
演出結束後,書胤與葉南山他們一起回到後台,與每一個人成員緊緊的擁抱,悶聲說著“謝謝”!一次次的擊掌慶賀,一聲聲的酣暢笑語。
柳正欲起身也去後台,卻被仁王擋住了去路。
“柳,待會兒就要訓練了,幸村和真田都在急著找你呢,我們現在就趕快過去吧!”玩味的故意直接忽視掉柳麵色上的那一抹不甘,拉著柳離開了禮堂。
書胤現在,一定是很開心的在與“唯一”的成員們慶賀吧,那麼,是不是有自己都無所謂了呢?
也罷,就讓他們盡情的享受這喜悅的一刻吧!
柳展眉,隨著仁王離開禮堂,去往網球部。
禮堂的後台。
書胤隨著葉南山的他們的笑語,看著樂時和謝正超的相互調侃,看著徐捷輕柔綻開一抹淺笑,看著葉南山時不時的也插進樂時和謝正超他們中間幾句,一切,都很和諧美好……
隻是,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是看不到他呢?
書胤懷揣著不安的心思,走在帷幕邊上,悄悄的掀開幕布的一角,在看向那個座位後,心裏的失落跌到穀底。
他,不在……
不在那個位置了……
卻也沒來找尋自己……
在這樣的時刻,自己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鼓勵安慰了啊,為什麼,卻不見他的蹤影呢?
書胤的眸色黯然了下來,葉南山走了過來,攬住書胤的肩。
“怎麼,在等柳過來?”
“沒有!”書胤立馬矢口否認!但反而是這樣欲蓋彌彰的掩飾透露的更多。
“嗬嗬,想人家了就直說,又沒有人會笑你!”葉南山笑嗬嗬的拍著書胤的肩。
“那你現在是什麼?你笑了,你……是人是鬼?”書胤很神經的就接了這麼一句。
“……”
葉南山拍著書胤的肩的手瞬間僵頓,懸於半空。而後,機械似的轉過身,一步一步的緩慢向樂時他們走去。
唔,書胤歪著腦袋,看著葉南山僵硬的動作,不禁感歎,好厲害啊,從鬼進化為僵屍了?
呐,林正英在哪?
還是說,自己幹脆去做馬小玲得了?
如此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完,書胤原先的一點抑鬱也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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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網球部,柳看著那一堆好整以暇等著自己的隊友們,心下便有了早知如此的一聲感歎。
早就知道,仁王先前堵住自己的動機絕對不單純!
“柳,大家在訓練前都想知道一些事呢,不然訓練的時候就會不太用心啊,作為部長,這當然會令我很困擾,呐,所以隻好請你配合一下了!”幸村淡如輕風的笑著,卻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柳在心底苦笑一下。配合?還不如說是犧牲……
“幸村,還有大家,不用這麼像是緊迫盯人似的,我會告訴你們的。”
“那這麼說,你和書胤……”柳生率先開了口。此時,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心情來定位自己的猜測,不對,或許該說是證實了那個可能。因為,現在這個事實,隻差從柳的口中吐出這一道程序了。
“沒錯,我和書胤是在交往,之前學校裏所傳,我和‘唯一’的主唱在交往也是事實,因為書胤就是‘唯一’的主唱!”
“嗬嗬……”仁王隻是站在一旁人讓人看不出所想的笑著,他就知道啊,果然如此……
所以人都沒想到柳會如此幹脆的承認,都沉默了下來。
驀然,丸井大叫起來:
“她是故意的!柳,她是在騙你,因為他要報複柳生,所以才會跟你在一起!”
“文太!”胡狼拉住丸井,阻止他的繼續叫嚷,但丸井完全不為所動。
“不然,為什麼她原本對柳生那麼喜歡,現在又跟你在一起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這女人狡詐的很,是比仁王還厲害的角色,柳,你別被她給騙了!”不顧胡狼的阻攔,丸井喊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啊哩啊哩,我說文太啊,你批判那個女人也就算了,幹嘛還扯上了我呢,我多無辜啊!”仁王似乎還怕這局麵不夠混亂,愣是又插上了一腳。
“雅治!”出乎大家意料的,柳生製止住了仁王的話語,這連柳生自己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他就這樣做了,難道,是因為不想聽仁王用那樣的語氣去評斷書胤麼?
“OK!OK!我沉默!”仁王雙手舉起,點頭示意,並退後幾步,嬉笑的表示自己的立場。
“書胤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柳隻能說出這麼一句。
書胤的淡靜,書胤的促狹,書胤的精明,書胤的孩子氣,這些,一直以來,展現的最全麵的,隻有在他的麵前。私心的,他不想讓別人了解到書胤這麼多的另一麵,他怕,這會是他與書胤最後漸行疏遠的前兆,即使,他是立海大運籌帷幄的軍師,他,依然沒有那個信心……
“蓮二,你確定麼?”幸村在大家沉默了良久後淡淡溫和的開口,“剛剛文太的話語確實是過激了一些,但也不是全無對證的。”
對於幸村而言,網球部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而網球部這些夥伴,也是一直被他放在心上的,目前,如果是因為一個女生,而且還是一個前科不是很好的女生,造成了網球部裏兩個正選之間即將產生矛盾,那麼,他是不能坐視不管的。雖然,感情的事,旁人無法插足,但提點那麼一兩下,還是必要的。
“幸村,書胤的變化,你們應該也能看得到。而我們交往,是我們雙方自己的事情,所以,還希望,你們不要幹涉太多!”第一次,柳這樣正然的不假辭色的與網球部的人說話,而且還是關於自己感情方麵的事。
一直以來,柳從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見色忘友”的人,但是,麵對著這些夥伴,再想到書胤,他無論如何都不想欺騙自己,他……不想書胤受到任何傷害,這不僅僅是一個作為男朋友的責任,而是,內心的情感,無法控製的表達!
“即使是,這個人,有了挑撥網球部的正選之間關係的嫌疑?”幸村斂眉一問。
柳怔愣住了!
是的,他從沒想過,書胤在網球部人心中的的印象,會是這麼的不堪,而自己與她的交往,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原來,感情的事,不是隻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就可以麼……
“那麼幸村部長是從哪看出我有挑撥網球部正選之間關係的嫌疑了?”
淡淡的聽不出心中所想的語氣從場外傳來,眾人循著聲源望去,赫然發現,那人正是他們口中討論的那個主角——藤堂書胤!
霎時,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雖是極力的控製自己,卻還是不太自然,柳生望過去的眼中,有書胤無法忽視的愧疚。
愧疚?
哈,她,不管是作為吳書胤,還是藤堂書胤,最不需要的,就是他柳生比呂士的愧疚!
請問,愧疚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可以稱斤論兩賣麼?
而其他的人,也許是沒料想到她的突然出現,在那些暗含鄙視、不屑的眼神中,還略帶了一絲驚亂,不過,也是被他們掩飾的極好了。
而柳,則是滿麵擔憂的在看著她,這讓書胤的心中一暖。
無論怎樣,就算是為了柳,她也不能讓這些人看低了!
書胤輕緩的勾起唇角,狀似不經意的,抬眸望向幸村:
“可以請幸村部長舉例證明一下麼?”
話語溫和淡然,眼神,卻犀利的直射幸村。這讓幸村在一瞬間產生了迷惑,這……還是他們之前所認識知道的那個藤堂書胤麼?
難道真如柳所說的,藤堂書胤,已經變了?可是,這樣的變化,在此刻看來,他還無法分辨,對於柳和柳生,是好是壞……
“這是我們網球部內部人員的會議,還請藤堂同學回避,這樣比較好!”處變不驚的道出類似於驅逐的話語,卻讓人感受不到他的惡意,這,就是幸村魅力,或者該說他近似可怕的存在吧!
“嗬嗬,既然是內部會議,那不是應該在社辦裏舉行麼?而且,就這麼大喇喇的在網球場上進行,音量吧,也不算小,我就是連偷聽,那也是犯不著的啊!”談笑風生之間,已含沙射影的指出丸井剛剛的大嗓門!
幸村的眸色一緊,看來,這藤堂書胤,自回校以後,就不太簡單了呢!還是,以前他們就從未看清過她?
柳生也皺了皺眉,以前,書胤雖然也會小打小鬧的在網球部囂嚷著,但從未這麼冷靜的道出犀利的話語抨擊過他們?
究竟,自她出院後的這一段時間,她經曆過了什麼?
先是在學校的力求刻意的低調,這是他都能看出來的,接著,又出乎大家的意料,瞬間變成“唯一”的主唱,再來,就是與柳的交往……
難道……鬼門關前的走一遭,真的會讓人,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藤堂同學說笑了,剛才真是對不住了,確實是我們自己的疏忽了!”作為一個成功的上位者,當然的能屈能伸,幸村毫不扭捏的大方的道歉,倒是讓書胤在心底讚賞不已。
女神果然是女神,該有的氣度,一點不缺!
“幸村部長太客氣了!”書胤突然燦然一笑,“我來呢,隻是想找蓮二的,大家也知道,這情侶間呢,是隻要有一點小小的喜悅,都想彼此分享的,更何況,我是和我們樂隊的成員,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當然是迫不及待的要來找蓮二一起去慶祝了!”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同時,也是在正式的,向所有人宣布:她,藤堂書胤,在與立海大的軍師柳蓮二交往!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柳的眉眼展開,唇邊有著一抹淺笑。
書胤,終是正式的麵對了這份感情,以後,也許在學校裏,會有一點所謂的坎坷,但隻要兩人一起並肩,終會走過去的!
柳生靜靜的,不露聲色的看著書胤與柳眉目之間的互動,雙拳握緊,指甲,似乎嵌進了掌心,可是卻毫無所覺。
書胤,真的與以前不一樣了,自己,為什麼看著現在的她,會感到莫名的落寞呢?
仁王站在柳生的後方,靜靜的觀察著柳生的一舉一動,心,還是被吊了起來。
藤堂書胤,不簡單啊……
“可是,我們接下來還有訓練呢,蓮二,怕是一時走不掉啊!”幸村仍是掛著笑容,語氣,似乎還帶上了一種玩味。
“不要緊,等男朋友的訓練結束,也是身為女朋友的職責所在啊!”書胤不在意的小小,好整以暇的走到網球場的另一邊的大樹下,做在涼蔭處,“我在這等著就好了,你們不用顧忌我的。”
而後,就不管眾人的別樣視線,徑自翻出自己包中的小說,沉浸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