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兩個人為什麼玩的那麼好了，原來你們兩個人喜歡的人都姓……”峰少滿臉奸笑，很得意地炫耀著他的重大發現。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鎮住了，大家一臉驚愕。還是老獠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推了推眼鏡然後說：“我們班姓黎的也就……真的假的，陸老四你還真會裝哎，媽的居然是她……”話還沒說完陸老四已經滿臉通紅站了起來，滿臉焦慮拉著老獠往門外跑。
    “山，山雞，難道獠哥不知道？”峰少一臉錯愕看著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完蛋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搔了搔頭。
    教室門外傳來老獠的一陣狂笑“我操，真他媽太刺激了，都是人才啊，哈哈哈哈……”
    一些不知所謂的諢名，一段不知所謂的對話，一篇不知所謂的所謂愛情故事拉開序幕。我隻是想把它記下來完成一項任務，有人執著於對號入座什麼的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鮮花，掌聲，謝謝。
    （一）小紅
    老獠的大嘴是世人皆知的，陸老四深受其害很久了，所以這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鎖消息。峰少一直是個口風很嚴讓人放心的家夥，沒想到這次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們兩個平時關係那麼好，我以為我知道了老獠一定會知道嘛，哪知道說漏嘴了。”峰少頗有些調侃意味地抱歉。
    “你白癡啊，這個大嘴巴我會跟他講？他知道了全世界都要知道了，那我就完蛋了！”陸老四麵紅耳赤，眼神裏絕望四溢，讓人不忍再看下去。
    “哎，四哥，我們是兄弟哎，你這樣也太傷我心了，我怎麼會害你啊。再說了雞哥也聽見了，你怎麼不怕啊……”老獠看了我一眼，然後再看了看四周，很識相的閉嘴了。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啊……
    在所謂“理科教改班”這個滅絕人性的地方，沉重課業的軟暴力統治天下，所有人都在這樣的環境裏屏氣凝神不敢有絲毫大意。“真不知道那些校園小說裏的主人公哪來時間唧唧歪歪的，還風花雪月花前月下，我們學都要學掛了！”陸老四有一次發出這樣的感慨後得到了周圍一票兄弟的讚同。理所當然的，大家全部壓製本能自覺地實行感情封鎖，因為混世的兄弟們一致認為高中生談戀愛一來沒本錢，二來沒精力，三來丟人。但是壓製歸壓製，荷爾蒙不能不分泌啊，其實所有人應該都有自己心儀的女孩，長這麼大都沒看上過那個女孩那就要去看醫生了，所以我也有。隻不過有些人覺得無所謂，而有些人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但是這次陸老四的錯誤在於他吃窩邊草，而且還被老獠這個危險人物知道了。一但被當事人知道了，的確有那麼些小尷尬。
    “老四，雞哥，峰少，我有時候也不是故意想走漏風聲，隻是這麼好玩的事情藏在肚子裏我人會爛掉的。不如我們給她起個外號吧，大家有沒有意見？”老獠。
    “媽的你不提會死啊，你個大嘴巴，居然讓你知道了，媽的……”陸老四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不爽，但是他的臉上隱隱約約還掛著笑意。的確，多一個兄弟分擔他的甜蜜和憂愁，是值得開心那麼一下。
    “我覺得老獠的建議基本可行，但是這個外號要起得有水準，起碼不能讓別人一猜就猜出來吧。”我征詢了一下峰少的意見。他聳聳肩表示同意。
    “老四，你女人你自己搞定吧。”老獠。
    “哦，不能讓別人看出來的聯係，那就叫，叫……”陸老四滿臉通紅，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柔，狀況慘不忍睹。
    “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看你那衰樣，估計起了個外號也是見不得人的。”老獠趕緊打斷他，稍微想了一下說，“峰少提醒了我一下，她和我那位一個姓，也算是個緣分，黎某人名字裏麵有個丹，紅的意思，她叫大紅，那我看你那位就叫小紅吧，保準沒人看出來。”
    我們三個想了想，一致通過這個建議。“小紅……好可愛啊……”陸老四臉上更是癡像畢現。
    寫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老獠的所謂暗戀對象了。在我們周遭一票人當中，暴露目標最早就是他，暴露目標之後混的最瀟灑的也就是他了。“誰知道小學同學還能在一個高中上學，還是隔壁班，我有什麼辦法……”老獠總是很無奈地和我們講。他說他小學的時候的確很喜歡“大紅"，而且很堅強的持續到了初二那年。“我已經很了不起了吧，但是那麼長時間不見麵，哪有韓劇裏麵那麼誇張，總不能小時候喜歡誰還就非誰不要了吧，切……”後來高中之後再見麵，老獠說雖然看見了大紅還會有那麼些感覺，但是“喜歡一個人的三大定律”已經不符合了，也就算了。不過相當“講義氣”的他認為既然兄弟們都有暗戀對象，那自己不能太不合群，現階段也隻有大紅能勉強靠點譜，那也就勉強決定是她吧。
    再提一下由老獠精心總結出的喜歡一個人的三大要素：
    1。見不到對方會很想TA。
    2。和對方在一起會很開心。
    3。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條：看見對方和別的異性在一起的時候你會不爽。
    如果以上幾條都符合了，尤其是第三條，恭喜，你已經深陷泥沼無法自拔；反之，缺一不可。
    “四哥，你不會已經徹底淪陷了吧？我們一點影子都看不出來哎。”我還是對剛剛十分鍾以內發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議。
    “山雞，你喜歡一班韓心怡如果不是獠哥無意發現我們不也……”峰少說到一半很自覺的住口環顧四周。沒有旁人。果然吸取教訓很快。
    “雞哥問得對，老四，我們要詳細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三大定律你都中了？”老獠難得換上正經的表情嚴肅地問道。
    “其實，其實我已經喜歡她很久了……”路老四一句話把我們所有人的幻想打滅，這個家夥已經徹底淪陷了。
    問題前所未有的嚴重起來了。
    （二）自白書1
    你們不知道吧，我和小紅家是住一個小區的。
    所以我們經常有機會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正好路途又遠我們路上一邊騎車還可以一邊聊聊天的。那時候第一次覺得家住得遠也有好處。
    “哎，陸振宇，等等我，我們一起回家吧！”第一次可是她叫我的哦。
    “那是因為我們晚自習放的時間晚，人家一個人回家怕，你個白癡，哈哈哈……”
    “閉嘴吧傻峰，老四，你繼續。”
    第一次和她回家路上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亂聊吧，總之覺得時間過的蠻快就是了。
    “陸振宇，你的作文寫的很好啊。”小紅第一次轉頭跟我說話，就用了令我吃驚的句型，加上一個特燦爛的微笑。
    “你不要諷刺我好不好，你的作文才是好呢，每次都被老師在講台上讀的。”我感覺莫名其妙。一來小紅在班裏的寫作實力有目共睹，二來他這句話對老獠那家夥說還稍微靠譜點，我的作文經常老師都不打分的。可是她無緣無故打擊我幹嘛？
    “沒有啦，其實我看過你的作文的，我覺得比我寫的好多了。”小紅甩了甩頭發，“切，那種考場作文我根本不想寫，卻又不得不裝腔作勢，每次老師讀我的文章才是最大的諷刺呢。我也很希望自己能有膽量隨心所欲寫出你那樣的文字，可是我畢竟沒有你勇敢哦。”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好炫。
    坦白說，一個成績特好的女孩對我露出這個表情，我完全沒有一絲成就感，隻是覺得莫名其妙……跟難堪。
    “哎，我講笑話給你聽吧。”為了緩解當時的尷尬氣氛，我忽然靈光一閃。
    “哦？”小紅臉上寫滿了問號，下麵就是我的表演時間了。也多虧平時和你們這幫混混在前一起時間久了，總之把我們之間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添油加醋告訴她就可以了。
    “不要再說了，你們太無厘頭了……我受不了了。”小紅笑得前俯後仰，就差眼淚流出來了。
    “切，你太不行了，當時夏娃和小白兩個人的表情動作比我描述的時候有意思多啦，如果現場表演，你現在還不從自行車上摔下來。”我一本正經地教育她。
    “明明是你講的有意思好不好。現場看不一定有這個效果哦。”小紅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細線的模樣令我深深著迷。而我隨便脫口而出的白癡笑話，則引起她對我的好奇心。
    “哎呀到家了，你的故事還沒講完呢。”小紅一臉遺憾地說。到了我們住的小區，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
    “沒關係，有的是機會，下次和你講我和老獠鬥嘴的經曆，那才叫驚天地泣鬼神呢。”我換上一副意氣風發的表情，卻難掩心中的少許失落。
    “那，那以後每次放學你都要講給我聽哦，反正我們住一起，可以一起回家的嘛……”小紅的聲音好像小了一些。因為夜深了小區裏麵本來就安靜？
    不由自主，我的呼吸暫時停止。
    毫無意外，經過許多次回家和講“笑話”，我開始喜歡小紅了。
    非常非常的喜歡。
    但說真的，盡管小紅老是對著我笑，但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我，抑或隻是對我抱著強烈的好奇心而已。我可以用老獠的三大定律檢驗我自己，但是卻無法來檢驗她。
    分手，隻需要一個人同意，但“在一起”，可是需要兩個人同時認可才能作數。戀愛就是要這麼不確定才有趣，不是嗎？至少我已經完成了我這一半的拚圖。
    （三）下沉
    “哎，你們說她應該對我映像還不錯吧。”陸老四晚自習前吃晚飯的時間期期艾艾的問我們。
    “陸呆，最壞的情況是人家隻是覺得你好玩，路上又沒有人結伴，所以勉勉強強和你一起回家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人家不排斥你，映像那是絕對不錯的。”小白眯起眼睛指點江山。
    是的，紙是包不住火的。現在我們幾個平日玩的好的兄弟們都知道這個“秘密”了，但是天下依然太平。高三了，所有人都有被閹了的感覺，用淑妃的話來說，閹過了的人都會變得善良一點。
    陸老四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但是基本上還是滿意的。
    “老四，你自己覺得她對你的態度有沒有什麼暗示性的舉動？”我想了想問他。
    “好像沒有哎……”老四搔了搔頭。
    “那她有沒有過為了和你一起回去故意等你，甚至不和別的女生一起走啊？”老獠一邊咬著手裏的牛肉餅一邊問，“如果有黎胖子就徹底淪陷了，重色輕友是出來混的大忌啊。”
    “喂，小紅就小紅，什麼黎胖子。這種情況……還真沒有過哎，也就有一次她的車在路上壞了，她讓別的女生先走，然後我留下來陪她的。”
    “那肯定是你主動的咯。”我問道。
    默認。
    “哎，我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你都徹底完蛋了……出來混最忌諱拖家帶口，這句話正點啊……”老獠解決完手裏最後一口牛肉餅，扔塑料袋。
    “哎，陸呆你要小心一點，貌似最近阿凱老是往小紅那邊靠。好像有消息說他要行動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夏娃開口了。一個值得注意的壞消息。
    “怕什麼，我們陸呆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比起阿凱來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們頂你！”小寶。
    “小孩子你不懂了吧，阿凱坐的離她近啊，近水樓台先得月，再加上人家臉皮厚放得開，這個陸呆輸了不止一點啊。”淑妃。
    然而討論到此結束了。小紅進教室了。過了一會阿凱也進來了。
    所有人轉移話題，大家回到自己位子上，看戲。
    沒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反正小紅和旁邊的萍萍，楠姐加上阿凱那小子聊得很開心。最可惡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阿凱的主要興趣的確在小紅身上。夏娃的情報真不是假的？
    “他媽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寫作業寫作業，寫完了回家睡美容覺睡美容覺……”還是老獠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照例開始先做語文試卷，那是他和別人換作業抄的本錢。我和峰少也開始行動了，盡量幫老四轉移注意力吧。
    可是老四手中的筆遲遲不肯落下。
    我們抬起頭，眼前阿凱和小紅正在座位上打鬧。小紅臉上掛滿笑意。
    “我操，他媽的阿凱你上次推薦我看的那部片子不怎麼樣啊，女主角醜爆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你現在就看這種貨色？”老獠突然爆出一聲，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前麵阿凱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愣了一下之後叫道：“你個色鬼，想看片子自己去找啊，敢說我推薦的不好，你有沒有眼光啊，明明那個女主角很正點嘛，歐美的哎！”
    老獠聳了聳肩，又和他調侃了幾句就低頭寫作業了。阿凱則繼續和女生們胡侃。
    我坐在陸老四旁邊，很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正在慢慢下沉。
    （四）理論
    “喂，老四，小紅和他隻是聊聊天啊，沒什麼的，你氣量大一點嘛。”晚自習下課，我被老四周身散發出來的絕望氣息凍得不行，不禁安慰他一下。
    “就是，男人嘛，是吧獠哥，哈哈哈。”峰少。
    “男人個屁，你們都沒有透過現象看到本質。”老獠寫完了語文試卷上做後一道題，準備開始抄黑板上的數學作業題目。
    “什，什麼本質，你又在那故弄玄虛。”峰少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或許要的不是某個人的存在，而是任何人的陪伴。”老獠甩了甩手，扔下這麼一句。陸老四抬頭看著他。
    “喜歡一個人嘛，自然希望自己在對方的心裏麵是獨一無二的，換句話說，三大定律對自己作用的同時也希望能對對方產生同樣的作用。”老獠轉過頭來看著我們，“其實剛剛我故意自毀形象向阿凱喊那麼一句就是要試試他們，我相信阿凱對小紅沒什麼的，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哪有那麼不顧形象的？小紅那邊我們就更放心了，老四你心裏也清楚。但是問題也在這，在她心裏你到底是什麼位置呢？多你一個她會很快樂，但是沒有你還不是一樣，周圍能讓她開心的人多了去了。你怕自己在她心目中不過是個孔已己罷了。”
    我和峰少都噤聲了。不得不承認老獠的話很有道理。
    “哎，我現在甚至希望她對別人都笑臉相迎，隻有對我凶巴巴的，那樣我還能安慰自己在她心裏麵好歹有一個於眾不同的位子呢。”老四歎了口氣。
    “最強的組合源自於最深刻的彼此需要，獨一無二。理解理解，愛莫能助啊。現在的小姑娘一句‘我隻是把你當無話不談的之心朋友啦’就可以秒殺多少混世的人，此情何堪啊，山雞峰少，你們以後也要注意。”老獠拿過我的數學作業本開始行動。
    “不過我覺得也不用那麼絕望吧，如果小紅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之前那些舉動解釋不大通啊也。”我還是覺得事情沒有到那種悲觀的地步。
    “雞哥，這個你就太天真了。我告訴你啊，追MM一定要學會欲擒故縱。你看看有些小男生，真他媽不懂事，聽幾首情歌看幾部韓劇就腦子發昏，以為自己是《癡心絕對》裏麵的男主角，我操，有沒有搞錯啊，等那些女人發現真正愛他們的人在獨自傷悲的時候，自己不知道已經被別人拋棄多少次了。專一是好，明知道不可能還死吊著人家就是白癡了，跟他媽爛泥一樣死黏著不放，惡心不惡心啊，這種人活該被人家踩。”老獠奮筆疾書。
    “看上去你很有經驗嘛，那該怎麼個欲擒故縱啊？”峰少。
    “以後你們要是想追誰，第一步不要怕，該要號碼要號碼，什麼手機QQ一網打盡，不要不好意思，那些號碼都不願意給的也可以趁早死心了。第二步主動聯係人家，也不要太頻繁，每天一兩條信息，問些無關緊要的話，既要表現出一定分量的關心，也要見好就收，別賴著人家。這一段時間裏，要讓別人產生‘這個家夥是不是對我有意思？’的感覺。這個時候趕緊收手，冷淡一會兒，再讓人家產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的感覺，之後再繼續加溫，循環往複。等到對方開始整天思考‘他到底喜不喜歡我？’的時候，恭喜，你就差不多可以收杆了。”老獠。
    “好像有些道理……但為什麼這樣呢？”我問。
    “無論誰意識到自己被別人喜歡，尤其是淡淡的喜歡，那種感覺是沒有人討厭的，基本上隻要對方不是相當惡心，心裏麵都會有一種喜悅感，哪怕原來對對方沒什麼意思；但是由於後來的冷卻，感覺對方可能並不是喜歡自己，或多或少會有些失落，畢竟有誰不希望自己被別人欣賞呢？何況是異性。往後的多次循環是為了加深對方的這種喜悅和失望的落差，落差越大成功率越大。如果順利的話，很有可能一個周期剛結束對方就招架不住咯，嘿嘿嘿……”
    “哇，絕了，那豈不是想追誰就追誰？”峰少開始幻想。
    “但是這個方法也有一個比較大的缺點：除非定力異常強大，否則當事人不能陷進去太深。”老獠補充道，“所以無疑陸老四同學已經不適用了。”
    “獠哥，你怎麼想到的，好絕啊……”我相當佩服。
    “從他身上得到的啟示啊。”老獠指了指陸老四。
    老四抬起了頭，目光黯淡地說：“如果小紅那次沒有叫我一起回家，可能我也就不會……當我發現自己開始琢磨她到底喜不喜歡我的時候，悲劇就已經注定了……”
    “哎，這就是男人要命的自尊啊，自己掉進自己挖的陷阱裏。其實當你真正開始深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就欲擒故縱不起來嘛……”老獠感慨道。
    我和峰少都頓時感到不寒而栗。
    可怕的溫柔陷阱……
    （五）自白書2：轉機
    還有十幾天就要高考了，我和小紅在回家的路上。好吧，就算我隻是一個可多可少的人，能給她帶來快樂的同時我也很開心，不管啦。
    出來混要有覺悟，在臨近高考這幾天這句話相當具有哲理性。大家都享受著高中最後的這麼些天，壓力這個東西在折磨我們三年後很自覺的銷聲匿跡了。
    “小紅，哦不，黎倩，你準備去哪裏上大學啊？”我想主動打開話題，卻差點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啊？這個啊……還沒怎麼想好呢，可能會去上海吧，大都市向來比較對我有吸引力哦。你呢？”小紅對我笑笑，路出兩顆小虎牙。
    “哦……我可能去上軍校吧。感覺在軍隊裏麵超熱血的。”我回答的也很熱血。
    “軍校啊，聽起來很帥哦……不知道上海有沒有軍校？”小紅若有所思地說。
    我呼吸一停，心跳加快。
    “你講的那些笑話我還想繼續聽的，如果你也在上海，我還可以去看看你哦，到時候再聽你講笑話的。”
    “嗯啊。”我看著她，小紅的側臉真可愛。“到時候應該有人會比我更會講故事吧……”心裏麵有些酸楚，臉上依然笑容燦爛。
    “才不會呢，別人絕對沒有你講的好玩啦。如果上海有軍校你也要考過去哦！”小紅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好啊，我會努力的。”我也很用力的回答道，“哎，問你個問題哦。”我怯生生地說。
    “嗯？”
    “大學裏麵你會不會交男朋友啊？好像很多人有這樣的打算哦。”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啊？不會啦，大學裏麵要好好玩的，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呢，才不要呢……”小紅楞了一下笑了起來。
    “真的？到時候說不定會很多人追哦。”我盡量讓語氣裏不要有酸氣。
    “我哪會有人追，不會啦。你問這個幹嗎？”小紅歪過頭來看著我。
    “隨便問問啦，看看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認識的話我可以幫你試探一下他哦。”我笑。
    “沒有沒有啦，你真是的。唉，你大學裏麵會交女朋友嗎？”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不會吧，我有喜歡的人哦。”我很驕傲的回答。
    “誰啊？說來聽聽那個人這麼幸運哦，哈哈……”
    “很幸運嗎？不告訴你，嘿嘿……”
    “喂，對了，你剛才叫我什麼？小華還是小紅什麼的？”
    “沒，沒有啦，你耳鳴吧。”
    “哼，你才耳鳴呢！我明明就有聽到啦……”
    ……………………………………………………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小紅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名字，而那個幸運鬼就在我眼前，但是我寧願不要冒這個險。我可不想破壞掉這份甜蜜。
    好吧，我是個輸不起的家夥。
    “一起回家”這四個字，不管在哪個生命曆程，都有很浪漫的意義。
    “一起”代表這件事一個人無法獨立完成，“回家”意味著背後的溫馨情愫。
    第一次與你一起回家的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就夠了吧。
    （六）結束
    好了，到此為止了。
    畢業典禮
    “可惜你去的是安徽不是上海，遺憾哦。”我忍不住歎息了一下。小紅完成了他的夢想，去上海大都市繼續深造了，陸老四也考上了一所相當不錯的軍校，可是不在上海。
    “山雞，你這就不懂了，我們大本營在這呢，怕什麼？”峰少非常難得的智慧了一回。
    陸老四隻是一個勁的傻笑。
    “不管別的了，我要是個妞我絕對不會對什麼男生都說這些話的。老四，不管她有沒有把你當成什麼，你在他心中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賺了！”老獠拍著陸老四肩膀說。
    “哎，陸振宇，去軍校以後不能常聯係了，有機會打電話啊。”我說。
    “放心吧弟兄們，最強的組合源自於最深刻的彼此需要，獨一無二。你們在我心中也是獨一無二的！”熱血而豪邁。
    外一篇結尾：
    “杭二，這麼多人裏麵就你不上道，學理化的人跑去上文學院……”小白過來摻和了一句。
    “我靠，白老二，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把這些事寫出來，到時候給你安排個衰爆了的外號，你不要太囂張。”老獠反駁道。
    “喂，你準備怎麼寫啊。”我問他。
    “這還不簡單，大家都有演出，有什麼寫什麼，第一人稱就用山雞你吧，沒意見吧？至於這個玩意兒還得有一個題目，他媽的就叫……”
    看了看全文出現最多的那個詞。
    “不管了，就獨一無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