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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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雪地上,大樹旁
一身白衣的佐助瀟灑的拿著劍架在靠著樹坐著的滿身是血的人的脖子上,血紅的寫輪眼猶如死神的召喚。
“啊?”鳴人疑惑的抬頭看著佐助。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和涼意,鳴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家夥,果然是認真的啊。
“說!”佐助又在握劍的手上加重了力道。逼著想要站起來的鳴人又重新跌坐回去。
“切,我幹嘛要告訴你。”鳴人不屑的別過臉。
“那我就殺了你!”佐助表情猙獰起來,他不屑的態度讓人火大。
看著鳴人不為所動,佐助映著月光揚起了草雉劍,對準鳴人的脖子揮了下去……
意料之中,劍砍中骨頭的摩擦聲,佐助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對麵的人,現在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吧。緩慢的,緩慢的。一點一點加深切入骨頭的深度。
突然,佐助詫異的看著緩慢站起來的人。他,用一隻手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宇智波佐助,你真的,真的想殺了我嗎?”他低垂著頭,長而淩亂的發擋住了他的眼睛,把他的表情一並掩蓋起來。但是他的聲音嘶啞,陰沉,憤怒,還透露出絕望。雖是質問,但是卻像早已經認定答案一般,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
“你這個大混蛋!”他淩厲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佐助的臉上。隨即騎在被他意外的一拳打倒在地的佐助身上。
“你這個混蛋,那麼輕易的就忘記了!”鳴人斯聲竭力的罵著。
“你說啊。當年毫不猶豫的就走掉,你把我,把小櫻當成什麼?”
佐助呆掉了,他被鳴人那濃重的悲傷和憤怒所壓製,任由鳴人騎在他身上用被他砍傷的手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
“可惡,可惡,可惡!佐助你真是可惡!給了小櫻約定卻不打算去實施!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大混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宇智波佐助你這個大混蛋,大混蛋!!!”
看著他的黑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黑色的發拖在雪白的地上,因拳頭撞擊被打飛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他的血,加上主人悲戚,不甘,絕望的表情讓佐助有一絲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緒。
“鳴人……”佐助不由自主的喊道。
鳴人猶如被雷電擊中,揚在半空中的拳頭在聽到佐助的叫聲後怎麼也揮不下去,慢慢抬起頭對上佐助的眼睛。
黑色的眸,一如既往的深沉,就像他的人一樣。他笨蛋吊車尾永遠也猜不透佐助這個天才心中所想。可是,卻還是深深淪陷在他的眼中,連自救都已無力。漩渦鳴人,永遠不可能真的戰勝宇智波佐助。
因為,他是佐助……
鳴人站了起來,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流血,他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隻是盯著佐助看,不知道想從他眼裏看出些什麼。許久許久,鳴人先轉開了視線。
“宇智波佐助,我有點後悔了。”後悔遇上你,後悔愛上你,後悔……卻也無可奈何,盡管苦的要死,痛的要死,卻依舊甘之如飴。
唰!草雉劍帶出一道血痕,卻因為那人不由自主的向一邊傾倒而躲過了要害。
佐助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怎麼會在想殺他之後又抱住了他跌倒的身軀。那人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的唇卻有著異樣的誘惑。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一抬頭,卻看到不遠處的暗部。如觸電般的把鳴人扔在地上,撿起剛為了接住鳴人的身體而被丟棄一邊的草雉劍,瀟灑利索的轉身走人。
天空,漸漸飄起了雪。
等他們趕到終結之穀的時候,隻剩一地的狼籍。入眼之處,都是碎石,斷樹。就連初代和斑的石像也隻剩下一半,被擴大了的瀑布不停的衝刷著。地麵也被重新翻整了一番,又被白雪掩蓋。他們看著滿目瘡痍,不由得都沉默了。
雛田最先發現鳴人的。還未來得及發出尖叫,就已經捂著嘴巴哭了起來。大家順著她的目光都看到了那已經被雪掩埋大半的人。金黃色的發在雪地上額外顯眼,被凍的發紫的膚色,被血染紅的胸口,沒有一點生氣,不遠處還有一個有著宇智波家族標誌的卷軸。
“鳴人,鳴人!”牙蹲下來,推了推他,“鳴人,別睡了,快點起來。”入手的卻是一片冰涼,刺骨。赤丸也在邊上吠了兩聲。
“好了,鳴人,不要鬧了,大家都已經來了。你已經很成功的騙到我們了。不要再裝了。”卡卡西還帶著一臉了然的神情好笑的看著鳴人,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看破他惡作劇,卻隻在一邊靜靜的觀看。隻是他的聲音卻有著一絲沙啞。
雛田早已泣不成聲,就連寧次白眼中也泛著淚花。
“佐助!”不遠處,傳來了鼬的痛呼聲。佐助的臉色也同樣蒼白,幾道深刻見骨的爪痕從他右胸拉到了左腿上。隻是傷重,他能感覺到,佐助體內還殘留著一股藍色的查克拉,就是它救了佐助一命。在他抱起佐助的同時,那環繞著佐助周身的藍光也慢慢消散。
“小櫻!”鼬看著因為藍光的離去,佐助慢慢微弱下來的氣息,連忙喚小櫻來治療。溫柔的綠光覆蓋了佐助大半個傷口,小櫻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融入那綠光中。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大家終於經過千辛萬苦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為什麼隻是一夜之間,鳴人和佐助卻一死一重傷。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我們疏忽了。”鼬看著小櫻的治療起到了作用,也就稍稍安心了。
“我們先回去吧。”鼬提議。“今天的事,太過詭異,有太多的謎題。”
“把宇智波佐助留下!”隨後趕到的我愛羅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待看到被寧次抱在懷裏的鳴人的樣子時,瞳孔不由得收縮。我愛羅的周身開始卷起沙粒。
“那不是佐助的錯。”鼬起身,把小櫻和正在接受醫治的佐助擋在了身後。
“不是他的錯!那鳴人胸口的傷是怎麼回事?!”我愛羅憤怒的吼著。沙瀑槍葬也在慢慢成形。
暫時抑製住悲傷,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愛羅身上,我愛羅與佐助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沙隱與木葉就要重啟戰火。
“我愛羅,冷靜一點。”勘九郎勸著他,卻被他不含任何人性的目光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我愛羅,好像又再次化身為修羅。不,比起以前更要可怕。
“把宇智波佐助留下。”我愛羅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聲音不大,卻給在場的人帶來了壓迫感。
“風影大人,鳴人君已經在這裏凍了很久了,我們可以先把他帶回去嗎?他…會冷……”雛田泣不成聲,卻依舊站了出來規勸道。仿佛回應她的話,一陣風吹起雪花,圍繞著我愛羅旋轉。
“鳴人……為什麼,為什麼?”依舊昏迷中的佐助緊皺著眉頭,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