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諭 第25章 混亂的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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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陽光很暖。
然後時光轉瞬而逝,模糊了天涯和海角,漸次了悲傷和希望。
我看見你的臉近在咫尺。
幸福的光芒迸射,我們的故事沒有結局。
為什麼我們要分開?
為什麼我們無法相偎相依?
我經曆了萬千泅渡,於是那些生生不息情感終於被澆滅。
若不是你,我不會如此悲傷。
若不是你,我不會如此幸福。
若不是你,我不會如此哭泣著微笑。
若不是你,我不會如此微笑著慟哭。
那個波光瀲灩的美麗夢境,那些天荒地老的永恒誓言,抵不過洪荒地磨礪。
我會學著堅強,學著不在原地等候,學著去抓住我們的永恒。
我一睜開眼,你就在我身邊。
於是我便如此期望著。
當我在時光中遺忘了自己,你會握著我的手,對我說。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
“那被稱為鏡像界,與幻界連接的十分緊密的一個神秘世界。”
嶼衣如是說,回答了嵐徹的疑問。
“某些異獸,狴犴、旱魃、夔{注1}等等,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幻力就會打開縫隙到鏡像界去。原因?嗯……大多是幻力爆發沒控製好或者幻力遇到較大的波動。契機麼……比較多的就是異塚的開啟。對,沒錯。異塚其實在地域不是那麼禁忌的東西,一般來說三四個巫旅聯手就能打開並安全的控製。哈,對了!之前我也和你說過吧?巫旅和使徒的實力差距很大,所以天域的異塚開啟就是一個災難啦。異塚說白了就是各個世界的縫隙,一片混沌力量混雜。異獸跨越世界的時候受到「規則」的遏製,鏡像界有種叫‘蝶魂’的載體,大部分異獸會以蝶魂的形態出現在鏡像界。”
說到這裏,嶼衣抬頭瞟了瞟嵐徹,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動作,便繼續下去。
“從鏡像界回到幻界是沒有辦法打開異塚的,但隻要找到兩個世界的平衡就可以回去。至於平衡點是什麼……嗯,幻界生育孩子是經由性-行為,之後必須有幻力刺激才能把孩子的靈魂意識喚醒。有時候這種喚醒的儀式出現錯誤,就會讓胚胎的靈魂連接於幻界斷開。嗯,基本上會流落到鏡像界,附在另一個身體上麵出生。所以,這種靈魂被稱為‘鏡魄’,身上自然是有平衡點的。異獸化成的蝶魂隻有找到鏡魄,兩到三個是最為穩定的,然後就可以回到幻界了——連帶著鏡魄一起。說起來,我也做過這種事呢……其實那些鏡魄就是倒黴鬼,本來他們其實在鏡像界生活得好好的……”
那麼,我也能算是“生活得好好的”麼?
總是是嵐徹也覺得被shock到了。難不成景旈夜和自己就是那“倒黴鬼”?
理了理思緒,嵐徹把自己的腦神經從“倒黴鬼”三個字扯回了“為什麼白澤會沒事找事溜達到鏡像界,也就是自己那個世界”這個貌似十分值得思考的問題上。
——好吧,其實是身體裏那個嵐徹的另一個人格在不滿。
嵐徹懶洋洋地趴回床上,考慮著要不要把那個人格消滅掉。因為那個人格個對於白澤的執念有些出乎意料。
喂,莫不是那個脆弱的人格把白澤當做星璃的替代品了吧?
——廢物。
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危險起來,嵐徹下定決心處理掉被一次○○××搞崩潰的人格。
不過呢,世事難料。
用文藝一點的話來說便是,嵐徹也需要在很久很久以後再會明白,白澤的情感是多麼濃烈而炙熱,那些他以為略顯幼稚的情感在日後蓬勃而發,讓他措手不及。
“嶼衣,鏡像界有一句話,‘東方去此過十殑伽沙等佛土。有世界名淨琉璃。{注2}’那麼,你說這個幻界,莫非就是淨琉璃界?”
“呃,大概吧。”
嶼衣的眼神有些閃爍,嵐徹卻沒有發現。
——幻界,並不是這樣值得你期待啊,嵐徹。在幻界之上,還有……
“就這樣吧。”
嵐徹一手握拳,砸在另一隻攤開的手上。
“我們上街玩去。”
“嘎?”
很好,嶼衣你終於從災難獸退化成了……鴨子。
==========以下是{偽}經典橋段之——酒後亂“性”{誤}==========
“瓊雨樹的花,取花期正中一周的淡黃色花瓣,與瓊雨樹的樹脂混合,埋在樹下三月以上,再融入二十年以上的陳釀……啊,這就是時夏國都‘明蔚’的標誌性佳釀——雨露,如此之甘甜美味,真真是世間少有啊……”
酒館掌櫃一臉陶醉地介紹著,恢複成黑發藍眼的嵐徹伸出舌頭,像貓一樣輕舔了一口。
——很淡很淡的香味。
嵐徹仰起線條優美的脖頸,一盞雨露順著食道留下。吞咽時上下蠕動的喉結引得旁邊某些性向異常的大老爺們兒兩眼放光。
——比水稍稍濃稠一些的口感,大概是因為加入了樹脂的原因。一開始是隻有淡香而無味,但過了沒多久,舌尖的一點甜味便泛了上來,一路延伸到喉嚨,連吐出來的氣息都帶著香甜。
嗯,的確回味無窮。
以有些抑製不住的速度將三盞雨露消化掉,隻見掌櫃笑眯眯的將眼睛擠成兩條線:“小哥啊,這雨露呢雖然好喝,卻不能多喝。三個時辰之內最多喝三杯。喝多了,就指不定發生什麼事了喲!哦吼吼吼吼——”
我說,聽起來這笑聲怎麼那麼詭異呢?
嵐徹扶了扶有些發暈的額頭想著。{獵人之尼特羅亂入:哦吼吼吼吼——}
什麼叫警告?
對於小說主角來說,這種警告都是浮雲啊浮雲!所以,理所當然的,嵐徹多喝了4杯雨露。
暈暈乎乎的走出酒館,嵐徹抬起手敲了敲頭。
呃啊……這酒後勁起的夠快啊……
嶼衣趁著嵐徹暈暈乎乎,偷喝了不少雨露。所以接下來的一係列事情,他自然是阻止不了了。
用莫霰陽給的錢付了酒費{…},嵐徹用左手擋在額前遮住陽光,就這麼走了出去。留下酒樓老掌櫃目瞪口呆地看著桌子上的巨額錢財不知所措。
靠著酒勁,表人格的嵐徹把思維靠近了“白澤”——要是以後遇見了該怎麼辦呢?大哭一場?扭頭不理?打他一頓?還是……冰釋前嫌?{喂,有這所謂的前嫌麼?}慢慢慢……我剛剛什麼都沒有想!那種傲嬌別扭受{誤}才會想的事情我怎麼會想到呢?就算受{大誤},也要是個腹黑女王受啊!{喂!所以你就自甘墮落的受了麼AHO!}
噓……白天不能說鬼話{注3},這種說曹操曹操到的事情要不得啊要不得!
——等到看清了遠處正在走來的某人,嵐徹才感覺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雖說此鬼非彼鬼,但大白天的果然還是不要說鬼話的好!不,是連想都不要想!
試問,在大街上偶遇強X自己的人的弟弟{這種事情也能偶遇麼?},而且此人是你被害{…}的罪魁禍首,你當如何處之?用金庸和古龍大人的話來說,嵐徹“虎軀一震”{無力狀:喂喂……},然後定了定神……坦然{誤}地繼續向前走。
嵐徹和宋沂擦身而過的的刹那,仿佛時空都停滯下來。猛然間一隻手抓住嵐徹的右肩,而嵐徹卻因酒精犯著暈,沒有反應過來。
“嘖,你是誰?”
話音從右邊響起,一個穿著天篪風格服飾,用米黃色綢布包裹住大半麵容的青年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嵐徹。
“莫兮?”
走在前方的宋沂許久不見身邊的人跟上來,疑惑地轉過身來。卻隻見莫兮抓住一個黑發青年質問著。
“怎麼了?”
“不,沒什麼,隻是……算了,我們走吧。”
叫做莫兮的青年放開嵐徹的右肩跟上宋沂,附耳道:“那個人身上怨氣衝天,看樣子殺了不下千人,但戾氣卻不見有多少……”
“很奇怪麼?”
“這倒是有點,但我完全看不見他的死氣……”
莫兮的眼睛很奇特,原音在於莫兮將她們煉成了他的鬥器——築幻士們的武器。從沒有人試過這種“人體試驗”,暗係的幻力使莫兮的雙眼發生了異變。他能看到三種氣:
一為怨氣。解釋起來很簡單,殺的人越多,別人的怨恨也就越重,怨氣自然越龐大。自是別人是心甘情願被殺的,但也會沾上一些。怨氣呈墨綠色絲狀。
二為戾氣。這和人的性格有關,越是凶殘暴虐的危險人物戾氣越重。戾氣是銀紅色的霧狀。
三為死氣。每個人自出生開始身上就糾纏著死氣。離死亡越近,死氣越重。死氣是灰色霧狀,越重顏色越黑。
“別管了,線索終於找到了還是快點查查吧。”
現在,讓我們呼應小標題。
嵐徹的大腦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更別談表人格的精神受到震蕩雪上加霜。所以,嵐徹幹脆地兩眼一閉,任由酒精衝入大腦,暈了過去。
路過的大媽級婦女發出一聲驚呼,手裏的菜籃子差點摔了出去。前方的莫兮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見的便是那個孱弱青年的黑發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身體先於意識的行動了,莫兮推開人群,蹲下來將嵐徹扶起。
“莫兮!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混進時夏要抓緊時間你知不知道?!”宋沂回過頭,發現莫兮扶著剛才的奇怪青年挪過來,心裏一陣火氣。
“……拜托,你以為我願意?”莫兮一臉“幽怨”,看著宋沂心裏一陣發毛,“我的仇家都在這裏誒,幾年前逃出來現在竟然又回來了……”話剛說完,身邊的嵐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喂喂……放開啊!”
這一口咬得那個叫實在啊,莫兮感覺自己的肌肉都在呻-吟,疼得他齜牙咧嘴。幸好幾年的逃亡讓他的痛覺神經麻木了不少,不然可就慘了。
“痛痛痛痛痛……嘶……你在幹什麼啊!!!煙無你倒是幫幫忙啊!”
宋沂,也就是化名煙無的男子無奈地看著那個莫名青年八爪魚一樣地扒著莫兮,牙齒還咬著他不放。
話說,這麻煩不是你自找的麼?這人一身酒味,怪不得開始亂性了啊!{樓籬:各位幻想著的童鞋們要失望了==}
撇了撇嘴,煙無右下顎的幻紋由淺綠色變成了草綠色,幻力凝聚在他手上變化成了一根通體透白,閃著極淡綠色熒光的細長鞭子。手腕一抖,白鞭飛射出去,繞住了嵐徹的腰,他加大力氣往回拉,嵐徹被輕鬆的帶了回來。遠處的莫兮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肩膀,嘟囔著嘴走了過來。
“你說你這麼多管閑事幹什麼?”一邊說著,煙無一邊將懷中青年擋住臉龐的黑發撥了開來,“我們還是快——”
看清懷中人臉龐的一刹那,煙無的瞳孔猛地縮小,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