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卷 煙雨揚州風波起  第21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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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樹欲靜而風不止
    淩逸風看著眼前情景,不由微眯起雙眼,她,又給了他一個意外。
    一曲過後,眾人尚在回味之中,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想不到一個女子也能唱出如此灑脫豪邁之曲,看來真是後生可畏啊!敢問姑娘這曲名是什麼?”說話的是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結實,皮膚略黑,然隨意坐著著,便有一股穩意,想必是個習武之人。
    眾人被他的聲音驚動,陸續有人隨聲附和,也有真心誇讚。
    輕舞聞言笑道:“這曲叫《朋友》,輕舞也是因為喜歡才學來的,今天別有一番感觸,所以就唱出來,讓各位見笑了。”視線轉向蕭祺一桌,蕭祺心神領會,向她舉杯微笑,一旁的淩逸風也淺笑回視,目光帶著讚賞。
    信目看過席下,眾人都有意無意的向自己看來。
    或讚賞,或探究,或不屑。但是有一道目光帶來的卻是清晰的不安,那位年輕男子,探究般眼神仿佛看著獵物般的勢在必得,輕舞蹙眉轉頭,看著席間那些喝了酒的賓客,百態橫生,笑鬧一片,隻覺心裏一陣煩躁。
    端坐一會兒,便借著散酒氣,和梨雲離開了宴席,隨意的走著,不一會便進了菡萏池邊的水榭。離宴席不算遠,那邊燈火通明,還隱約可聞觥籌交錯之聲。
    梨雲擔心她著涼,便急著回去幫她拿外衣,輕舞阻止不了,便隻好隨她去了。
    走過去靠著欄杆坐下,水榭裏沒有燈,隻有天上的一彎半月,看著前麵歌舞升平,心裏卻一片茫然。覺的眼前那是一個的戲台,而自己是一個看戲的。如果隻是一個匆匆地過客,那麼看完也就算了,可現在卻是看得入了戲,感同身受,卻又無力把握。
    正低頭想著,突然一道男聲說道:“輕舞姑娘好興致,怎麼一個人賞月?”
    輕舞一嚇,聞言轉頭,又是那位男子,此刻立於水榭一處,正滿眼興味的打量她。想到他的眼神,隻覺心中不安,便起身淡淡道:“隻是出來散散酒氣而已,正打算回席,不打擾公子了。”說完轉身往外走,不想經過他身旁時,即被男子伸臂攔下,輕舞不解的望著他。
    “別急,在下淩展鵬,早就聽聞輕舞姑娘的曲子別具一格,才情卓越,讓在下欽慕不已,正想借此機會跟輕舞姑娘探討一下。”淩展鵬一向憑著外貌口才和不俗的家世,在女子間遊刃有餘,不想眼前女子卻唯恐不及的樣子,讓他越發感興趣。
    “淩公子過獎了,輕舞所唱歌曲都是他人之作,實在稱不上有才情,對於音律也是一知半解,實在有負公子期許。”輕舞無奈,隻好應付道
    “輕舞姑娘不必過謙,先不說曲子,單是醉舞樓那一舞足以讓在下驚為天人,至今仍不能忘懷!”對她的疏離絲毫不在意,淩展鵬依舊笑道,猶記得她在醉舞樓那一晚舞姿的風華,雖蒙麵,卻難掩眼眉的靈動,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不想謝三娘總有理由推拒,今晚不想在此得見,他更是不能放過。
    輕舞微蹙眉,隻覺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不想再糾纏下去,便道:“公子的厚愛輕舞心領了,隻是出來已久,有機會再與公子探討,先失陪了。”
    正抽身離開,不料淩展鵬又回頭一步攔在了她身前,她急忙往後退去,卻發現身後是高大的楹柱退無可退。淩展鵬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直把她逼至楹柱前,抬手一撐,將兩人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溫熱的氣息時而拂過輕舞的臉頰。
    輕舞沒想到他竟如此無禮,雖心中惱怒,卻依舊冷靜道:“淩公子請自重,別人誤會可不好。”
    淩展鵬看著眼前女子,一雙清透美目熠熠和他對視,淡定之後是一觸即發的清銳,竟使得他一陣心動,微愣之後勾唇一笑,盯著她道:“輕舞姑娘既然與青樓女子相處都無畏,自是不會在意他人的目光,何況。。。在下的確對姑娘心生欽慕。”
    “公子說笑了。”輕舞怒極反笑,知他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隻好一邊想著脫身的法子,一邊祈禱梨雲快點回來。
    “你的笑容很美,眼睛也很漂亮,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說著便伸手往輕舞臉上摸去
    輕舞一驚不由側頭轉身,不想淩展鵬出其不意的伸手挾住輕舞的下頜,手下用力一抬俯身便向她唇上壓下,輕舞一驚掙紮道:“不要!”
    “放手!”與此同時,一聲夾雜怒意的喝斥響起,輕舞趁淩展鵬一怔時擺脫他的挾製,猛的推開他。水榭長廊上淩逸風俊眸微挑,如籠嚴霜。一旁的蕭祺也擔憂的著看她,直到輕舞搖頭表示沒事,他才鬆口氣,但看著淩展鵬的臉上也帶著怒意。
    淩展鵬驚愕過後恢複常態,竟笑著問了聲安:“原來是堂兄和蕭兄!”
    “你在幹什麼?”淩逸風冷聲問道。
    淩展鵬道:“沒幹什麼,不過是剛好碰到輕舞姑娘,說會話而已。”
    輕舞惱他剛才如此放肆無禮,說道:“以後還請公子自重!”
    淩逸風強壓下心中怒意:“輕舞是山莊的客人,不是你府裏的丫鬟,你最好收斂些。”
    淩展鵬向前邁了兩步,隨意的整理下衣角,低聲笑道:“堂弟不過是對輕舞姑娘的品貌才華心生仰慕,一時情難自控,堂兄又何必如此惱怒?”說完,似想到什麼,勾唇低道:“難道是因為我做了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淩逸風聞言冷冷看著他:“你說什麼?”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與淩展鵬狂妄的挑釁針鋒相對,彼此對視幾乎迸出灼人的火花。
    對峙片刻,淩展鵬回頭看了眼輕舞,狀似若無其事的道:“看到堂兄動怒當真不容易,隻是不想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淩逸風緊握雙手目視他離開,那一瞬間,眼底清冷如冰,寒意陡生似劍,那銳光看得輕舞心中震懾,然而他回身一刻卻對輕舞溫言道:“你沒事吧?”
    輕舞搖頭道:“沒事。”不由想起淩展鵬離去時的那一眼,他那叫人心悸的注視,仿佛刻意在她心頭的留下一道無法忽視的轍痕。
    一旁的蕭祺似也回過神來,叮嚀道:“那人風流成性,品行多有不端,你下次遇到他能躲就躲,對了,梨雲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輕舞點頭,還沒來得及回答,隻聽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正是梨雲拿著衣服回來了。
    梨雲上前,對淩逸風和蕭祺行個禮,便道:“小姐,不好意思,來的路上遇到些事耽擱了。”
    輕舞沒有深究,套上衣服,想到他們的及時出現,便問道:“你們怎麼走到這裏,宴會結束了嗎?”
    聞言,蕭祺轉頭看了淩逸風一眼,諧謔道:“沒有,隻是某人怕消受不了美人恩,找借口出來,不想在這邊遇到你,也幸好出來了。”
    淩逸風看著輕舞,似想說些什麼,卻終究隻是說道:“以後多注意些。”
    輕舞點頭,三人沒再多說什麼,經過剛才的一番風波,感覺有些疲累,輕舞便跟他們告退和梨雲先回屋了。
    回去的路上聽梨雲訴說,才知原來回來的路上有個小廝借機有人找她把她領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消失了,害得她迷路,所以才會回來那麼遲。
    竟有這樣的事,輕舞回想剛才的情景,梨雲一走那淩展鵬就出現,這樣的巧合,想來應是淩展鵬故意為之,想到此舉,不由蹙眉。
    “梨雲,你認識那個淩家的堂少爺嗎?就是宴會上認出我身份的那個。”輕舞暗想淩展鵬這樣輕佻,應是常出入青樓這些風月場所的人,而且他也看過自己的舞蹈,想來醉舞樓也去過,遂問道
    梨雲點頭道:“知道,我在樓裏常聽其他姐姐說起他,據說他是揚州司馬的獨子,也是淩少莊主的堂弟,不過小姐還是要小心他,那個淩少在揚州城一向風流浪蕩出名,總是喜歡用花言巧語騙取女子芳心,卻從未見他娶哪一個。雖說聲名不好,不過他的相貌家世還是有很多女子心甘情願的往裏跳,醉舞樓據說就有好幾個女子明爭暗鬥想做他的妾室呢。”
    輕舞聞言,也沒多大意外,和她之前料想的差不多,剛上大學那會也遇到過這樣自負男生,仗著家裏有錢長得也不賴,隨便玩弄感情,自以為女生都得圍著他轉,那淩展鵬也就二十左右,輕舞不由暗道,也就一個被寵壞的小屁孩。
    “放心,你家小姐聰明著呢,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騙的。”輕舞看著梨雲擔憂的目光安慰道,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非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回去一番梳洗,躺在床上,想起今晚的事,頗有些懊惱自己今晚的出場和打扮。醉舞樓的身份被識破,雖說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一旦公開,隨著而來的麻煩是必不可免,說不定還連累淩大哥和蕭二哥。
    輕舞不由歎氣,看來是時候離開揚州了,畢竟她來到唐朝也有兩個月了,現代的父母對於自己的失蹤一定很著急,她必須快點找到回家的路。雖說她也不知自己如何來到唐朝又如何回去,但事出因果,總有辦法的。
    想著今後的打算,不知不覺就墜入夢鄉。
    一夜無夢,清晨的陽光溫煦的灑入屋裏,產生光影不一漸變,輕舞睜開迷蒙的雙眼,覺得天色還早,正打算繼續埋頭苦睡,不想屋外卻傳來大小不一的說話聲,好像是梨雲和逸雪的聲音,輕舞不由納悶,那丫頭一早跑來幹嘛?
    正納悶間,梨雲已經推門進來,輕聲道:“小姐,二小姐來了。”
    “怎麼那麼早?有事嗎?”輕舞不解道
    “梨雲也不清楚,隻是覺得二小姐好像不高興。小姐要起床嗎?”
    “嗯,出去說一聲,我這就來。”輕舞隻好無奈起床,也不知誰招惹了那個大小姐,簡單的洗漱打扮一番,就出外室
    隻見淩逸雪坐著椅子上一臉悶悶不樂,看到她出來,立馬委屈道:“輕舞姐,你說的方法一點也不靈,祺哥哥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輕舞不由疑道:“怎麼回事?”
    聽淩逸雪徐徐道來,原來是逸雪想到她之前教的追男法寶裏說的征服男人的心首先征服男人的胃,今天特地一早弄了早點送去蕭祺那裏,蕭祺欣然接受,還誇逸雪細心,逸雪一陣欣喜,以為蕭祺終於看出她的好,卻不想蕭祺說她終於長大了,要好好幫他找個夫婿,還說了好幾個人選,氣得逸雪摔門而出。
    想到蕭祺的舉動,輕舞也不由莞爾,看來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歎口氣,看淩逸雪黯淡的神情,輕舞不由心生憐惜,溫和道:“其實逸雪長得那麼美,家境又如此之好,一定有很多名門公子心生暗慕,為何一定非二哥不嫁呢?”
    聞言,淩逸雪頗為心酸道:“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祺哥哥了,一直盼著快點長大做他的新娘。可好不容易及笄了,祺哥哥卻總說把我當妹妹看,不管我怎麼討好卻隻當是玩鬧。我看不慣他對別的女人好,便一直胡鬧纏著他,不讓別的女子接近他,結果他便經常躲著我。”
    對於蕭祺招蜂引蝶的本領,輕舞也深有感觸,放現代也就一典型的花花公子。
    “至於其他人不是看上淩家的生意和後台,就是紈絝子弟,胸無點墨、誇誇其談,我要嫁的人一定要像大哥和祺哥哥一樣品貌不凡,文武雙全的人。”淩逸雪不屑道
    “也不全是吧,我看昨晚那位齊公子就挺不錯的,五官俊秀,談吐不凡,據說家世人品也不錯,應是配得上逸雪。”輕舞笑言,想到昨晚宴會上幾位前來敬酒敘話的名門子弟,不由爭辯出聲
    聞言,淩逸雪臉微紅,卻依舊裝作不以為意道:“那個人比大哥和祺哥哥差遠了。”
    “逸雪,你一直說喜歡二哥,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喜歡可能隻是由於兒時的依戀,並非男女之情呢?二哥自小看著你長大,一直很疼愛你,久而久之你自然會對他產生依戀,覺得二哥就是陪你過一輩子的人,其實他給你的終究隻是兄妹之情,何不給別人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找尋屬於自己的愛情。”輕舞婉轉勸道
    聽了輕舞的話,淩逸雪有一瞬的迷惑,卻依舊固執的搖頭:“不會的,我相信我是喜歡祺哥哥的。”
    “不用急著否認,你還小,以後遇到的男子還會有很多。你老是把精力放在二哥身上,也難怪二哥老是躲在你,人總是對眼前隨手可得的東西不珍惜,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再纏著二哥,讓他覺得奇怪,說不定到時他就會意識到你的重要了。”輕舞建議道
    淩逸雪終於展眉一笑,道:“好主意,以後不理他,看他還不回來哄我。”
    看她孩子氣的表情,輕舞隻好搖頭一笑
    “輕舞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怎麼做的,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說要跟我學騎馬的嗎?我們現在就去吧。”淩逸雪興奮道
    輕舞點頭,這是她和淩逸雪的約定,輕舞幫她安排宴會表演的事,而作為報答淩逸雪就教她騎馬。並非蕭祺教得不好,隻是學習期間難免有身體接觸,雖說這也沒什麼,但還是避免誤會的好。
    兩人很快來到馬場,逸雪為輕舞挑了一匹馬,而她騎著還是上次那頭赤紅馬,輕舞得知原來它叫“晚霞”。
    淩逸雪教得很是認真,可惜一則這是一匹頗為高大的壯馬,輕舞又是首次騎它,有上次追風的教訓,心裏難免有些害怕,總是戰戰兢兢的,淩逸雪在一邊不停地說,讓她大著膽子騎就是了,不怕的。還說騎馬哪有不摔的,她小時候騎馬也摔過呢!輕舞知她說得有理,嘴裏‘嗯嗯’地應著,可心裏卻堅決不執行,還是緊緊勒著馬韁,隻讓它慢慢小跑著。
    忽然聽得淩逸雪大笑著喊道:“坐好了!”說完,朝她騎下的馬屁股上就是一馬鞭。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那匹馬一聲嘶叫,猛地一提前腿衝了出去,輕舞身子一後仰險些落馬,扯著嗓子就開始驚叫,隻聽得淩逸雪在身後,大笑著說:“不要怕!坐穩了!”
    輕舞隻覺得馬越跑越快,而她不知何時已經鬆了韁繩,身子隻是緊緊貼在馬上,雙手緊緊抓著馬脖子兩側的鬃毛,馬兒吃痛,又沒有韁繩束縛,隻隨著性子亂跑。
    輕舞緊閉著雙眼,隻知道使盡全身力氣,盡可能不讓自己掉下馬。隻聽得耳邊的風聲呼呼,和淩逸雪的驚叫聲。
    馬場還有些山莊的人,看見那馬迎麵狂奔而來,想要上前拉住韁繩。誰知那馬竟是十分乖覺,此時,韁繩正拖在馬腹下,不易被人拉住,那馬左避右閃,讓過阻攔的人,沒命地向前跑。
    逸雪策馬趕上,試圖在雙馬並轡之時撈起韁繩,都被那馬避開。
    馬在狂奔,一麵拱著身子,試圖把馬上之人摔下來,輕舞隻覺頭昏腦脹,覺得已經堅持不住了,鬃毛越來越滑溜,手在慢慢滑開,心想道,難道我穿越時空回到古代,隻是為了落馬而死?
    正絕望的想著,迷蒙中忽覺前方一匹黑馬疾馳而來,馬頭將要交錯而過時,馬上男子探手一撈,拉住了韁繩,轉而改為側騎姿勢,躍上那匹馬的馬背,一邊抱住輕舞,一邊口中連連呼喝。
    那匹馬一個輕躍,噴著鼻,有些暴躁地踢了幾下,終於停了下來。
    輕舞還未來的及張開眼睛看清身後之人,就感覺一雙手把她從馬上抱了下來,輕舞四肢發軟,站立不住,隻能依靠在他懷裏。朦朧中看了一眼那男子麵容,竟是淩展鵬。
    這時逸雪也趕上來,跳下馬,伸手扶住輕舞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舞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
    輕舞此時頭發散亂,臉色蒼白,頭暈目眩,體內翻江倒海,眼前天旋地轉,隻朦朧聽見淩逸雪的聲音,抬頭望見一張充滿焦慮擔憂的麵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兩眼一閉,竟是暈了過去。
    淩逸雪一驚,輕輕拍打她的臉頰:“輕舞姐,你醒醒,醒醒!你怎麼了?”
    見她雙眼緊閉,毫無反應,淩逸雪越發緊張,一時茫然無措,身旁淩展鵬說道:“她沒事,隻是暈了過去。”
    淩逸雪這才注意身旁的男子,想到之前的驚險,不由感激道:“展鵬哥,這次謝謝了,不然大哥一定不饒我。”
    聞言,淩展鵬挑挑眉,不置可否。這時隻聽身後傳來幾道急促的馬蹄聲,兩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淩逸風和蕭祺飛馬趕來。
    淩逸風下馬,看見輕舞毫無知覺地倒在淩展鵬懷裏,心中一緊:“她怎麼了?”
    逸雪惴惴回答:“輕舞姐沒事,隻是暈了過去。”
    淩逸風放下心,剛才聽到馬場的仆人彙報她的馬被驚,正發瘋狂奔,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慌。此刻看她臉色蒼白,不由心痛不已,再看她被淩展鵬摟在懷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便欲上前攬過來。
    不想淩展鵬卻一個側身避過,無視淩逸風淩厲的眼神,勾唇笑道:“堂兄,這等小事小弟還是可以代勞的。”
    正當兩人對峙時,一旁蕭祺出聲道:“不麻煩展鵬兄了,令妹就由我送回吧。”說完伸手一攬,淩展鵬倒也沒有拒絕。
    “還是先送輕舞姐回去讓大夫看看吧。”淩逸雪此時出聲道
    淩逸風和蕭祺聞言,這才匆匆上馬往回趕,而淩展鵬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身影漸漸遠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片刻才翻身上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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