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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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心赭和齊落夕的生活中無端多出了一個小女孩,維持了很久的二人世界被徹底打破。齊落夕為此生氣了好幾天直到夕心赭說一旦確定小女孩家還有親戚就馬上把她送走,齊落夕才勉強點頭。
可是,應該說大家都是被瘟神眷顧的人吧,桑煙帶給他們的調查結果是小女孩的全家都已經死亡的事實。很不幸的,小女孩一夕間失去了全家,而齊落夕甜蜜的二人生活隨之陪葬。
小女孩的名字叫做淩樂蕊。
自從淩樂蕊插入到齊夕二人的生活後,齊夕工作之外的生活全部被打亂。
每天晚上齊落夕不得不咬著牙接受樂蕊插在他和夕心赭身邊,他憤恨到要把人咬碎的表情看在夕心赭眼裏卻隻換來懲罰的一腳,和淡淡的一吻。齊落夕覺得每個晚上自己都是飽受煎熬,戀人明明就在對麵,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有時真的恨不得一腳將睡在中間的小不點踹下去。
齊落夕不是沒想過和小女孩商量,可是小女孩好像聽不懂一樣,永遠隻會回答:“人家害怕。”然後晚上使勁往他懷裏鑽。齊落夕徹底崩潰。他在心裏真實討厭這個小孩,卻不得不為了不讓老婆生氣拚命壓住火氣對小女孩善意以待。
然而壞事沒有到這個地步停止。
除了突然出現的煞神小女孩,不知什麼時候桑煙開始三天兩頭往他們家鑽,說是他們不會照顧小孩自己來幫他們照顧。可是齊落夕不明白,為什麼來照顧小孩的桑煙總會在他要對夕做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事出現在旁邊。然後夕心赭就會為了桑煙摔壞水杯之類的小事,迅速離開。
這些齊落夕都忍了。可是有一點他萬萬忍不了,就是自從小女孩來到他們家後,夕對他的態度迅速轉變。開始他還沒有察覺,可是時間長了他越來越發現夕每天都在找著借口躲避他。當他靠近時,夕心赭總會有事情離開,和他說話時也會眼神遊離不定,不願正眼看他。可是對待別人夕心赭卻一如既往的溫柔。
齊落夕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使得他的夕一夜之間改變。他問夕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夕總是擺出一副“能有什麼事情的樣子”,然後躲開他。齊落夕積壓的怒火無處發泄,隻得對著每天到他家來的桑煙進行擠兌。誰讓夕總是對桑煙很好,而且桑煙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終於,家中積壓的沉重氣氛衝破了人們心理的禁錮,在一次午飯過後爆發了。
這時夕心赭正在廚房中洗碗,齊落夕湊了過去,從後麵抱住夕心赭。將頭埋在夕心赭的頸窩,手順著他的胳膊向下滑,最後包覆住夕心赭洗著碗的雙手,順著夕心赭的動作在他的手上摩挲。
夕心赭掙紮了兩下,不見作用,最後選擇無視背後的人。
齊落夕正在享受著戀人身上的味道,桑煙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傳來。
“心赭,你們家的茶具放哪啦?我想喝茶。”
聽見聲音,好像很怕被桑煙看到似的,夕心赭手忙腳亂地掙開齊落夕,然後頭也不回的快速走出廚房。
“桑煙你等一下,我現在給你找。”
齊落夕心中的醋壇子被徹底打翻,酸液迅速流遍他的全身。他開始懷疑他的老婆對他態度的改變是因為看上了桑煙那個混蛋。
他製止住夕心赭端出茶具的動作,對著桑煙充滿敵意的說:“桑煙啊,你不是不喜歡喝茶嗎?”
“嗬嗬,我今天突然想喝。”桑煙尷尬的笑笑。
“你成天在我們家叨擾也不合適吧,要喝回家喝去。”齊落夕直接下了逐客令。
“落,你在說什麼啊?桑煙好歹也是我們的朋友。”
“你也說是朋友,又不是家人,沒必要成天往我們家跑吧。”
夕心赭知道齊落夕是存心無理取鬧,懶得去理他。
“那個桑煙,要不今天你先回去,下回再過來。”夕心赭有些愧疚地說。
“人要臉,樹要皮。識相點就不要有下次。”齊落夕刻意挑高聲音。
“落!”夕心赭憤怒的看向齊落夕。
齊落夕看夕心赭有些生氣,緊張地說:“夕,你別看這小子好像很老實,他沒事老麻煩你,說不定就對你有什麼居心不良。”
夕心赭有些氣結,很想大吼一句“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但是他不能,他們的關係還是不好讓別人知道。
“落,你不要瞎說。桑煙隻是把我們當成好朋友。”
“不是,我喜歡你……”桑煙的聲音有些低沉。
“什麼?!”剩下的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時看向桑煙。
桑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起頭,對著夕心赭鄭重地說。“我說我喜歡你,心赭。”
“啊?”
看著麵前像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呆愣住地兩人。桑煙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到:“我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開始我也的確有些無法接受。但是在和你們的接觸中,我開始明白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我本來想,就這樣為你們保守秘密,大家繼續做朋友。可是慢慢的我發現自己開始被心赭所吸引。”
“心赭。”桑煙看向夕心赭。“我是真得很喜歡你,喜歡你的溫柔,喜歡你的敏感,喜歡你的一顰一笑,喜歡你所有的一切……”
“夠了!”齊落夕實在聽不下去了。“桑煙啊,我真沒想到你可以肉麻到這個份上,你不嫌惡心啊?”
“齊落夕,我知道你這是在吃醋,但是你不能剝奪我公平競爭的權利。”
“我懶的理你。”說著齊落夕開始把桑煙往門外推。“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以後不要來了,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落,有話好好說,你不要……”
聽到夕心赭好像是在幫別人說話,齊落夕的火山瞬間爆發。
他用從未有過的眼神惡狠狠的看向夕心赭。“夕心赭,你是在幫他說話嗎。還是說你真得喜歡上他了?”
“落,你不要胡說。”夕心赭急忙辯解。
“我、胡、說?”齊落夕一字一頓的說出,然後爆發,“我胡說,你這些天拚命的的躲我;我胡說,你每天不願意讓我碰;我胡說,你成夜讓那個小不點睡我們中間;我話說,你這多天不讓我上……”
“閉嘴!”夕心赭憤怒的打斷,齊落夕怎麼可以當著別人說到這種份上。
“好好……你行!”齊落夕把桑煙推到一邊,在門口丟下一句:“和你的新相好過吧,我走!”繼而憤怒的轉身離去。
夕心赭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他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肺內的空氣仿佛被巨大的壓力全部擠壓出肺,心髒也不堪重荷沉重跳動。終於夕心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有這麼愛齊落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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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泛著紅色的昏暗日光透過窗子射在夕心赭的身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但是,窗外傳來的叫喊聲卻不肯給人安靜。不過夕心赭懶得去管,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嘈雜,畢竟大院裏還是每天都有人慘死。
現在夕心赭隻想躺在床上,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
“他還是沒有回來麼?”夕心赭輕歎出聲,有一種很難過的感覺湧上心頭。
突然外麵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夕心赭的心隨著門被一步步打開的聲音提起。接著他聽到了小孩的嗚咽聲。
“噓,小聲點,哥哥可能還沒醒。”
夕心赭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因為那不是他想聽到的聲音。
“桑煙,是你麼?”他對著門外提高聲音。
“心赭,你醒啦。”聞聲桑煙迅速推開門向他走來,臉上充滿喜悅。
不過夕心赭沒心情去體會他的喜悅。“落呢?他去哪了?”
桑煙臉色一沉,“應該是在研究所吧。”
“我去找他。”
夕心赭急忙起身,套上衣服,生怕晚去一會兒齊落夕就會消失。可是當他跳下床,胳膊卻被桑煙拉住。
他看向桑煙,眼神中充滿不解。
“你不能去,外麵出了大亂子。”桑煙的臉色異常陰沉。
“什麼意思?”夕心赭知道又有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在你昏迷的時候,疫情全麵爆發。現在外麵的人都瘋了,你不能出去。”
“你把話說清楚,外麵到底怎麼了?”夕心赭知道自己害怕的事情又發生了,拚命搖著桑煙。
“剛才,把你搬上床後,我和蕊蕊就跑出去找齊落夕。可是當我們趕到研究室他卻把自己鎖在裏麵,說什麼都不肯開門。我和蕊蕊隻得先回來。卻沒想到短短一會時間……”桑煙深吸了一口氣,“外麵全變了。”
“什麼?”
夕心赭放開抓著桑煙的手,跑到窗邊,向下看去。隻看見外麵有幾個人拿著刀到處亂砍,他們隻要是見到活得東西就衝上去砍兩刀,碰到同樣拿著刀的人更是不要命的互砍。嘴裏還大聲叫囂著“剝皮魔”。然而這些人卻都不是剝皮魔。
場麵就這樣亂成一片,有些貌似持刀者家人的人想要上去製止卻被送上一刀。維持秩序的士兵像是堵截羊群的牧羊犬一樣跑來跑去,小心自己安危的同時把不聽話的人堵截回家。
可是事情並沒有好轉的趨勢。
很多人被堵回家中又跑出來,出來時手上卻多了武器。他們衝過士兵們組成的包圍圈,高喊著“殺掉剝皮魔”衝入互砍的人群,加入屠殺的行列。
周圍的空地血花四濺。
“怎麼會這樣?”夕心赭難以自已地流下眼淚。
“幾個月的壓力,人們都瘋了,希望已經完全破滅了吧。”桑煙點起一顆煙,深深的咽下一口,吐出煙圈。
“不行我要去找他。”
夕心赭突然轉過身,趁桑煙還沒反應過來,奔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