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草戒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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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的房間一如既往的淩亂,地上橫七豎八的躺倒著玩具們殘缺不全的屍體。而在隱蔽的角落,有些棉花上沾著褐色的血汙,那是他的剪刀用力過猛,紮中了自己的手指而留下的血。更為隱秘的地方,有他為艾歌灌下的形形色色的藥,和其他淫靡的液體。
基爾有點局促的走進灰暗的房間。
“哢。”文森鎖上了門。
“艾歌很煩。”文森笑著,轉身去後麵漆黑的櫃子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
基爾不置可否,房間裏也沒有空餘的幹淨完整的椅子,他便在文森的床邊坐下。基爾感到更加拘謹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文森特的關係來了一個轉變,以前是他保護他,他隻是抱怨自己的出身,而自從分開之後,他們的時間又空白了好久,直到再次見麵,他就隱隱有一種感覺,他在文森特麵前是完完全全的弱勢。當然,他在奧茲麵前也夠弱了,但是好歹可以耍耍槍撞撞帥,個子一高就顯得很厲害——文森特和他截然相反。他對待玩具和仆人的殘酷,他處理事情的果斷,與生俱來的威脅力和危險性,或者還有文森特已經向他隱晦的透露過的事情。每當他們生日的那天,文森無一例外的消失一晚,第二天卻若無其事,除了報紙上登載的某賣春少年的失蹤事件。年年如此。那些少年,無一例外有一雙金色的瞳孔。腳趾頭都猜的出來時誰幹的,但是奈特雷伊家的人根本不管,隻要文森特可以給他們創造利益,別的都好商量。基爾也不置一詞,從小他就知道,文森特是多麼想擁有一雙相對普通的金色瞳孔啊。
因為作為兄長無限泛濫的愛心,基爾認為文森永遠是那個需要安慰的人。他的一切都可以原諒,包括喜歡男人。
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基爾自嘲,我也是。
思緒遊離之間,文森已經將藥配好了,兩支試管裝著,澄清的無色液體。
“一管可以灑在傷口上,還有一管可以喝下去。”文森用一種接近自言自語的語調呢喃,然後解開了基爾的繃帶。傷口的皮肉有點翻卷,並且泛白,原本因為切開了血管而不停流下的鮮血已經止住了。
“大出血麼?難怪你的嘴唇這麼蒼白呢。”文森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基爾的傷口,然後輕輕將藥水灑在傷口上。
疼痛時難免的。
基爾盡量顯得不那麼痛苦,可是眉頭還是蹙著。
文森特抬頭,看見基爾緊緊閉著眼,蒼白的臉頰顯出若有若無的紅暈。文森特也閉上眼,然後,吻住了基爾的嘴唇。
他並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憑著感覺將他的手包紮好,然後將服用的藥度進了基爾口中。
期間基爾想反抗,但是文森特用精巧的體位壓製住了基爾的反抗,隻要肩膀抽動著,透過襯衫看見鎖骨深深淺淺的顯現。
“你想幹什麼!”好容易掙脫開了文森特的嘴唇,基爾質問。
“我不想的……但是……”但是這個時候,不幹些什麼還是男人麼……他們都24歲了,要說是新手是怎麼也不可能的,文森特不用說,單純的基爾也被外表單純內心禦姐的女孩誘惑的擦槍走火不懂多少次了。
隻是問題是,基爾沒有想到……他……會在下麵……
(其實我現在想的都是藍淋大的《兄有弟攻》)………………
意識到基爾有點發燒的文森,早就在藥裏加入了治療發燒的成分,如今度進嘴裏是晶晶亮透心涼,可是小腹卻煞風景的火熱起來。
這是什麼……這是冰火兩重天啊……
於是……又一次……被人誘惑的擦槍走火了……
基爾無奈的低垂頭,智商飛速倒退。
文森特因為長期的鍛煉技術過硬,真真映襯了“熟能生巧”這一古訓。
他長長的指甲探進襯衫紐扣中的間隔中,接觸皮膚,在基爾的胸膛上掛著,露出幾道紅橫。另一隻手隨行的由下而上解開基爾的襯衫,直到領口的蝴蝶結被拋在了一邊。
文森特很有耐性,他用一種比對待女人還要耐心的方式對待他。他握住基爾的手腕,伸向自己的領口,“解開啊。”文森特溫柔的對他笑。
當然,此時的基爾隻知道有人在和他說話,人的臉已經根本看不清了,他的眼裏都是難耐的淚水。怪不得那個東西那麼好喝的,原來不止是退燒藥,還有他一直習慣給艾歌用的某些成分。
文森特是製藥天才,黑市上百分之四十的強效春藥出自他手。當然基爾根本不知道。
他願意相信自己的弟弟很純潔。
基爾順從的解開文森特的衣服,然後將自己的胸膛貼上他半裸的胸膛。文森特渾身上下都是冰涼的,讓人感覺很舒服。
而那個冰涼的人,已經順利的將自己弄的不著寸縷了。
基爾感覺有人的手探了過來,也是冰涼的,和自己身上仿佛要融化的溫度截然相反,這手指刺激著他,他忍不住發出一陣呻吟。
眼前忽然出現了那人的臉,帶著甜蜜的笑,一頭金發的風中散落。
“奧茲……”基爾輕輕的歎氣。
身上的人僵住了。
沒有動作。
基爾主動的將自己遞過去,雙手抓住那人的肩膀。
如此寬厚的肩膀怎麼可能是一個孩子所有的……
遭了,自己幹壞事了。
還來不及基爾自我檢討,那人早就甩掉他的手,一個翻身下了床。
“對不起。”文森特深吸一口氣。
等到基爾對準焦距,文森特早已經衣冠楚楚,臉上還是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
“你今天就睡在這裏吧,哥哥。”說著轉身出門。
基爾想反駁,但又怕自己嘴賤說出什麼天誅地滅的東西。
於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抓緊了床上淩亂的被子,將自己藏了進去。
房間裏昏黑一片,隻有床頭櫃上那枯黃的草戒指,流幹了眼淚。
孤身一人站在庭院裏,文森特感覺到了晚風的霸道。冰涼的吹在身上,讓他打顫。他緊了緊風衣。
冗長的一晚過去了,天就快要亮了吧?
他忽然清楚的記得今天早上讀到的那首詩。
找到了嗎,永恒。
那是天與海交相輝映,
我永遠的靈魂注視著你的心。
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愛與死固然好,但是,在一串串愛與死的纏綿悱惻之前,他所記得的,隻是基爾講給他聽的,一個王子和公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