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愛的太早、不能與你終老 第五章 沁公主的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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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趙沁就對這個三皇子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也許是因為那一夜那個真實的他,也許是因為他的名聲在外,也許是因為他有著不同於其他皇子的無拘無束,也許隻是單純的喜歡……
當時,相傳三皇子與夏湘郡主情投意合,趙沁傷心了好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聽皇後身邊的宮女說,等三皇子這次凱旋而歸,正式冊封為太子,就將夏湘郡主許配給他。
“公主,三皇子殿下班師回朝了。”月牙兒興衝衝的跑進皇後殿(沁公主進宮後被安排與皇後同住)。
“真的。”之前的陰暗一掃而空,“月牙兒,快,快,替本公主梳洗。”
“聽說這回三皇子帶了湘郡主進宮額。”
“我聽說這湘郡主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呢。”
兩個端水進來的宮女小聲的議論著。
“你們在說什麼。”趙沁心裏生氣了一股無名的妒火,幾乎是咆哮的吼出這幾個字,“三太子和誰?湘郡主又是誰!”
嚇得兩個宮女連忙跪下,心中暗暗叫不好,麵前這個雖然不過是附屬國送過來做人質的,但怎麼說也是一國公主,皇上顧忌兩邦情誼也會將她嫁給某位太子。如今,三太子與她來往密切,大太子又對她寵愛有加,她們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婢,怎麼敢輕易得罪,“稟沁公主,是三皇子,三皇子帶著湘郡主進宮了,現在正在朝見皇上和太後娘娘呢。”
“是,是,奴婢聽說皇上龍心大悅,要給他們二人做主……”另一個奴婢看了看趙沁的臉色,沒敢再說下去。她們都知道眼前這個公主一直對三太子情有獨鍾,要是讓她知道了賜婚的事情,皇上那邊她自然是沒辦法的,但肯定會拿她們兩個小奴婢出氣。
“做主!給他們做主!做主什麼!”趙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個奴婢為難的對視了一眼,卻不知如何回答。
“說啊!”聲音裏帶了一絲哭腔。
“賜婚。”兩個奴婢實在是拗不過,結結巴巴的答道,“皇上……皇上說……要……讓三太子……三太子和……湘郡主……湘郡主……和湘郡主完婚,現在已經……已經去太後娘娘那了。”
“什麼。”趙沁聽後更加的不知所措,將跪在地上的奴婢踹倒在地上,還沒等月牙兒替自己整理好發髻就提著裙擺朝朝堂奔了過去。她不信,怎麼會是湘郡主,隻有她沁公主才配得上三皇子殿下啊。
趙沁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湘郡主挽著龍天逸走出朝門的幸福模樣,而這一模樣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趙沁的心髒。可,除了默默的忍痛擦淚,在這異國他鄉她還能做什麼?什麼都不能。
“公主,我們回去吧。”月牙兒追了過來,將手中的披風披在趙沁的身上。
“月牙兒姐姐,嗚嗚……”滿心的委屈一下子傾瀉了出來,三皇子明明是懂她的心意的,為什麼這才出征半年他就要娶別人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娶別人,他不要我了……”
“沁兒,沁兒……”剛出朝門就看見趙沁在月牙兒懷中軟了下來,大太子將一會兒就要開始的慶功宴拋之腦後,趕緊將她抱了起來,一路狂奔向自己的寢殿。他是皇後的兒子,所以他這些年來他是看著她,陪著她成長的。他知道她的心裏隻有三弟一人,他從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保護著她,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著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感覺,他總能在人群中第一個找到她。她笑了,他便開心;她不開心了,他便鬱結難舒。直到半年前,送龍天逸出征的前一夜,龍天麟喝多了,才將隱藏在心底許久的秘密說了出來,從那以後,龍天逸就少與趙沁往來了,而且還經常給龍天麟製造機會。再後來,就聽說了他和湘郡主的事情。當時他又喜又惱,喜的是他不喜歡趙沁;惱的是他讓他的沁兒傷心難過。
“太醫,太醫,快看看沁兒這是怎麼了。”還沒將趙沁放下,龍天麟就急迫的召喚著。
“回殿下,沁公主隻是剛經曆大喜大悲,又幾天沒有正常的飲食這才暈了過去,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龍天麟長籲一口氣,剛剛可把他嚇壞了,“月牙兒,你去廚房做些沁兒喜歡的吃食過來。”
“是。”月牙兒應聲出去。
“麟兒,你這是幹什麼。”是皇後娘娘,一聽說麟太子把沁公主抱回了自己的寢殿,就特地趕了過來。
“母後,沁兒她……”
“好了,來人,將沁公主抬回自己的寢宮。”
“是。”幾個太監應聲進來,準備將沁公主抬走。
“慢。”龍天麟吩咐道,“母後,沁兒剛剛才暈倒,怕是不宜挪動。”
“抬走。”皇後皺了皺眉頭,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道。
見宮人們都出去了,皇後的語氣才稍有緩和:“皇兒,你可是大太子,你今天這種行為傳了出去,別人會說你覬覦皇位的,再說這對沁兒的名聲也會有影響的,她堂堂一國公主在你這個一朝太子的寢殿裏休息……母後知道你擔心沁兒,難道你信不過母後。”
“對不起母後,是兒臣疏忽了。”
“乖兒子,隻要是你喜歡的,母後一定會給你的。”
“母後……”龍天麟有些不好的預感。
“好了,快收拾一下,今天是你三弟的慶功宴,遲了可不好。”皇後甩下這句話便走了。
夜幕降臨,整個皇城都掛起了火紅的燈籠慶祝三皇子又一次的凱旋而歸。護城河上煙花燦爛,許願河燈落滿了整條河流。慶功宴上,一場場歌舞助興,好一幅喜慶的場麵。
“下麵有請夏王府的湘郡主為大家獻上一舞——‘天上人間’。”
“好……”眾賓客紛紛鼓掌叫好。
“三弟,這湘郡主可是我朝有名的美女,你小子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嗬嗬……”
“二哥說笑了,這湘郡主再好,怎及二嫂的傾國之姿。”
“你們兄弟兩就別那我們這些婦道人家說事了,三弟啊,你二哥就一大老粗,哪懂得欣賞什麼美醜。”
“嗬嗬……愛妻說的是,愛妻說的是。”二太子龍天祺樂嗬嗬的附和著,輕輕的撫摸著沈玉英微微隆起的腹部,臉上露出了將為人父的幸福神采。
“三弟,我也敬你一杯,父皇特賜你在封為太子的大典上迎娶湘郡主,真可謂是雙喜臨門啊。”大太子也開始說話了。
“謝大哥。”隨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坐在一旁的沁公主心裏可不是滋味,就憑她,仗著幾分姿色就想做三太子妃,哼,趙沁的嘴角滑起一絲邪笑。
“咦,這湘郡主的舞衣怎麼破了這麼多洞。”
“是啊……真是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啊。”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湘郡主自己也發現了這一點,一個分心踩到舞衣的裙擺,腳底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
“月牙兒,快將我的披風給湘郡主披上。”沉默了一晚上的趙沁居然開口了。
湘郡主顯然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這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披上披風就淚奔出慶功殿。趙沁也沒閑著,立馬就帶著月牙兒追了出去,一副擔心湘郡主做傻事的模樣。隻有她自己明白,是她蘇醒時皇後娘娘給她的酸水在作怪,皇後娘娘還說隻要她按照她說的做,她就可以如願以償的當上三太子妃。要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願意出現在這種場合,看三皇子和他未過門的媳婦你儂我儂嗎!
此後,湘郡主就把沁公主當做了自己的好姐妹,後來湘郡主逝世,沁公主也沒能當上三太子妃,反而被迫嫁給了大太子,二太子妃難產而死,二太子自請被封為王爺,不問朝廷世事(隻有太子才有資格被封為王爺,而被封為王爺的太子卻再無繼承大統的機會)。再後來,三太子遣散了府中所有女仆,一直與女子保持距離。
這才不過一年光景,年滿十六的三太子居然娶了茹相府家十三歲的二小姐茹若蘭,而且還視若珍寶。這一切的一切又一次的掀起了趙沁的妒火,就在成親當天她派人暗中去截下茹若蘭,沒想到龍天逸早有防備,居然將刺客全部擒下了。這次調換進獻給太後的禮物,也是為了讓太後以‘大不敬’降罪於她,沒想到,龍天逸不僅替她解圍,還威脅自己交出畫卷。如今,她隻身來找他,卻隻換來他不冷不熱的幾句警告。他說她是他的妻子,可憑什麼,她趙沁是堂堂一國公主,血統高貴;而她茹若蘭,隻是個仆人的女兒,憑什麼得到三太子的如此關愛,況且她還是個啞巴啊。
趙沁如行屍走肉般的回到了大太子府,她不認輸,她發誓要讓三太子知道,隻有她趙沁才配得上三太子妃的身份。凜冽的寒風吹在她的身上,刮著她的肌膚,生疼的感覺讓淚水充滿了她的眼角,她狠狠的將眼淚硬吸了回去,因為隻有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存活在這冰冷世界的唯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