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魚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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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天眼裏含著淚水。他是一個感性的人,很容易因為一些事、一些物而感動,甚至落淚。小的時候,看《濟公》,當他看到濟公妻子瘋了,濟公也瘋了,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家,就不住的流淚。還有很多電視、很多小說,連女生看了也沒哭的,而他是邊看邊哭。去年汶川大地震的時候,他看著電視、看著報紙、看著一些文字,幾天幾夜止不住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而他說,隻是未到傷心處。
“佛祖無法解除彼和岸永世相愛卻不得相見的詛咒,便帶走它們,讓他們在彼岸花開遍野,以為從此不用再輪回無數,曆經磨難,對他們就是恩惠。當路過忘川河時,河水卻帶走了彼岸花的顏色,佛祖見花已變白,就以為彼岸從此相忘。然,佛祖不知,花的顏色雖然留在了忘川河中,但他們寧願帶著怨恨在地府徘徊,也不願接受佛祖的恩惠,更不願意彼此相忘……”葉曉天幽幽的說著佛祖的過錯。
淩楓望著葉曉天,葉曉天繼續說:“但地藏菩薩得知一切,他不忍他們徘徊在黃泉路上,便讓它在長忘川河旁引導亡魂……”
“佛祖終究是無法理解世人的愛情的啊……”葉曉天依偎著淩楓看著不遠處的彼岸花草,而他沒有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淩楓自然的抱著葉曉天:“彼岸花,花開彼岸,開一千年,落一千年,生生相錯,世世不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曼珠沙華……多美的名字啊!……隻是有著無盡的憂傷……是妖異、災難、死亡與分離之美……”
看見的熄滅了
消失的記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聽見土壤萌芽
等待曇花再開
把芬芳留給年華
彼岸沒有燈塔
我依然張望著
天黑刷白了頭發
緊握著我火把
他來我對自己說
我不害怕
我很愛他
低沉的男聲輕輕的吟唱著很簡單,卻很有深度的歌曲。
迷茫的聲音詮釋著彼岸花是沒有彼岸的守候,淒楚的女子假裝幸福的守候。即使天黑刷白了頭發,也要為他掌亮回家的火把,隻要他知道她依然在為他守候。這彼岸其實是永遠達到不了的距離……
風吹著一個淡淡的承諾,“等到彼岸花開,我帶著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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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淩楓帶著葉曉天回小溪邊的時候,楊祈軒他們早已把胡迭找回來。而二人免不了要被一頓說,並且責問為什麼打不通手機。淩楓正要推脫沒電時,葉曉天卻先替他說了。而當葉曉天被問時候卻是極其納悶的說:“我手機明明還有費的為什麼就突然沒費了呢?”而他完全沒有懷疑淩楓短短的幾分鍾把他的花費全部打光了。
淩楓望著葉曉天一臉迷茫的表情,不禁竊笑。太可愛了,該說他單純呢,還是笨?完全沒想到,剛剛他故意打了一個國際長途,短短幾分鍾就把他的手機話費耗盡,為的就是不想他們被“騷擾”。
其實又有誰會想到他淩楓會這麼處心積慮,隻為和葉曉天單獨再一起,順便祝弄祝弄他呢?畢竟他們兩個都是男人,而且名義上他還是辜靈靈的男朋友呢。
淩楓注意到胡迭和辜靈靈有些奇怪,好像他錯過了一場精彩好戲……
楊祈軒從車子裏拿出了很多魚竿,原來他早已準備好要釣魚了。還有烤架他也帶來了,釣了魚剛好可以拿來燒烤。另外調味料以及其他一些燒烤用具全都有。可以說萬事俱備,隻欠魚了。
眾人看著魚竿都取笑楊祈軒,但是取笑歸取笑但魚還是要釣的。
不多不少有八根魚竿,每人拿了一根。
至於魚餌嘛,八個人望著罐子裏懦動的蚯蚓,心裏都是麻麻的。
除了葉曉天以外的六個人十二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楊祈軒。
楊祈軒道:“不要看我!”然後把頭轉向葉曉天。
六個人又把十二雙眼睛齊刷刷的轉向葉曉天。
七個人,十四雙眼睛全盯著葉曉天,無聲的問:這、是、什、麼?????
葉曉天冒著冷汗,搖頭擺手的解釋:“我……我……我也不知……知道啊!……昨天小軒叫我幫忙買魚餌,我就去買了啊。我和老板說,拿最好釣魚的魚餌給我,然後他就拿著個給我。我連看也沒看就拿了它付錢走人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是……是蚯……蚓……”楊祈軒說到後來越來越小聲,小聲到幾乎聽不到。
七個人莫不黑了臉。
哪有人買東西不看東西是什麼的?這種事情大概也就他葉曉天做的出來吧。很顯然,除了淩楓以外,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葉曉天的迷糊行為。不過淩楓倒也不感詫異,自從上次麵館事件之後,他已經在心裏有了底。
他微笑著,說:“其實也不可以怪天天的,蚯蚓的確是非常好的魚餌,一般人釣魚也都是用蚯蚓的。而且祈軒也沒說不可以買蚯蚓不是嗎?”
六個人想了想。也對!這事真的不可以怪曉天,隻是……
看著罐子裏,蠕動的蚯蚓,心裏不免又有種毛毛感覺。這種無骨又會分泌粘稠液體的動物相較豺狼虎豹那些凶悍的動物雖然沒有生命的危險但更加能讓人毛骨悚然。
葉曉天感激的望望淩楓。相對於救他於眾人殺人目光中,淩楓叫他“天天”的這件事是可有可無的了。
不過葉曉天不在乎了並不代表,旁人也不在乎了。就是有好事者聽到了,並且還問出了口。
葉嵐雖然比較花癡,但並不代表她耳朵不好。耳尖的她,對“天天”這兩個如此親密的字可是極其敏感的。她看了看兩人,輕聲問道:“那個……天哥和淩楓很熟嗎?”
一句話問倒了眾人。他們都用納悶的眼光望著葉嵐。你問這個問題幹嘛?
葉曉天也甚是不解的說:“我今天以前沒見過他的。小嵐,你問這個做什麼?”
淩楓輕輕的笑著。在心裏默默地道:不!天天,我們見過的,我們見過的……隻是你沒有把我看在眼裏。
葉嵐輕輕的道出了他的疑惑:“因為淩楓叫天哥‘天天’啊!好親密的說。”
何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概就是這樣吧!眾人驚愕的望著他們兩人。
葉曉天的臉馬上如火燒雲般,紅了一片。他恨不得有個洞可以讓他鑽。隻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臉紅,臉紅不是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嗎?
而淩楓卻無謂的笑著,欣賞著葉曉天臉紅的可愛。他淡淡的說道:“叫‘天天’怎麼了?很正常啊!”
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眾人倒感覺自己大驚小怪了。不過,也是!叫“天天”又怎麼了?不過說明他們很投緣罷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自己也不是對好朋友用親昵的稱呼?而且,他們現在要煩惱的不是這個,應該是麵前那一罐蠕動的軟體動物吧。
但是辜靈靈看看淩楓看看葉曉天,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又似乎沒看出什麼……
有人怯怯而又小小聲的說:“那個……誰來抓它?”
邊說邊小心翼翼指了指罐子,好似,隻要你指了它們,它們就會蠕向你似的。
幾個人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都用眼神訴說著,自己最害怕的就是這些軟體無骨的動物。
終於,有人開口說了:“那個,還是我來好了。”
所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都將感激的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處。而這個救大家於水深火熱的救世主不是別人,就是葉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