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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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一輛銀色的賓士停在奈兒家門口。
“叮咚。”
“來了。”
甜甜的聲音從門內響起,門打開,是奈兒,“北,你來了,進來坐啊!”
熱情地將南宮北迎進門,奈兒給他倒了一杯水。
“謝謝。”南宮北接過水,看了看她的家,不算大,但設計很溫暖,有天空的味道,“伯母呢?”
“她哦!”奈兒看了眼樓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她在樓上寫東西,很討厭被吵的,我們小聲一點。”
“哦。”南宮北理解地點點頭,是作家……
“奈兒啊……咦?這位不是……南宮總裁。”
說曹操曹操到,說話的是正是奈兒的母親陸柳妍女士,她拿著水杯走下樓,本想倒點水解渴,不料卻讓她看到這超級稀客——南宮北。
“伯母。”南宮北站起來,微笑著問候。
“稀客稀客,來,不要站著,坐啊!”陸柳妍笑得那個大方,從昨天就一直聽奈兒嚷嚷著要跟她家總裁去參加什麼Party,沒想到真的來了。
“謝謝。”南宮北坐下,對陸柳妍有著莫名的親切感,從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總覺得……她有媽媽的味道。
“南宮總……呃,我可不可以叫你小北,因為一直南宮總裁南宮總裁地叫,都生疏了。”陸柳妍不好意思地說。
“媽……”奈兒急忙喚道,誰不知道她家總裁最討厭別人這樣叫他。
“沒關係的,叫叫我小北吧!”出乎意料的,南宮北竟然同意了,不喜歡,但也不排斥,除了他老爸……或者這隻是長輩們的一種習慣……
“嗬嗬……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北啊!伯母我先謝謝你對我們家奈兒這麼的照顧,她雖然有時候會很迷糊,可是她做起事來還是亂認真一把的,如果真犯了什麼錯,你可要多多包涵啊!”站在母親的立場上,陸柳妍語重心長地說。
“厚,媽啊……”奈兒在那邊直跳腳,幹嘛老揭她的底,她頂多有點遲鈍,哪有很迷糊。
“伯母,你別這麼說,奈兒的努力我知道,她不會讓你失望的。”南宮北看了一眼羞窘的奈兒,笑笑說。
“那樣就好。”陸柳妍放心地點點頭,“你們不是要去參加什麼Party,快點別遲到了,奈兒一大早起來可是準備了好久呢!”陸柳妍道。
“對哦!我們真的快遲到了,那北,我們快走吧!”看看時間,奈兒才發現時間不多,拉著南宮北就要往門外衝。
“等等。”不同於奈兒的著急,南宮北拉住她,不急不緩地說,“你有忘帶什麼東西嗎?”
上下“掃描”了她一下,淡黃色的小禮服,把原本就嬌小的她襯得更玲瓏了,粉嫩嫩的臉上也上了淡淡的妝,看得出來,她真的有去精心打扮過,不過,好像不太適合去他們的目的地……
“沒有啊!”奈兒想了一下,“我有什麼是應該帶的嗎?”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Party,難免有點小緊張,一緊張就很容易丟三落四的,她不會是真的忘了什麼東西吧!
“嗯,你有泳衣嗎?”南宮北點點頭。
“哈??”奈兒愣了一下,“啊……嗯,有啊!”
“OK,帶上吧!”南宮北揚揚嘴角。
“好,可是去Party帶泳衣幹嘛?”奈兒不解。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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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酒店……
白色背心,黑色休閑短褲,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光澤,他,南宮北,過分俊美的臉龐使他一出現便成為全場的焦點,連隻想靜靜跟在他旁邊的奈兒也沾了不少光。
哇,她的北真的很受歡迎啊,根本就是無懈可擊的帥嘛,看看,這身材,這臉蛋,哪一個角度不是比Model更加Model,奈兒在心裏犯著花癡,同時不忘瞄一眼他們身後那一大群正對著他的北流口水的女人,看什麼,不要看,她的北隻有他一個人能看。
“或許你該告訴我你的泳衣是比基尼。”走在遊泳池旁,南宮北嘀咕著。
沒想到這小女人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可身材卻一點也不娃娃,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特別是套上這粉紅色的比基尼,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愛,更加有魅力了,對,就是這魅力,讓他偶爾會不自覺的心悸,不過他相信,這隻是出於男人的本性,不過,這些從周遭傳來的男人的視線讓他不悅極了,女伴受歡迎不是壞事,但他討厭別人對他的東西有欲望,就算是名義上的。
“怎麼了,你不喜歡比基尼嗎?”奈兒問,顯然她聽到了他的嘀咕。
“哦,不是,喝飲料吧。”拿過服務員手中的飲料,南宮北遞給奈兒一杯。
“謝謝。”接過飲料,奈兒抿了一口,抬起頭皺了皺小鼻尖,“呐,北,你真的很受歡迎耶!你看,那些女的看你的眼光就像要把你生吞活剝一樣。”
“嗬,聽你的語氣你好像在吃醋。”南宮北戲謔道。
“我……沒錯啊!我就是吃醋,吃醋很好啊!還有益健康咧!”不曉得怎麼否認幹脆就承認,奈兒嘟著小嘴,可愛的大眼睛拽拽地眨了眨,話說她都已經講了不知多少遍的喜歡了,吃醋,很正常吧!
“嗬……對,就差沒當水喝了。”南宮北好笑地晃晃腦袋,這小家夥,怎麼這麼可愛!
“我怎麼聽著你在取笑我啊!”奈兒鼓鼓臉頰,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沒有,天氣太熱,是你的幻覺。”撇過頭,南宮北喝起了他的飲料,隻是嘴邊多了一抹細微的偷笑。
就在奈兒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南宮總裁,歡迎歡迎。”
來人是主辦這次Party的主人——“尼采”的總裁薛善,身旁跟著的是她的女兒——Melissa。
“好久不見,薛總。”南宮北點頭示意了下,完全公式化的。
“謝謝你抽空來參加我的Party,真是讓我感到太榮幸了。”薛善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薛總,你太客氣了。”巧妙地避開對方想握住自己的手,南宮北禮貌地笑笑。
“嗬嗬~咦?這位美麗的小姐是……”注意到南宮北身旁的女伴,薛善問。
“哦,她是我的助理,奈兒。”南宮北介紹到,“這位是‘尼采’的總裁薛善。”
“你好,薛總。”乖巧地鞠了個小躬,奈兒笑得甜甜的。
“嗯好,南宮總裁,不錯哦!有個這麼漂亮的助理。“薛善過來人似的暗示了句。
“薛總過獎了。”扯扯嘴角,南宮北已經開始有點不太想應酬他了。
“爹地~”被冷落一旁的Melissa見他們隻顧自己聊自己的,不竟有些急了,天知道,他有多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南宮北,多麼有個性的名字,他的俊氣,他的才能,他的冷酷,他的狂傲不羈,無一不是她的最愛,如果能征服這個男人,她就是死也瞑目了。
“哎呀,你看我,都顧著說話了,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Melissa。”薛善笑著將自己的女兒推到南宮北麵前。
“你好,南宮總裁,我是Melissa。”Melissa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嫵媚最迷人的微笑,款款地伸出自己的纖纖小手,等著被眼前人回握的感覺,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過她的美。
不料南宮北卻遲遲未動作,場麵一下子僵了下來。
看見南宮北的態度,奈兒趕緊出來打圓場,她伸手握住Melissa的手,露出如花笑靨,“你好,Melissa小姐,你長得好漂亮哦!”
失望地收回自己的手,Melissa攏攏肩上的波浪卷,“謝謝。”
“Melissa的母親是德國人,她從小就在那邊生活,最近才剛回國。”薛善補充道。
“哦!原來Melissa小姐是混血兒,難怪這麼漂亮。”奈兒讚美道,成熟嫵媚,女人味不在話下,不過,比起琉璃,她就差得遠了。
“你也不差呀!”好話不嫌多,Melissa嘴角的笑更深了,那還用說,她的美可是出了名的。
“南宮總裁難得來一次,Melissa,你陪人家到處逛一逛,盡盡地主之誼,我那邊還有客人,先失陪一下。”將女人塞給南宮北,薛善猴急地先遛腳,開玩笑,如果能巴上這樣的金龜婿,他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OK,爹地。”Melissa感激死了,二話不說便撲過去攬住南宮北的鐵臂,“南宮總裁,我們去那邊好不好,嗯~你喜歡喝什麼酒,我幫你拿。”傲人的雙峰有意無意地蹭著南宮北,又軟又嗲的聲音更是讓人蘇得掉下一層雞皮疙瘩。
這麼親密的舉動看在奈兒眼裏可是不得了的事件,正當她想上前阻止的時候,南宮北卻先她一步開口。
“不用了,謝謝,今日薛總生日,Melissa小姐還是不用抽空陪我們這些閑人,畢竟,我們不是主角。”冷不防抽出自己的手,南宮北麵無表情地說。
“沒關係,今天陪我爹地的人多了,不缺我一個。”Melissa不死心。
“隨便你。”冷淡地說完,插著褲兜,南宮北轉身便走,甩都不甩她一下。
不好意思地對著Melissa幹笑了下,奈兒轉身跟上南宮北的腳步。
“南宮總裁,等等人家啦!”會甘心的就不是Melissa了,快手快腳地追上去,努力弘揚可貴的小強精神。
哼,她就不相信。
見南宮北還是不理她,Melissa心一橫,決定使出必殺技——苦肉計,於是左腳拌右腳,“哎呀,好疼啊!”
Melissa一個摔倒,果然成功地讓前邊兩人停下腳步,然而,急忙奔過來扶她的不是南宮北,而是奈兒,“Melissa小姐,你還好吧!”
“怎麼了。”南宮北難得地飄出一句。
“人家摔倒了,好痛哦!”Melissa一副我見猶憐樣,邊說邊向南宮北掛了過去。
得知她的意圖,南宮北閃過身,讓她撲了個空,“痛最好去看醫生,我們不便打擾。”
“你陪人家去嘛!”Melissa撒嬌地要求。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需要的話,我助理可以陪你去。”沒有憐香惜玉,南宮北直接拒絕掉,他沒有必要浪費這種無謂的表情。
“Melissa小姐……”奈兒看著她,已經準備好陪她去酒店的醫務室。
“呃~不用那麼誇張啦!隻是有點痛而已,不用那麼誇張去看醫生啦!”Melissa生硬地幹笑,苦肉計——失敗。
“不麻煩不麻煩,痛就要去看醫生,不然才是真的麻煩,我沒關係的,還是要去一下醫務室比較好。”奈兒以為Melissa隻是因為不好意思才不讓去醫務室的。
“你很煩耶!我都說不用……哦,嗬嗬……我是真的沒那麼痛,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了。”一向沒耐心的Melissa差點飆出大小姐脾氣,忽然意識到南宮北的存在,她才迅速收斂。
“呃~哦,沒……沒事就好。”奈兒愣愣地扯扯嘴角,感歎她變臉的速度,可是,隻是關心一下,她……應該沒做錯吧!
“哼。”萬年不變的冷哼,南宮北轉身又想走了,Melissa?哼,比起上次相親那個女人還不如,虛偽,做作。
“南宮總裁,你好壞哦!等一下人家啦!”Melissa急急追上去,對著南宮北的手臂又是一陣“狼撲”。
“你不是腳痛嗎?”南宮北很想抽出自己正被大吃豆腐的手臂,再一腳把這該死的女人踢進遊泳池,但礙於場合,他最終沒有,靠,這女人擦的什麼破香水,惡心死了……
“哎呦,都說了是一點點痛,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人家好感動哦!”Melissa發著花癡,他關心她,他關心她……
“……”N滴黑點在南宮北頭上飄過,誰吃飽沒事關心她,快死開,笨女人。
“南宮總裁,我陪你到花園那邊走走,待會會有很多很有趣的餘興節目哦!”Melissa興奮地提議道,想挑起共同話題。
“什麼節目啊?”一聽說有節目,奈兒的好奇心又泛濫了。
“聽說是魔術表演,有關蛇的,主角還是昨天從日本空運來台的黃金大蟒,一想它漂亮的樣子,人家就興奮地不得了,我想那麼也一定會喜歡的。”Melissa對蛇的喜愛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
“是嗎?”不著痕跡地將手臂掙脫出,南宮北興致缺缺地應著,突地,眼尖的他瞥見一旁臉色有些發白的奈兒,“奈兒,你怎麼了?”這小女人,有些不對勁……
“我……我沒事。”勉強地笑笑,奈兒覺得手心濕濕的,泛著涼。
不會吧!難道待會真的有……
“你的臉色不太好,真的沒事?”南宮北看著她,擔憂的心情不言而喻,隻可惜他並沒有發現到。
“嗯,可能是夏天,有點太熱了。”奈兒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這樣啊,那我們到旁邊休息一下吧!”南宮北說著,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腕,兩人很快退到休息區。
在他們身後,被無視了N久的Melissa心裏那個恨啊!隻差沒在原地跺腳出氣,搞了這麼久,她難道隻是在那邊自作踐浪費表情當陪襯,氣死了,還給她“含情脈脈”,她剛才摔倒,都不見得肯理她一下……
賤女人,Melissa恨恨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出現惡毒的神色。
誰都別想搶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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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泳池旁,奈兒一人閑逛著,南宮北因為公司的事情先去應酬薛總,南宮北一離開,傲慢的Melissa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所以,最後隻剩下奈兒一人。
“好無聊哦!還以為會很好玩的說。”坐在遊泳池旁,奈兒喃喃念道,小巧的腳丫子泡在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
北去好久哦!沒想到連參加個生日Party也要忙公事,北……應該很累吧!她真沒出息,身為他的助理,卻一點忙也幫不上,還在這耍任性瞎抱怨,文奈兒,你這個沒用的家夥。
微微歎口氣,怒了努嘴,奈兒看了看遊泳池裏嬉戲的賓客們,算了,來了也來了,既然是泳裝Party,又有現成的泳池,不下去遊一下好像挺對不起身上的比基尼。
纖細的腳伸長,正當奈兒準備下水的時候,一聲特別熟悉的聲音突地鑽進她的耳膜……
咦?這聲音好像是杏兒……
回過頭,奈兒迅速向聲源望去,所能見的,是賓客們歡快交談,舉杯暢飲的場麵,哪有什麼杏兒,奇怪,難道是她聽錯了……
收起腳,奈兒站起身,原本想下水暢遊的心情全都消失殆盡,真的是她聽錯嗎?
等等,又來了,這個聲音……
抬頭驚鴻一瞥,果然,人群中,她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杏兒,杏兒……”沒有遲疑,奈兒趕緊追上去。
辛苦地撥開層層“人肉障礙”,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花園,奈兒東找西找的,還是把人追丟了。
“奇怪,怎麼不見了咧!”抹抹額上的汗水,奈兒還在那邊東張西望。
這時,花園的正中央,精彩的魔術正進行到高潮階段。
“接下來,大家期待已久的‘美女與蛇’即將開始,所謂美女與蛇,當然不能缺少的是美女,So,我們將邀請現場的某位魅力的小姐來擔任我們的特別嘉賓,該選誰呢?都是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姐,呀~那邊那位小姐……”
魔術師洪亮的聲音不斷響著,但忙著找人的奈兒根本沒理會他說的是什麼,這時,一隻手扯住她,將她拉上了台,還沒反應過來的奈兒隻能愣愣地站在台上,一頭霧水地看著台下那數十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
“你……你們要幹什麼?”咽了咽口水,奈兒看向魔術師,不知怎麼,她好緊張,有種不祥的感覺。
“這位美麗的小姐,很高興您能夠成為我們的特別嘉賓,接下來,本人將為您展現這世界上最華麗、最精彩的魔術。”魔術師紳士地鞠了個躬,半推著將奈兒塞進台上一個大約一人高的黑色空箱子裏,還在雲霧裏的奈兒就這樣不知所以地關在這黑暗的深淵……
漆黑中,奈兒不安地隻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沒事的,沒事的,不過是一個魔術……拍拍胸脯,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唰”的一聲,四周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原本厚重的黑瞎子不知在什麼時候換成了透明的玻璃箱,玻璃箱的一麵有個門,門上上了鎖,台下的觀眾這時無一不發出驚訝的讚歎聲和抽氣聲,但奈兒聽不到,不是因為箱子有隔音係統,而是她已恐懼地忘記了所用的感覺。
隻見纖細白皙的長腿下,一條碩大的黃金大蟒正緩緩地蠕動著,小小的眼睛圓睜著,嘶嘶吐出的舌頭不時劃過細嫩的皮膚……
定在哪裏,奈兒的小臉已全然沒了血色,怔怔地望著那巨大的金黃生物一步一步地盤上她的腿,纏上她的身,粗糙的蛇皮滑在身上的觸感,讓她惡心地想反胃,無形的恐懼隻差沒將她滅頂,她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反應,忘記了求救,甚至忘記了呼吸,她隻是顫抖著,無助地顫抖著,青竹蛇的惡夢又重現於腦海……
不要,誰來救救她,誰來……
北,你在哪裏……
在哪裏……
從洗手間出來,正打算前往大廳推掉薛善的合作的南宮北突然摸了下眼皮。
怎麼回事?這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搞定了嗎?”角落一個惡毒的女音響起。
“是的,Melissa小姐,我已經照您的吩咐打點好魔術師了,想必那女人現在一定嚇得連她老母都不認識了。”語氣像是仆人的聲音應和著響起。
“很好,文奈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讓南宮總裁看上,一臉單純樣,還不就是想爬上枝頭當鳳凰的小狐狸精,哼,你拿什麼跟我鬥,讓所有人好好看一下你出糗的醜樣,看北還理不理你,嗬哈哈……”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轉角處,南宮北冷到冰點的聲音出現,眯著眼,黑沉的俊臉說明他現在暴怒的心情。
偷聽不是他的本意,但當奈兒的名字蹦地出現的時候,他忍不住期待著下文,沒想到……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南……南宮總……”Melissa頓時花容失色,他不是跟爹地在一起,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最好給我祈禱她什麼事也沒有,不然……哼……”冷哼一聲,南宮北迅速轉身跑了出去,留下還在震驚狀態的“惡毒主仆二人組”。
在哪裏,在哪裏……
該死的,怎麼到處找不到……
這個笨女人,一不留神就出事,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還是被人這個那個了……
找不到人的焦急加上焚上心頭的擔憂,讓南宮北煩躁到了極點,終於,在花園的正中央,他發現了她,這不看還好,一看讓他的憤怒指數一下子飆到最高點。
孱弱的奈兒孤零零地被關在玻璃箱裏,像個木偶一樣讓別人當笑料看,未了,當他注意到,她身上盤著的黃金巨蟒時,有一瞬間,他感覺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凝結了……
來不及思考,南宮北立馬跨步上台,走近玻璃箱才知道該死的還給落上了鎖,扯過魔術師的衣領,南宮北的語氣已經有了想殺人的衝動,“該死的,你快點給我開鎖,聽到沒,快點。”她怕蛇,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知道她怕,但他就是知道,而且是很肯定的。
“是……是……”被嚇到不輕的魔術師哆哆嗦嗦地拿出別在腰間的鑰匙,很小心很小心地開著鎖。
“滾開,我來。”嫌魔術師的動作太慢,南宮北一把搶過鑰匙,粗魯地將魔術師推到一旁。
“啪”,鎖開了,南宮北打開門,瞧見奈兒身上的巨蟒,回頭對著在一旁發抖的魔術師又是一陣怒吼,“你瞎啦!還不快把這死東西給我弄出來。”
“哦……嗯。”撤下巨蟒,膽小的魔術師立馬逃之夭夭,連道具也撇下不要了,生怕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奈兒,你沒事吧?”將奈兒扶出箱子,蒼白的小臉上找不到一絲血氣,就連呼吸都是微弱的,看著這樣的她,南宮北沒由來的心疼。
沒有說話,知覺已然麻木的奈兒無焦距地看了眼南宮北,眼皮一沉,軟倒在他懷裏。
“奈兒……”接住她,南宮北趕緊將她打橫抱起,風一樣地奔下台。
聞聲而來的薛善剛好跟南宮北碰了個正著,所謂的冤家路窄……
“薛總,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麵色鐵青的南宮北冷道。
“南宮總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還不知狀況的薛善小心翼翼地問,剛才不是還相處地很愉快,咦?這不是南宮總裁的秘書,怎麼……睡著了,不,暈了??
“去問你的寶貝女兒。”南宮北狠瞥了眼Melissa,死女人,你有種,這筆帳他先記著,他的人都敢惹,就該知道下場。
看著南宮北拂袖而去的背影,薛善隱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轉過身,他的表情很嚴肅,“Melissa,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麵對父親的質問,Melissa吱唔半天說不出話……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奈兒醒過來時,已是夜晚。
銀色的賓士在高速公路上劃出一道優美的線條,副駕駛座上,奈兒安靜地坐著,沒有說話。
為什麼這麼安靜?南宮北不斷用眼角觀察著奈兒,她從剛才醒過來就一直這樣,沉默著,低垂著頭,讓人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情。
終於,南宮北受不了滿腦子的疑問和擔憂,打了個轉向,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奈兒……”輕輕地喚道,南宮北正想著怎麼安慰她,沒想手指剛碰到她,才知她渾身抖得厲害。
“對不起……”烏黑留海的掩蓋下,他聽見奈兒小聲地呢喃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搞砸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它爬到我身上,好怕,好……好可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那聲音發著顫,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在闡述。
這個傻瓜,都這樣了還管什麼搞不搞砸的問題,小笨蛋,明明……受了委屈的……是你啊……
伸出手,宛若珍寶般,南宮北小心翼翼地將她樓入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來參加這種無聊的白癡聚會,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委屈和驚嚇。
埋在他的懷裏,奈兒搖搖頭,“是我的錯,都是我太沒用了。”眼眶濕濕的,說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感動,這個懷抱,這種溫暖,都讓她好安心好安心,可是,又好怕,一放手,什麼都沒了。
“傻瓜……”擰著眉,南宮北抿抿唇將冰涼的她摟得更緊些,胸口有些涼意,他知道她還是哭了,也好,哭出來免得壓抑。
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南宮北沒有說話,或許,此時無聲勝有聲,過多的安慰此時也隻是無謂的點綴……
輕輕抬起她的臉,不知是否夜色太美,月光下的她竟美得讓他有些晃神,淚濕的眼,水色光嫩的唇,讓他想起相親當晚的吻,那個他想忘記卻不知為何記憶愈加猶新的吻,這種感覺,似乎並不討厭,緩緩移近,他情難自禁地覆住眼前的櫻唇……
這一夜,他吻了她,心髒有些怪怪的,或許是歉意,或許是疼惜,或許是其他他並不想承認的,被他刻意忽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