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集 紙天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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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天……天……
我快要遲到了!明明是我寫信用最老土的方法叫恫學長在學校後園等我,可是我居然遲到了!!嗚嗚……我不管了啦,快點趕到那個目的地再說了!
快要到達目的地,就在那綠油油的草叢裏看到恫學長轉身離開的背影,我停下腳步,喘了幾口氣後,深呼吸大聲的對那個背影說:
“恫學長,請你和我交往!”
我終於,終於大膽的說出自己的心願了!不過我也相信,現在的我一定非常的糟蹋,因為遲到而快速的衝到目的地,也沒時間整理自己的麵容,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心願。就算,學長沒有被我的現在的樣子嚇跑,我現在,他也一定被我的大嗓子嚇到……
他轉過頭,那張臉……
幸好沒有認錯人,那張臉還是我最愛的恫學長的臉。他麵帶微笑,令人想不透他的答案是什麼。也剛好讓我不由自主的遐想到:我有希望嗎?雖然現在的貌樣是糟糕了點,不過夠特別啊!
就當我正在遐想是,他那好聽的嗓音就響起來了。
“不可能!”
咬字非常的清晰,雖然麵帶著笑容,可是語氣卻是和他的表情八字不撇一畫!
“不可能??”
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我情願相信我眼前看到的那美麗的笑容,溫柔,大方……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天使。
“嗯,不可能!”
他繼續微笑的說,那恐怖的語氣堅持不做任何變化,似乎已經注定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做改變。看著他華麗的轉身,優美的跨出自己的第一步。我的淚順著臉型的輪廓劃了下來……腦中不停的回播著第一次和恫學長見麵的情節。現在的他每跨一步,我腦中的情節也跟著浮現……
“我不會放棄的!”一定不會放棄!
恫學長回頭看了看我,繼續微笑:“不關我事。”
如果真的不關你事的話,你為什麼還要微笑呢?難道隻是為了看好戲?在我記憶中的你,明明是個親切的人。為什麼現在的你,卻是變了……
“你明明不是這樣的……”我低頭喃喃的說,“你的笑明明的是那麼的親切的……”
“丫頭,我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呢?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頓時似乎看到了天使的麵孔,惡魔的翅膀……
……
“子鬱,你這個傻瓜!就因為告白失敗了,就把你一直引以為榮的恫學長想成是惡魔?”曲芝忻無奈的用手撐著頭看著我說。
“我根本沒把他當做惡魔!隻是他的聲音,不對!是他的語氣,根本就是惡魔說話的那種口氣!”
我也跟著無奈的回想著恫學長當時的口氣。什麼溫柔、大方!根本和拽小子沒什麼區別。可是他的笑明明是那麼的美麗……
“唉……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嗎?一副別人欠了你幾百萬的模樣,直接撲在他的懷裏。”
“才不是!是直接撲在離他不遠的地麵上!”
我應該糾正曲芝忻的錯誤。
回想著當時,就是因為恫學長一句“你沒事吧?”之後伸出了他那修長的手,臉上的微笑像天上的太陽,那麼的明亮,讓我有種不敢直射的望著他的感覺。唉……就是那麼溫柔的笑容,讓我對他一見鍾情……可是現在卻是……我沮喪的敲著自己的腦袋!我隻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不在乎算聽到的一切!
“喂喂!子鬱,該醒了,不要沉醉在自己的幻想裏了!”
曲芝忻空出一隻手在我麵前晃啊晃,有點不耐煩的說。我立刻抓住這隻手,感動的說:“小忻,放心!我很好!現在的我,要去追尋我的幸福!我會讓學長愛上我的!”之後衝出教室。
對!就是這種毅力,我相信學長會像我改觀的!我邊跑邊在心裏為自己喝彩。
突然聽到優美的鋼琴聲,我的腳居然被這可惡的鋼琴聲吸引了!不行,我要去找學長!耳邊的鋼琴聲越來越清晰……我居然不知不覺的走到發出鋼琴聲的位置來,那裏聚滿了很多學生,看來都是被鋼琴聲吸引來的。
“都說過,恫寒宸是和林若暄是一對的啊!現在兩個人的高貴氣息,單單站在一起都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了……”
恫寒宸?恫學長的名字?我不由自主的看看正在彈鋼琴的人……
兩個身影正並齊著肩坐在鋼琴前,四隻手有時候還一起重疊著,修長的手……那隻扶過我的手正握著別人的手一起彈鋼琴……那兩個人的笑容是那麼的令人心寒……
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是不是應該相信他們兩個是幸福的一對呢?雖然真的很不想認輸……可是這是事實吧……我低頭轉身離開,不去聽周圍的人說什麼他們很適合的話。心被刀割的痕跡清晰的連自己都不想去看。
我回到教室,沒有回答曲芝忻問我的所有問題……隻是一味的臥在曲芝忻的懷裏,靜靜的哭泣著……那兩個人幸福的背影清晰的印在眼前……
(2)
“你就這樣放棄你暗戀了2年的學長?!”
“是4年好不好……”我撇過頭不去看曲芝忻的臉……不放棄還能怎樣?難道死纏爛打?說不定隻會讓學長更加討厭我。我終於了解他當時為什麼那麼肯定的說不可能了,誰會拋棄美麗的公主不理,去追尋平凡的百姓呢。
“你為什麼不去問清楚你的學長呢?說不定他隻是教林若暄彈琴啊!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們兩個交往了?說到底,你隻是不相信你的學長吧。”看到曲芝忻用鄙視的眼神侮辱我的對學長的信任,我立刻跳起來反駁:“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相信學長的!”隻是如果從學長口中聽到他喜歡別人的消息,心會更痛吧……我失望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祁子鬱!你給我出去罰站!”
忘記了現在是在上課時間,我突然的跳起來嚇到了老師。結局是罰站……
我用可憐的眼神看著老師,我超不想罰站的,實在是太丟臉了!如果突然某個人經過的話,如果那個人正好是學長的話,那我以後可以消失在學長麵前了……隨後可憐的看了看曲芝忻,小忻救我啊……
“老師,其實是這樣的啦!子鬱她喜歡老師,所以一見到老師才那麼興奮的跳起來!”
“曲芝忻,你也一起出去罰站!”
這是不是叫做越抹越黑呢……現在可好了,反而多了一個做伴的!
“子鬱,我為了你犧牲了,記得晚餐的時候把你那份貢獻給我啊!”
我甩頭,當做沒聽到。
和曲芝忻一起肩對肩的望著天上的白雲。我無聊的說:“喂喂,一起數數天上的白雲好了……”
“你數給我看啊!你這白癡……”
“1、2、3、4……那個有點怪異的雲是不是算1個啊?還是算成2個啊?”我指著天上的那個怪怪的雲給曲芝忻看,曲芝忻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我,說:“你還真的數啊……”
我點了點頭,繼續指著那朵雲問:“是算1個還是算2個?”
“白癡!雲是算朵的,不是算個的!”突然聽到有個男音回答。
“哦,謝謝你哦……咦!!!你是誰啊!!小忻,有變態!!”
我立刻抱著我旁邊的曲芝忻,閃離突然出現在我旁邊的男生。那男生一臉微笑的看著我和曲芝忻,自以為帥氣的站直了身子。很抱歉!在我眼裏,永永遠遠隻有學長是最帥的人!其他的人靠邊站!
“死變態,你離我們遠點啊!”曲芝忻一邊護著我,一邊用腳趕那個男生。
“淑女一點,我是新到你們學校讀的學生,不是什麼死變態!”他微笑的說,他的笑容……和學長好像啊……我不由的震驚起來……
“你們知道恫寒宸在哪裏嗎?”
“你認識恫學長?”我皺著眉頭問他,他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和恫學長好像……雖然說不上溫柔,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清爽。
“嗬嗬,連我哥我都不認識,我這個當弟弟的會不會太失敗呢?”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他的頭發。弟弟?他是……他是恫學長的弟弟?
如果他向恫學長告起狀來,那簡直比罰站還要丟臉多了!!我的天空……陷入一片黑暗的世界裏……
一邊帶著他去找恫學長,一邊可憐兮兮的靠在曲芝忻身邊……曲芝忻很了解的拍了拍我的頭,安慰著我……
“你怎麼了?”看著突然在我麵前放大的臉,我立刻把頭甩都別的地方去。不要讓我看到你的臉了……我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如果等一下,你不要亂說話,她會很好的。”曲芝忻替我解釋給他聽,不管他懂不懂,繼續上路……
“哥!”才走不到幾步就聽到了他叫恫學長的聲音。我轉過頭看了看恫學長,那溫柔的笑容,真的很美,突然注意到了他身後還站著林若暄。看到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我立刻轉身向前跑……我不要去看……不想去看他們在一起的樣子……
(3)
“子鬱,你就打起精神吧……”
曲芝忻無奈的陪著我一起趴在桌子上,我沒有說話。雖然事情過了那麼久了,可是我的心情真的好不起來。
“祈子鬱在嗎?”突然聽到一個很愉快的聲音響起,我順著聲音的位置看去……那不是恫學長的弟弟嗎……開始聽到了下麵的女生嘰嘰吒吒的討論聲……
“那不是恫寒宸的弟弟嗎?好帥啊!有血緣關係,果然就是不一樣,說不定,連恫寒宸的爸爸媽媽都是帥哥美女呢!”
“我聽說恫寒宸的媽媽是模特兒來的呢!”
我躲……盡量不要給他發現我……
“子鬱在這裏!!”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我有點不相信望著曲芝忻。小忻怎麼可以把我供出來!腳步聲,離我遠來遠近了……我趴在桌子上,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睡覺,對!假裝睡覺!
“子鬱??咦??”聽到他在我耳邊說話,我什麼都不理,什麼都當沒聽見!
突然一隻手伸到我腰邊來搔我癢癢,我一震整個人向上跳,頭正好撞到恫學長的弟弟下巴他急忙向後退,按著被撞傷的下巴。
“你……你……你沒事吧……”老天……你殺了我好不好……為什麼又是在恫學長的弟弟麵前丟臉……眼神立刻望著罪魁禍首,此人正趴在書桌上,肩膀微微的顫抖著,似乎在拚命的忍著笑。
“曲芝忻!!!”
她抬頭望了望我,帶著笑意說:“還不快帶人去校醫室看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的恫、學、長說不定會恨死你哦!”曲芝忻把恫學長這幾個音拉得很低。我無奈的扶著恫學長的弟弟,在眾人忍著笑意的眼光下離開……
這次不單單是我丟臉,最令我覺得恐怖的事,我居然拖累一個帥哥陪我丟臉……
“我沒事,不用去校醫室。”聽到他還能說話,我才安心的拍了拍胸口……接著說:
“剛剛真的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是故意的話,那還得了的?”他開玩笑說,突然拉著我的手,我有點不懂的望著他,他再次微笑:“一起逃課去玩好不好?”
啊??逃課?去玩?
還沒得到我的回答,他就直接拉著我的手向校園外衝出了……
……
很無奈的站在遊戲機麵前,卻沒有心情玩……我居然逃課了,如果被恫學長知道的話,會怎麼樣啊……嗚嗚……我不敢想象了……
“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來到這裏,就應該盡情的玩啊!”恫學長的弟弟突然走到我麵前說,我勉強的笑了笑……
“對了,我叫恫瑉頃。一開始見麵的時候忘了介紹,本來見到我哥的時候想介紹一下的,沒想到你轉身就跑……之後我問了很多人,才知道你的名字和班級的!”他微笑的說,那個笑容……嗚嗚……不要讓我在想起恫學長了……
我低頭無語……
“開心點吧!來,一起來敲田鼠!”他把槌子塞到我的手裏,一臉微笑的看著那一個個洞,等待著田鼠的出現,可是,當田鼠出現時,我還是沒有心去敲那一隻隻可愛的小老鼠。無奈的隨便的敲了幾下。他突然跑到我身後,抓著我的手,有力的敲著田鼠的頭。呐喊的聲音在我耳邊清晰的響起……
“本來可以滿分的!讓前麵的那幾隻跑掉了!咦?子鬱,你臉怎麼那麼紅?”看著恫瑉頃滿臉的疑惑,我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臉,胡亂的解釋:“最近天氣很熱,所以我覺得很熱,所以臉就很紅!”
恫瑉頃微笑的也用他的手幫我扇臉,溫柔的問:“還熱嗎?”……我腦中浮現出恫學長溫柔的聲音和笑容……
“子鬱?”
“啊??不熱了!不熱了!!”我連忙擺擺手。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好嗎?我很快回來!”恫瑉頃滿臉抱歉的說,我點了點頭。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一直想著認識學長的那天……之後老是牽著曲芝忻的手一起去偷看恫學長打球。
突然一隻大大隻的熊出現在我眼前,恫瑉頃微笑的拿著可愛的大熊站在我身邊。
“送給你的!”
“啊?哦……謝謝……”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接過這次大熊。把臉埋在熊的背上,我相信……我現在的臉一定又紅起來了……
(4)
看著恫瑉頃送的熊,我無奈的敲了敲自己的頭!我傻了!我為什麼要收下他的禮物……好煩啊!無奈的趴在床上,什麼都不想。明天星期日不用上課,明天還給他好了……
“親愛的小鬱!我來看你了!”突然一個重量級的東西壓了下來……
“曲芝忻!你還敢來找我!”
我抬起頭看了看曲芝忻,被她這麼一壓,我的腰一定會斷掉的!
“哇!好大的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恫寒宸的弟弟送的吧?”曲芝忻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說:“明天我會還給他的了。”
“拿了就不要還了啦!我看得出他對你的用心!”
“用心?”
“嗯,我覺得他喜歡你。”
“什麼!?”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坐直了身子,盯著曲芝忻的臉看。
“你不相信我?”
“有點,我喜歡的是恫學長……如果恫瑉頃喜歡我的話,以後就……反正就是不可以!”
“我倒是希望你和他在一起,反正你那個恫學長不是有林若暄了嗎?我相信恫瑉頃會對你很好的。”看著曲芝忻捏了捏大熊的鼻子。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著曲芝忻說的話……也許,我和恫瑉頃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吧……可是,我喜歡的人不是他……
“對了,你今天不是有約會嗎?為什麼跑來我家了。”我不去想我的事,讓它順其自然,可是有點想不懂,今天要和男朋友出去約會的曲芝忻怎麼跑來我家了?看她捏大熊的手震了一下,之後恢複繼續捏,麵無表情的說:“吵架了,來你家避難。”
我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又吵架了……
我推著曲芝忻,邊推邊說:“去找他和好吧,我想他現在一定傷心透了。我也要去解決這隻大熊的事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就不收留我一下下嗎?”
“沒空!我要提早收拾殘局!”順便報複你昨天在教室搔我癢癢。
……
站在恫學長家門前,我的手都在抖了……不行!我要冷靜下來!今天是來找恫瑉頃的!所以不要去想恫學長的事。
“你來找瑉頃嗎?”
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聲音,看到學長站在我的麵前,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我連忙點了點頭。不知道學長還記不記得我——向他告白失敗的人,而且對他說過不會放棄的……如果我和恫瑉頃扯上關係的話,恫學長一定會認為我是個花心的人吧!
“瑉頃出去了,你進來坐坐吧。”他微笑的說,按了門鈴,之後叫管家開門。
……華麗的擺設……有錢人的家……我不好意思的坐在高貴的沙發上,怕弄髒了。突然注意到桌麵上的一罐藥,因為上麵沒有什麼標簽,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我想應該也是很名貴的藥吧……
“喝水吧。”
“謝謝!”接過恫學長手中的水,看到恫學長拿起剛剛的藥罐很隨意的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去。
“那罐藥是什麼藥來的?”我好奇的問。
“那?那不是藥來的,隻是剛來拿來裝東西的小罐子。”
恫學長微笑的說完後,坐在離我不遠的沙發上。現在沒人,我真的很想問問學長和林若暄之間的關係,也許問了總比現在好吧……我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輕輕的叫了聲學長。
學長疑惑的看著我,臉上的笑容一直深深的掛在嘴邊。我低下頭,豁出去了!
“學長喜歡林若暄嗎?”
安靜……四周的環境靜了下來……原本還聽見一點點汽車開過的聲音,現在隻聽到了我的心跳和呼吸的聲音……
“若暄啊……我是很喜歡她。”
那一瞬間,心好痛……眼淚開始不乖乖的待在眼睛裏了。我不能在這裏哭,實在是太丟臉了……一滴淚水剛好落在杯子裏……讓我聽到了水滴的聲音,很清脆……有如我的心一樣,碎得很清脆。
“畢竟她是一個很惹人喜歡的表妹。”
耳邊響起了另一句話,我有點不敢相信的望著恫學長,表妹?他們隻是表妹?並不是情侶關係?那就是說,我還是有機會的!我要在現在再次告白多一次!我要讓學長再次知道我的心意!我擦了擦眼淚,堅定的看著學長的眼睛,勇敢的重新告白一次。
“恫寒宸,現在我不把你當成我的學長,我要重新的讓你明白,我喜歡你!並不是學妹對學長的那種崇拜的喜歡,而是情侶之間的喜歡。我喜歡你,恫寒宸。”
恫學長還是保持的原有的微笑,說:“不可以。”
這次是說不可以,而不是不可能。我不解的看著學長,為什麼不可以?學長逃避我的眼神,起身準備走,我要攔住他問清楚原因嗎?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喜歡他,為什麼?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不能退讓,我起身,剛想攔著他,他卻越過了我直接向前走。
“等一下!請你等一下我!”看到恫學長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我直接越過他,張開雙臂攔住了他的路。
“給我一個理由,我隻要一個理由!”
我咬著下唇,不管理由是什麼,我隻想知道我是不是有已經沒有半點希望了。看著恫學長沒有表情的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一瞬間揭開了。
“在我的心裏,已經住著一個很重要的人了,這就是我的理由。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就是因為你有愛的人,所以你不給我喜歡你嗎?”
雖然知道現在我的心很冷,可是該說的我都想說出來。就算現在的我,真的很失敗……
“我不想給任何人太多的希望,我隻想守護著我愛的人。”恫學長微笑的說。那個笑容……真的很美……可是並不屬於任何人的……
我轉身,低著頭跌跌撞撞的衝到門口,打開門,用盡我全身的力氣,向前跑,沒有任何目標向著前方衝出……
不能怪上天讓你愛上別人,隻能怪自己,太晚認識你……
(5)
“子鬱,你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媽媽的聲音隔著一個門傳到我的房間裏。我用被子蓋著頭,什麼都不願去聽……求求老天……請你讓我任性的逃避現實好嗎?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思維進入另一個黑暗的世界裏……
“你給我起床!!”一個女高聲響起。
“小忻……”我愣住的看著曲芝忻將我蓋著頭的被子扯的老高的。
曲芝忻無奈的看了看我,表情似乎在說:“你還要沮喪到什麼時候?”我緊緊的抱著曲芝忻……我討厭現在的自己……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真的很想找個地方讓我的心好好的安靜下來……
我緊緊的抱著小忻,哽咽的說:“恫學長,有喜歡的人了……小忻……我不能再喜歡他了……我不能再這樣喜歡他了……”
突然,額頭被曲芝忻狠狠的敲了一下,我揉著疼痛的額頭,疑問的看著曲芝忻。
“誰說你不能喜歡他的?隻要他一天還沒死,你就可以繼續喜歡他!就算他死了,你還是可以繼續喜歡他,喜歡上一個人不是他說了算的!”
曲芝忻用雙手抬高我的頭,說:“笨蛋,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放棄的嗎?何況,你喜歡學長都2年了!”
是4年……小忻,你要記多久才記的牢,我喜歡學長4年了。
“子鬱,給點反應!”曲芝忻見我沒什麼反應,皺著眉頭,手不停的搖著我的頭,看著她的動作……我笑了笑……
嗯……我說過不放棄。不放棄就是不放棄!
換上校服,和曲芝忻手牽著手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偷偷的望了望曲芝忻,每次在我不高興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安慰我的人。
“小忻,將來你結婚的時候,我能當你的伴娘嗎?”我低著頭問,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問。
“不能!將來,我們兩個要一起結婚,一起生寶寶,一起老,一起死。”
看著曲芝忻堅定的眼神,我也興奮的點了點頭……未來,離我們很遙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