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鳳凰傳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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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冷淡催著上官寒煙起程。上官寒煙淡淡的道:“你知道不知道,從來都是別人找來碧水寒潭求我醫治的,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冷淡冷眼看著他,道:“這是你說的,我跳了寒潭,你就跟我去救人。”
上官寒煙歎了一口氣,道:“我是拿你沒辦法,脾氣比我還古怪。”冷淡道:“快走,少囉嗦。”上官寒煙也不生氣,走出茅屋門口,凝望著一池清水明如鏡,寒氣襲人,眼裏流露出了不舍,他撮唇呼嘯一聲,聲音高亢悠長,遠遠的傳了出去。
不一會,聽到一聲馬嘶聲,一匹神駿的白馬奔來,親熱的依偎著上官寒煙,上官寒煙輕拍著白馬的頭,道:“上馬,我們共坐一匹。”冷淡有些遲疑,道:“我自己有馬。”上官寒煙沉下了臉,冷冷的道:“我的馬可是千裏寶馬,讓你與我共坐已是莫大的恩惠了,你不是急著救人嗎?”他一把拉她上馬,喝了一聲,白馬飛馳。
冷淡從未與男子共剩一匹馬,鼻端傳來陣陣男子氣息,她頓時心慌意亂,覺得難堪之極,忍不住咳嗽起來。上官寒煙似笑非笑,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又咳起來了。”冷淡甩開他的手,道:“我不是你的馬,不要碰我。”上官寒煙唇邊泛起笑意,目光閃動。
正午,雪花滿天飛。
馬家莊。馬雲娘一直守在楊柳的床榻邊,神情有些焦慮;今天是第三天,如果冷淡趕不回來,楊柳就會毒發身亡。唐門毒是無人能解,除非是本門弟子,否則隻有死。楊柳臉色蠟黃,呼吸似有似無,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
忽然,空氣中飄著一股凜冽的殺氣,馬雲娘的心頭一跳,她全神戒備,長鞭在手,走出房門。庭院中灑然站著一位銀白色絲袍的神秘人,露出一雙惡毒、陰沉的眼睛盯著馬雲娘,殺氣騰騰!
馬雲娘冷笑一聲,道:“是那條道上的朋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神秘人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道:“老太婆,你不用激將法,我不上你的當。”馬雲娘的眼角在跳,沉聲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神秘人道:“我在等人,你不也在等人嗎?”馬雲娘道:“我等的人不知道與閣下有什麼關係?”神秘人哈哈一笑,道:“恰巧有一點關係,你要救人,我卻要殺人,那妖女已經被老夫殺了,楊家小子活不了啦。”馬雲娘麵色微變,冷冷的道:“你在哄誰呀?老婦人一把年紀了,事情還是看得清楚的,你若殺了她,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神秘人瞳孔收縮,冷笑道:“你不相信?”馬雲娘不屑冷哼,道:“當然不信,你殺不了她的!”她厲喝一聲,道:“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神秘人陰惻惻的道:“我在等你出手。”
馬雲娘目光轉動,冷笑道:“你可知道她是誰?有那麼容易被你殺了?”神秘人不屑的道:“哼,她是誰?隻不過是人人誅之的妖女。”馬雲娘放聲大笑,道:“你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紀,有眼不識泰山。”神秘人眼裏有怒色,道:“她是誰?我怎麼有眼不識泰山?”
馬雲娘一字字的道:“她是鳳凰山莊的後人!冷家的鳳凰劍,閣下有聽說過吧?”神秘人頓時全身僵硬,目光直直的盯著馬雲娘,良久才啞聲道:“老太婆,她真的是鳳凰山莊的後人?”馬雲娘冷笑道:“當然,如果你與她有打鬥,死的是你,而不是她。”
神秘人閉口不語,目光變化莫測,似有深深忌憚和畏懼,馬雲娘看著他,又道:“鳳凰劍號稱天下第一劍,鳳凰劍一出,即使是神劍公子也未必能勝,你就更不用說了。”神秘人呆立當頭,神色複雜,喃喃的道:“原來妖女是鳳凰山莊的後人,鳳凰劍的傳人。”
馬雲娘道:“她既然是鳳凰劍的傳人,你如何殺她?太不自量力了。”神秘人又怒又氣,喝道:“鳳凰劍又怎樣?她小小年紀,能學到幾成?難道比當年冷重天更甚?”馬雲娘輕蔑一哼,眼中充滿了敬慕,道:“昔年鳳凰劍絕世天下,傲睨江湖百年,倍受武林中人仰慕,就算她年紀尚幼,可你有什麼本事,殺得了她?”
神秘人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突地冷笑一聲,道:“鳳凰山莊早在十八年前已滅門,冷氏一族已經死絕,多年冤案無法查明;十八年後,突然冒出一個丫頭,自稱是鳳凰山莊的後人,誰人會信?”他詭譎冷笑,瞪著馬雲娘,又道:“她自稱是鳳凰劍唯一的傳人,難道她會鳳凰劍?”
馬雲娘一動不動,沉聲冷笑,道:“當然,如果你今日不死在老婆子手下,他日必然有機會見識鳳凰劍的厲害!”她唇邊一抹鄙睨,道:“你這種居心叵測,不敢以真麵目見人的宵小,恐怕都不會有機會見識笑傲江湖的鳳凰劍!”神秘人怒不可遏,眼中殺機太熾,大喝道:“老太婆,今日先叫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