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公子劍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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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仙子含笑道:“萼兒,江公子就交給你去處理,至於這個妖女嘛,姑姑處置就行了。”冷淡胸口鬱悶,緩不過氣來,眼一黑,暈了過去。
江無痕擋著冷淡,道:“誰也不許碰她!”沈紅萼眼裏泛起嫉妒之色,俏臉一沉,道:“江公子,我姑姑的話沒人敢違抗,你自身都難保,還管得了她麼?”百花仙子嘲笑的看著他,道:“江公子果然內力渾厚,‘百花酥’的藥力極強,江公子卻跟沒中毒一樣,佩服,佩服。”
江無痕不動聲色,瞧著沈紅萼,道:“你們想怎樣?”百花仙子道:“你看我這侄女長得可好?”江無痕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百花仙子目光一轉,笑吟吟的道:“當然有。江公子年紀輕輕,神劍無敵天下,沒有一個女子不傾慕於你,更何況是萼兒,她的心對你怎樣,本座一看就明白,她配你是門當戶對,一定成為天下佳話。”沈紅萼羞紅了臉,又驚又喜。江無痕笑了笑道:“穀主,我怎麼配得上沈家千金?江無痕一介草莽,而沈小姐卻是名門之後,不敢有非分之想。”
沈紅萼的麵色變得蒼白,目光幽怨,百花仙子哼了一聲道:“江公子是在嫌棄萼兒了?”她冰冷的眼神盯著他緊緊抱住的冷淡,冷冷的道:“還是因為這個妖女?”江無痕道:“我怎敢嫌棄沈小姐,亦與她無關。”百花仙子道:“那就是看不起紅萼了?她不美麗,配不上你?”
江無痕苦笑搖頭,道:“穀主,江湖人無以為家,我怎敢委屈沈小姐。”沈紅萼的淚珠一滴滴流到衣襟上,神情激動,大聲道:“姑姑,您不要再說了,我。。。。。。”她掩麵跑了出去。
百花仙子眉尖泛起煞氣,冷聲道:“玫瑰,牡丹,將這妖女扔到冰窟裏,將她活活的凍死。”黃衣、紅衣少女麵無表情,應了一聲,抬起了冷淡。江無痕緩緩的看著百花仙子,道:“穀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百花仙子道:“本穀中有規矩,凡是大奸大惡之人,得而誅之,絕不姑息。”
江無痕冷泠一笑,道:“穀主,何為大奸?何為大惡?江湖中人,誰又看得懂?”百花仙子一怔,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笑了笑道:“我隻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如果你同意娶萼兒,她就不用活活凍死了,她是生是死,全看你的了。”
江無痕看了一眼冷淡蒼白美麗的臉,冷漠而脆弱;他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百花仙子揮了揮手,道:“把這妖女送進冰窖。”她又道:“淡菊,扶江公子進後廂房休息。”隻見一位白衣少女進來,扶著江無痕,道:“公子,請吧。”
後院,廂房。江無痕坐在窗前,目光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小橋流水,滿園的鮮花在夕陽下搖曳,絢麗多姿。他整整坐了幾個時辰都沒有動過,神態安靜、從容,淡菊一直在注視著他,心下又驚奇又敬慕。傳說中劍絕天下的神劍公子竟然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如一縷春風般溫暖,舒適悠遠。
花叢中,沈紅萼站著一動不動,人比花更俏,隻是神情憔悴,雙眼紅腫,顯然是哭得厲害,她落寞的凝視江無痕,欲言又止。江無痕對她微微一笑,道:“你來了?”沈紅萼幽幽的道:“你。。。。。。你還好吧?”江無痕道:“好。”沈紅萼道:“你不要怪我姑姑。”江無痕淡然一笑,道:“她根本不必要這樣做!”
沈紅萼輕輕的歎道:“你為什麼不假裝答應?那樣你與她就不用受這苦了。”江無痕直視她,道:“這不是正合你意麼?”沈紅萼蒼白的臉色漲得通紅,顫聲道:“你是說我還是她?”江無痕道:“如果她死了,你父親不就可以平安的活著麼?”沈紅萼點頭道:“不錯!我本來是又恨又怕她。”
江無痕抬頭看看天色,道:“已經過了半天了是吧?她現在怎樣了?”沈紅萼神色淒涼,淡淡的道:“你心裏在想著她,關心她,是吧?”江無痕道:“每個人都沒有權力主宰別人的生死,如果她真是在冰窖裏活活凍死,這多殘忍。”
沈紅萼沉默,歎息道:“你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更何況是別人?”江無痕緩緩的道:“她並不是濫殺無辜的妖女,她的心其實很善良,她會殺你父親與慕容先生,是因為她心裏逼不得已的苦衷,你姑姑為什麼不能放過她?”沈紅萼冷笑的道:“這隻是你自己的看法,你一直都在幫她,如果不是你,她早死了,何苦還多生事端?”
江無痕靜靜的看著她,道:“怪不得她說江湖中人心機深沉,狡詐多變,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他的身子竄出,扣住了她的手腕,笑笑道:“得罪了。”沈紅萼驚呼起來,道:“你。。。。。。你沒有中毒?”江無痕道:“我是裝的。”沈紅萼道:“你想怎樣?”江無痕回首對淡菊一笑,道:“我隻是想和穀主換人。”
沈紅萼咬著唇,道:“你在廳裏為什麼裝著全身沒有力氣的樣子?不趁機救了她?”江無痕道:“我當時是真的,現在是假的,我隻想看看你們想怎樣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