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巫蠱之亂 第3章失去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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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切,鍾離雲將玉牌收入袖中,準備離開刑場,
“離雲,這刑罰還沒處決完呢,”看著鍾離雲要走,秦洛河伸手拉住了他。
“你看好就行,此事與我無關,”說完他擺擺手離開了刑場,隻留下秦洛河一人站在那裏,那道清晰白色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眼看著那抹白色身影的人十分淡然的離開了此處,沒有意思魚油的離開了,黑龍的內心有些煩躁和惱火,虧我還這麼的信任你,你為什麼不幫我,去選擇幫天帝,我,,,,
天雷劫還在繼續,一道道的雷電就像白色的電鞭一樣,一遍遍的抽打著它的身軀,瓷實的地麵也被這一道道的雷電抽出幾道黑印來,直到第三十四道天雷劫劈下之時,黑龍已經化作人形躺在了石盤上,
細雨綿綿密密的下著,烏雲也消散了不少,雨滴滴落在地麵上,蕩漾起一圈圈透亮的漣漪,
莫含淵緊閉著雙眼,細雨打在他的臉上,他好像是死了一般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秦洛河看向莫含淵,“這?他這是已經死了嗎?可還差兩道天雷劫啊,”
秦洛河冒著雨走下天階向刑場中間走去,他想知道莫含淵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他踱步到莫含淵身邊探下身子將手按在莫含淵的脖頸處摸索,果然莫含淵的脖頸處再也沒有傳來跳動的聲音了,
“他這是真的死了?也是,誰人能受得了這三十六道天雷呢,莫含淵,這也是你們龍族的宿命,”
“本來龍族被滅隻留下你這一個獨脈,你卻自尋死路偷上天界,我要是鍾離雲,一定不會這麼傻的替你掩護!”
莫含淵躺在地上彈不得,他隻聽清了最後的一句話,我要是鍾離雲,一定不會這麼傻的替你掩護!
他何時掩護過我?不是他告發我的嗎?
莫含淵緊閉雙眼,想說話卻張不開嘴,他此刻的身體感受都像是被火灼燒了似的。但外皮膚卻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
這最後的兩道天雷劫沒有如期而至,因為受刑者提前死掉了,所以這場處刑就這樣了結了,
天際下起了磅礴的大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莫含淵真的像死了一樣,
眾人皆苦,莫含淵的內心也十分發苦,雖然他平日裏桀驁不馴,放浪形骸,但他對師尊是真心的,若不是龍族之劫,他也不會這麼的狼狽不堪。
過了許久,鍾離雲從雨幕裏緩緩地向他走來,
他手裏拿著一隻暗紅色的琉璃瓶,
鍾離雲將莫含淵的元神抽出放進了琉璃瓶當中,
朦朧間莫含淵看到了這抹熟悉的身影,這讓莫含淵想起昨晚在密牢裏見過的人也是師父吧,
密牢是一處陰冷的牢房,裏麵建有許多的囚室,關押著各種觸犯天條的罪仙,他們都被束仙鎖捆住,施不了法術,更別說逃跑了。
莫含淵蜷縮在地上,因為剛剛被剔除了仙根。身體像墜入冰窖般寒冷落寞,刺骨鑽心。
“秦洛河,算你狠,”莫含淵呢喃道,
被剔除了仙根的人是不能再修身成仙的。
莫含淵將自己蜷縮在密牢的一角,臉色慘白,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夢囈,這是他一生當中最難受的時候了,
在夢裏他好像看見師尊走進了他的牢房,他夢見師尊拿著一瓶藥強硬的塞進他嘴裏,
“吃下去,”鍾離雲命令道,我不吃!莫含淵醒了過來,他看到師尊手裏拿著一瓶藥,送進他的嘴裏,他反抗著,避開鍾離雲送到嘴邊的藥,
緊接著他隻覺得下頜吃痛,原來是鍾離雲用手掰開了他的嘴,他這是被師尊強製的灌了藥嗎?
“咳咳,”莫含淵被嗆的咳嗽了幾聲,轉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是在做什麼?告發我的人不就是你嗎?你現在又在假惺惺的扮什麼好人?”莫含淵嘴裏彌漫著血腥氣說道。
“你生性就是這麼的頑劣和固執,我是無法帶你走入正道的,”
“正道?正道是什麼?正道難道就是除了神界,其他人都是罪人?他們就是該死?”
許久莫含淵頓了頓眉弓輕挑的說到,
“我覺得我很可笑,是我信錯了人,才會這般痛苦,”莫含淵沒有說完,眼睛裏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痛苦神色。他看著鍾離雲,不知道說些什麼,他這是怎麼了?他以前是根本不會在意師尊的想法的,那麼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莫含淵無語了。
此後的種種情形他莫含淵再也記不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很輕,隨風而落,過了許久,他才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他這是在走還魂路嗎?這條蒼茫大道兩旁是無邊無際的白光,這些白光晃得他的腦袋空蕩蕩的,他記得自己不是已經被三十六道天雷擊斃了,永無回生之路了嗎?
以秦洛河對自己的恨意來看,他肯定會讓我他灰飛煙滅,挫骨揚灰的。那我現在是去那兒啊,
從周身撲麵而來的冷風直直的灌入少年的脖頸,少年不由自主的雙手抱緊了自己,
這是他第幾次做這個夢了,
夢裏他被血水濁透,孤零零的一個人跪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夢裏麵的那種痛苦和孤獨,
自從自己十年前醒過來之後,這個夢就一直伴隨著他。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被凍醒後,莫含淵看向了天際,夜裏皓月當空,星光點點,隻是夜裏的風讓他打了個寒噤,幾經被凍醒。
原來自己在院子裏熬湯的時候睡著了,看著爐子裏麵燃滅的灰燼和忽明忽暗的火苗,他看向房屋,這一輩子,他隻有弟弟這一個親人了。
因為長期營養不良,他的體格十分單薄,他扶著欄杆站起身,來到屋門外,他輕輕的推開房門半分朝裏麵望去,
看見屋子裏熟睡的弟弟,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
星空萬裏,夜色濃厚,點點的星光在幾天空中閃耀著,就像莫含淵此刻的心,茫然且寬闊。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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