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的小腿線條非常好看，越揉越心猿意馬。
    但是顧忌到陸向輝在，並沒有做越矩的動作，盡管他非常想碰一碰那小巧的腳趾，摸一摸那光滑的小腿。
    幾分鍾之後，藥酒已經都吸收完了，莫曉尷尬的動了動腳。
    “已經差不多了。”
    天一才放開他的腳腕。
    莫曉收回小腿，歉意的看著天一，“對不起，實在太麻煩你了。”
    天一搖了搖頭，“你的事情，不麻煩。”
    他這話作為朋友來說也有點曖昧了，但是莫曉對於情愛一向遲鈍，沒有注意到不妥之處。
    但是陸向輝卻深深的看了眼天一。
    天一似笑非笑的回看了他一眼。
    天一是出差來這邊，並不能呆很長時間，第二天一早就坐車走了。
    莫曉的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他自己挑大梁工作才發現，之前跟在聞一鳴身邊享受了多少便利。
    之前從來沒有客戶會拒絕和他約見，況且初期的時候不需要他自己去約人，都是聞一鳴聯係好，他直接去就可以。
    而現在經常性的遇到他無法見到客戶，進不去大門，被保安擋出來。
    一連幾個星期客戶以不在本地為由拒絕見他。
    之前因為聞一鳴的原因，客戶對他基本都是客客氣氣的很少會當麵為難他。
    而現在客戶在他麵前趾高氣揚，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他卻需要笑臉迎人。
    原來的應酬，他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但是現在他不僅得去，還的鞍前馬後的伺候好客戶。
    他現在才體會到工作的不容易，許多的苦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那種壓力想一把懸在頭上的刀。
    他強迫你堅持和努力，你知道你必須搞定那些不喜歡你的客戶，那些胸無點墨但是卻有資源的客戶。
    時常被人看不起，明明馬上就要吐了，卻不得不佯裝海量，直至喝到不省人事。
    但是他還不能不省人事，不然項目怎麼談下來？他隻得去衛生間催吐，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頭發昏眼發暈。
    每當這個時候他往往會不受控製的想起。聞一鳴替他擋了多少酒，幫他扛了多少明槍暗箭。
    又多少次聞一鳴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還要顧忌他有沒有事情。
    莫曉將頭抵在洗手台上，用涼水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質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忘了他。
    ……
    這天，一個莫曉約了將近一個月的客戶，終於回來了，肯見他了。莫曉很是開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莫曉為了拿出誠意不得不喝了很多酒。
    這還是他來這邊第一次喝這麼多，散場之後，他勉強維持著清醒。將其他人一一送回家。
    他自己最後回到辦事處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莫曉勉強維持清醒打開門。用盡最後的力氣合上門，剛邁了一步，然後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腦子裏昏昏沉沉，他連燈都沒有開，胃裏翻江倒海。
    他很難受，但是卻吐不出來。
    軟軟的躺在地板上。
    樓梯處傳來蹬蹬的下樓聲。他無力的閉上眼睛。
    莫曉一直沒回來，陸向輝也睡不著，這次莫曉回來的太晚了，以前最多12點就回來了，而這次已經快兩點了。他擔心莫哥出事。
    聽到樓下的動靜，他知道人回來了，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下了。
    等了一會卻沒等到人上樓。他不放心便下來看一看。
    發現樓下黑漆漆的，他把燈打開，便看到莫曉醉醺醺的躺在地板上。
    衣服淩亂的裹在身上，他的電腦包被他壓在身下。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莫哥，你還好嗎？”見人喝成這個樣子，他心疼的上前，半扶半抱的將人拖到沙發上。
    莫曉迷迷糊糊的任由陸向輝擺弄自己。
    陸向輝幫他脫掉了大衣，然後倒了一杯水。
    莫曉自己坐不住，他用身體支撐著莫曉。將人攬到自己的懷中，然後端著水杯喂他喝水。
    “莫哥，你自己先躺一會，我去給你煮解酒湯。”
    看樣子，莫哥喝了不少酒，他得給他弄點湯，不然第二天起床要難受了。
    也不知道莫曉聽沒聽懂，他因為難受而輕皺著眉頭，眼睛裏噙著生理性的淚水，令人憐惜。
    有種情緒從心底深處湧了上來，陸向輝不敢再看莫曉的眼睛，他給莫曉找了一個抱枕，讓他躺在上麵。
    自己去廚房開火煮湯。
    沒幾分鍾，便煮好了，他端著碗走到莫曉身邊。
    莫曉閉著眼睛，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陸向輝柔聲哄到“莫哥，起來喝點湯，這樣會舒服一點。”
    莫曉慢慢的睜開眼睛，那雙圓眼，眼角帶淚，仿佛盛著星光，璀璨奪目。
    他動了動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一鳴。”口齒不清的吐出兩個字，淚珠應聲而落。
    在陀紅的臉龐上劃過兩道淚痕。
    陸向輝心一痛，就像被一拳砸到了最軟的地方。
    他沒聽清莫哥說什麼，隻以為是他難受。
    工作太難了，莫哥除了要花打量的時間處理問題，還的用身體健康去換去信任和關係，生活太難了。
    他輕輕的抱起莫曉，讓莫曉靠在自己胸前，一手端起碗。
    “莫哥，喝點，喝點就舒服了。”
    莫曉軟綿綿的躺在他肩頭，碗邊抵在他嘴唇處，聽話的張開嘴。
    可下一秒，卻推開了陸向輝。
    陸向輝措手不及，那碗湯灑出來些許，他連忙放下碗。
    莫曉已經踉踉蹌蹌的走到衛生間了。
    陸向輝跟在後麵，知道莫曉是要去吐了。便拿了一杯清水，他想吐出來好，吐出來就沒有這麼難受了。
    莫曉抱著馬桶，坐在地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陸向輝也沒有嫌棄，幫他用紙巾擦幹淨臉，又扶著他漱了漱口。
    他抱著莫曉放到沙發上，起身去將剩下的醒酒湯重新熱熱。
    莫曉吐了酒，好受多了。
    陸向輝端著碗回來，就發現沙發上的人淚流滿麵。
    蜷縮著身子，小聲的哭喊著。“一鳴，一鳴，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我會乖得，我不應該和你發脾氣。”
    “你知道我不在乎名利的，我隻在乎你，為什麼我要和你發脾氣呢？都是我的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莫曉哽咽著哭訴，陸向輝看的又心疼又嫉妒，是誰？
    一鳴，是誰？
    莫哥有喜歡的人，卻這麼難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抱枕被他的淚水打濕，陸向輝，輕輕的坐在旁邊，輕輕的托起他的頭，放到就自己的腿上。
    輕輕的撫摸著莫曉顫抖的身軀。緩緩的拍著莫曉的後背，直到他逐漸睡過去。
    陸向輝疼惜的看著莫曉，用紙巾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淚水，然後將人抱上樓。
    懷中的人睡的並不安穩，他眉頭緊蹙，睫毛被淚水打濕粘連在一起。
    陸向輝歎了口氣，輕輕的撫摸著莫曉的眉頭，試圖為他平展。
    是誰讓莫哥如此傷心？
    他剛來這裏的時候，還覺得莫曉的年紀小，憑什麼領導他們，後來一件一件事情叫他發現莫曉雖然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多少，但是工作認真，很有方法。
    用真心對待他們，他心裏就對莫曉多了些尊重。
    那次莫哥生病，他才驚覺，之前莫曉一個人扛了多少事，他病倒了，他們接過他的工作，才發現之前一直都是莫曉在照顧他們。
    他照顧莫哥的時候心裏一直很愧疚。
    遇到天一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對莫曉原來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他一直將莫曉看成是自己的上司，自己的前輩，對他也是尊重和敬佩居多。
    而那天，他發現自己看不得天一炫耀他和莫哥的關係，也對天一莫名的敵意有所感覺。
    看到天一抱著莫哥的這樣子，他才發現自己並不想讓莫哥被其他人照顧，莫哥他也可以照顧的很好。
    他逐漸的發現自己的心裏住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今天喝醉酒，哽咽著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是誰？
    他心煩意亂的過了一夜。
    隔天，莫曉頭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昨天回來是怎麼上的樓的，記憶從他下車之後就斷了。
    他起床的時候陸向輝還在睡覺。
    去衛生間洗漱，被自己腫脹的雙眼嚇了一跳，鏡子裏那個滿臉憔悴，嘴唇幹裂，雙眼浮腫的人是誰？
    宿醉之後，他惡心想吐，頭痛不已，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哭了？
    是他自己上的樓嗎？剛想到這裏一陣反胃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在衛生間又吐了一次，這次吐完他感覺好一些了，準備去廚房給自己做點粥。
    剛推開門便看到台子上放著一隻裝著醒酒湯的鍋。
    是陸向輝做的嗎？
    給他做的嗎？
    莫曉一點都想不起來，他剛把鍋洗完。陸向輝就從樓上下來了。
    見莫曉要做飯。他主動說道“莫哥，我來做吧，你先休息休息。”
    莫曉看著陸向輝，猶豫的問出口。“我昨天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陸向輝深邃的眼眸注視著莫曉蒼白的麵龐，看來莫哥斷片了。他搖搖頭“沒有啊，你喝了醒酒湯就睡了。”
    莫哥一定不想別人看到他昨天那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