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晟被文域順路送回去了，程雲淩也已經睡下，程胤淞站在客房的門口等著齊堯出來。
    “還不睡？”
    倆人怕談話聲吵到程雲淩，一起去了書房。
    “媽媽，我真的希望您能考慮一下再要個孩子的事。”程胤淞的神情很認真，但是並不嚴肅，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人看著心裏暖暖的。
    “小淞，媽媽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在你最需要媽媽陪伴的時候沒有在你身邊，還一直對你那麼嚴厲。”
    現在想起那份病曆，和從醫生那裏聽見對焦慮症的描述，她的心還會一陣陣刺痛，她差點把自己的孩子逼上絕路！
    程胤淞依舊笑得平和，臉上半點沒有往日焦慮的影子，“媽媽，我從來都沒有怪過您，我也能夠理解您，您千萬別因為我而放棄什麼。
    如果您出於對於身材或者別的方麵不願意要孩子，那我尊重您。但是如果因為我，那真的沒有必要。您放心，我已經有了陽陽，不會因為二胎搶了媽媽的愛和關注而揍弟弟或者妹妹的。”
    齊堯定定看著一本正經跟自己開玩笑的兒子，心中感慨萬千，原來他們也可以相處得跟朋友一樣輕鬆。
    有現在這一切，都是因為肖景晟，那個太陽般的孩子。
    齊堯深深吸一口氣，感慨地拍了下兒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寬大起來的肩膀，“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原本還覺得孩子大了不需要自己而有些失落的齊堯，沒過兩天就被肖景晟拉著滿街轉，同行的還有許莉。
    兩位媽媽帶著各自的兒子在約好的商場碰了麵，倆孩子立刻跟吸鐵石似的黏一起去了，兩位媽媽隻能相視一笑手挽著手走在前頭。
    “媽媽，阿姨，你們看這件怎麼樣？”肖景晟拿了件學院風的毛衣馬甲往程胤淞身上比。
    兩位媽媽眼前一亮，“去試試！”
    “陽陽，你也去試！”齊堯讓服務員拿了件他的號，滿臉期待地催著他去試。
    服務員看著小哥倆進了同一間試衣間，笑嗬嗬道：“你們兩家關係真好，孩子也跟親兄弟似的。”
    肖景晟進去沒兩分鍾又鑽出來了，還沒換衣服，在衣架上挑了會兒，拎著兩件襯衫又鑽進了試衣間，全程不需要導購。
    “陽陽的審美真不錯。”挑的衣服不管從配色還是版型上都和好看，很會搭配。
    許莉笑了笑，搖頭，“審美是還行，從初中起就不讓我買衣服了，嫌我買的不好看，每次都拉著軟軟一起，這次不知道怎麼突然興起讓我陪他買衣服了。”
    齊堯感慨地歎息一聲，“陽陽真貼心。”
    現在的年輕人都怕麻煩，比起讓他們帶著大包小包去上學，他們更願意輕裝上陣，就像他們說的現在網購和物流這麼發達，到了學校再買就好了。
    陽陽之所以改了主意拉著她們來逛街，大概是前幾天自己的失落被這孩子發現了。還特別貼心地，就算根本不需要她們的建議，依舊會每挑一件衣服都會來問問她們的意見。
    “可算了吧，鬧起來也讓人頭疼。本來說得好好的去了北京再置辦行頭，這才過了幾天，又改主意了。”許莉對於自家孩子的評價還是很客觀的，該表揚的表揚，該批評的還是得批評。
    “還是小淞好，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