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上頭，紛紛催著，“再來，再來！”
    懲罰也越來越離譜，有倒立吃西瓜的、有被迫表白的……
    懲罰做不到的就要罰酒，程胤淞已經喝好幾杯了。倒也不是他，畢竟他有學神的神格在，大家再怎麼鬧也鬧不到他頭上去，喝的那幾杯都是肖景晟的罰酒。
    這會肖景晟又被抽中，要求是做一道數學附加題。
    肖景晟瞪大眼，和鄧家家一樣絕望，“你們是魔鬼嗎？”
    “哈哈……”大家被他可憐又絕望的樣子逗笑，“請吧，肖肖。”
    “我直接喝酒吧。”
    “都不掙紮一下的嗎？”
    肖景晟翻了個白眼，“說得我掙紮一下就能解出來了一樣。”
    程胤淞剛想伸手去拿酒杯，就被李誌高攔了，“學神，不能再替了啊，你看我們都喝了不少了，肖肖總不能一直讓你替啊。”
    “對對對。”
    肖景晟笑著搖頭，“沒關係的。”
    大家鬧了一下午，都玩瘋了，劉雯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被那一陣吵鬧聲掀得腦仁疼。
    晚飯擺了四桌，很正式的席麵。
    看著這正式的樣子，眾人都明白這真的是散夥飯了，吃了這頓以後大家就天涯海角各奔前程了。下午那點興奮瞬間被憂傷替代，一個個都沉默下來。
    劉雯倒了杯飲料，笑看著這些沉默的少男少女，“來來來，都開心點，雖然是散夥飯，但也不用搞得跟最後的晚餐似的。大家以後還是可以聚的嘛，今天的分別不就是為了將來的相聚？再說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大家隨時可以聯係。”
    李誌高是個最怕這種氣氛的人，咬開一瓶啤酒往桌子上一磕，猛地起身朝劉雯敬酒。
    “雯姐，感謝您這兩年的包容和幫助，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也不管酒還在往外冒著泡，仰著脖子就往嘴裏灌，完了狠狠一抹嘴朝劉雯鞠了個躬又坐了下來，垂著眼吃菜。
    肖景晟很明顯地看見他已經紅了眼眶。
    有了李誌高的開頭，大家紛紛起身去敬劉雯的酒。
    男生們還好，到底忍一忍還能忍住，女生們就不行了，往往一句話還沒出口就捂著嘴哭上了。不過幸好他們班女生不多，不然多來幾回男生們也遭不住，遲早得哭。
    肖景晟和程胤淞做什麼都不緊不慢，等別人都敬完了，他們才相攜著端著酒杯走到劉雯和李申跟前。
    “申哥，雯姐，敬你們，祝你們以後的學生都乖巧省心！”
    劉雯笑了，身後的同學們也笑了。
    “這可是我收到最實在的祝福了，我謝謝你啊。”劉雯哈哈笑著，“我也希望！”
    程胤淞對劉雯的感激那是一輩子的，但他不善表達，舉著酒杯認真又嚴肅，“劉老師，真的謝謝您。如果碰的不是您，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了。”
    劉雯歎了口氣，憐愛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後好好的。”
    程胤淞鄭重地點頭。
    劉雯又補充了句，“肖景晟，好好看著程胤淞，你們倆都要好好的。”
    肖景晟拍了拍胸口，“放心，我們肯定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嘖，我覺得肖肖和學神有點像結婚敬長輩的新人是怎麼回事？”青團喝得有點上頭了，說出來的話不經大腦。
    李偉拍了下桌子，“我就說了，今天看他們總是覺得怪怪的！”
    “對對對！”王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對視的時候你還記得嗎？說什麼輸了，我覺得當時肖肖其實是想親學神的。”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王恒立刻捂住嘴，艱難吐出一句，“臥槽！”
    班長譚海洋被大家敬得暈暈乎乎，撐著腦袋，說話都開始大舌頭，“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