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一中，所有高三班主任全部在集體辦公室裏守著電腦幫學生查成績。
    劉雯舉著腰枕擋在眼前，緊張地催李申：“刷出來了沒？”
    李申歎息，“還沒有。”
    “那你繼續刷新啊！”
    “別急，在刷了。”
    這段對話已經循環兩分鍾了，旁邊年紀稍大點的十七班班主任笑嗬嗬道：“小劉這是在查程胤淞的成績吧？”
    不等劉雯回答，另一位班主任就答話了，“劉老師不用這麼緊張，我看程胤淞那孩子穩得很。”
    “對啊，他之前退賽我還覺得可惜來著，不過從他幾次模擬考試來看，確實不錯。”
    要是程胤淞是一般學生，劉雯倒是也沒這麼緊張，關鍵是他之前不是生病了麼，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他考試的時候出現變故。
    李申空著的手牽起她在18度的空調房裏都汗津津的手，“你要相信他。”
    “你快刷吧。”劉雯的聲音發著抖。
    “哎！”八班的班主任突然大叫一聲站了起來，椅子都被他撞得滑到另一個老師的工位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所有老師都轉頭去看他，大家都知道八班的劉進是有希望衝一衝文科狀元的，看這架勢……
    旁邊的老師湊過去看他的電腦屏幕：“劉進，總分649，省排名……第一！”
    所有老師都站起來，圍過去看，八班班主任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我得把這個拍下來！”
    劉雯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按照概率學來說，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同一所中學出現過兩個狀元的情況，難不成……
    劉雯的心當下就涼了。
    李申一邊刷新頁麵，一邊安慰，“別急，別急，我們要相信程胤淞，他可以的。”
    在一片熱鬧的恭賀聲中，李申慣性地點了刷新，想繼續往下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怎麼了？”劉雯被他明顯的僵直嚇到，聲音帶著哭腔，“你別嚇我！”
    李申丟開鼠標，一把抱住劉雯，“雯雯，我就說程胤淞可以的，他做到了！”
    劉雯愣了片刻，挪開手中的腰枕，膽戰心驚地看向電腦屏幕。
    “程胤淞，語文143，數學150，英語145，綜合296，總分734，理科省排名第一！”
    “哈哈哈哈”山哥一張臉漲得通紅，激動地揮了揮手臂，“好好好，我們一中的孩子都是好樣的！”
    李申替劉雯應了同事們的恭賀，擦幹她的眼淚，哄著，“這下放心了？”
    劉雯流著淚點頭，“你不知道，他能有今天有多不容易！”
    “可我知道你為了他們有多不容易”李申扣著她的後腦勺，心疼地抓了抓，“現在可以安心休息了？”
    劉雯掙紮著從他懷裏爬出來，依舊帶著哭腔，“我得打個電話告訴程胤淞這個好消息！”
    接到劉雯的電話程胤淞餅沒有太大意外，順手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
    “程胤淞，你查成績了嗎？”
    劉雯的哭腔讓肖景晟喉嚨一梗，雞腿卡在食道裏不上不下，如同此事時的心情。
    程胤淞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撫摸著安慰著他。
    “還沒有。”
    “你不用查了，我們已經幫你查了，裸分734，省理科狀元！”李申裹著笑意道，“你劉老師高興哭了，沒嚇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