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試、麵試、複試，一連四天，程胤淞感覺自己像老父親般既擔心肖景晟有沒有發揮好，又不敢去問，一直忐忑著還不忘發點班上同學的糗事逗他開心，讓他放鬆心情。
    待肖景晟從複試考場出來給程胤淞發消息的時候，程胤淞揣著手機舉手：“老師，我想上廁所。”
    劉雯……
    又不是小學生了這麼一時半會兒都忍不住，不用想都是想偷溜出去打電話。
    有了程胤淞的帶頭，一教室學得焦躁的皮猴子們也隱隱有坐不住的架勢。劉雯幹脆丟下手中的試卷，點開一部經典英文電影。
    程胤淞上了頂樓樓梯間，撥通了肖景晟的視頻通話。
    “嗨！”
    視頻裏的少年笑容燦爛，程胤淞也跟著露出個笑容，接連幾天的擔憂終於鬆懈下來。
    “考完了？”
    “考完啦！”
    “今天回來嗎？”
    “嗯，但是到家太晚了，要明早才回學校。”
    “好，那明天見。”
    肖景晟鵝鵝鵝笑著，“哥哥，其實你是不想問我考得怎麼樣？”
    程胤淞……
    百度說不能問考生考得好不好，會加大考生壓力。
    “那你考得怎麼樣？”
    問完，程胤淞也忍不住笑了。好吧，他還是沒忍住。
    “就正常發揮吧。”
    聽了這話，程胤淞心中有底了。
    過年的時候他曾問過林敬凡，林敬凡壓抑不住臉上的喜色告訴他：“我把陽陽練習的視頻發給我央音的師兄看了，他說陽陽如果考試的時候能保持現有水平應該是穩了。”
    這件事他和林敬凡誰都沒有跟肖景晟提起過，為的就是讓他能穩住心態。
    第二天是星期天，高三生有半天休息的。
    學了一星期的娃兒們終於可以歇一歇，喘口氣了。
    中午倆人拒絕了青團他們去新開的自助燒烤的邀請，直接奔林知遠的河魚館去了。
    林知遠的店是開著的，人卻不在，聽服務員說是休假旅遊去了。
    肖景晟有些失望，服務員跟他們挺熟，打趣道：“文總特地請了國宴大廚來坐鎮，你們也不虧的。”
    “嘖”肖景晟被文尋風的騷操作酸得牙疼，“文總為了你們老板可真太舍得了。”
    服務員笑得花枝亂顫，“那怎麼辦呢，文總太愛我們老板了唄。”
    程胤淞安撫地撓了撓他下巴的軟肉，“要不我們今天嚐嚐國宴大廚的手藝？”
    “隻能這樣了。”
    肖景晟有些不情不願。
    服務員有些同情被嫌棄了的國宴大廚。
    中午店裏客人不多，角落裏有一位老先生，另一桌是幾位年輕人有男有女氣氛熱鬧。
    倆人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離那位老先生不太遠。
    “哥，我複試的時候鬧了個烏龍。”
    昨天他回來的時候太晚，就到家的時候給報了個平安，上午又上了一上午的課，他可有太多話要說了。
    程胤淞一邊替他燙碗筷，等著他的下文。
    肖景晟彎著眼睛道：“複試本來是拉幕的，然後我彈到一半的時候幕布被拉開了，一位老教授問我”孩子，你填的是音樂治療？不是音樂演奏？你確定沒有填錯？”老教授跟我一再確認之後才離開。”
    程胤淞把碗放到他麵前，給他倒了杯橙汁，“被打斷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