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胤淞自然沒有意見，“嗯。”
    “陽陽？”齊堯征詢客人的意見。
    肖景晟笑眯眯地點頭，“好啊好啊，吃完飯還可以練琴。”
    他們去的傳統菜市場，不但品種多還新鮮。
    “阿姨，感覺菜場很您的氣質太不搭了。”
    肖景晟和程胤淞走在齊堯兩側，手上都提溜了不少菜。
    “怎麼呢？”齊堯一邊挑選青菜一邊搭話，當個合格的捧哏。
    “您就是那九天玄女，下凡本就委屈您了，這髒亂醃臢地簡直就玷汙了您的氣質。”
    肖景晟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接觸的女孩子多，誇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關鍵他還特真誠，一點都不虛假不油膩。
    齊堯被他逗得直樂。
    一位後來的買菜大媽也被逗樂，笑著問齊堯，“大妹子，這倆是你什麼人呀？”
    “我姐！”肖景晟飛快回答，還不忘朝另一邊的程胤淞做鬼臉。
    看著他“叫舅舅”的口型，程胤淞無奈搖頭。
    買菜大媽驚呼，“乖乖！這得什麼爹媽才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孩子來，尤其是弟弟長得可太招人稀罕了，比我閨女還好看！”
    齊堯笑著點頭，拿西藍花的手抖了抖。
    “這是大弟弟吧？也俊，就……我還是稀罕弟弟！”
    齊堯掃碼的手一抖，掃偏了，怎麼也對不準二維碼，笑的。
    程胤淞：……
    他就安靜地當個工具人也能躺槍……
    受到一萬點傷害的程胤淞連最常掛在嘴邊的假笑都懶得營業了，麵無表情地掏手機掃碼，提菜，轉身走人。
    齊堯的笑還沒收住，有些忐忑的看了眼肖景晟，“淞淞不會生氣了吧？”
    “不會。”肖景晟蹦蹦噠噠的追上去，撞了一下程胤淞的肩膀說了句什麼。
    然後程胤淞就掏出手機在旁邊的小吃攤上掃了一下，肖景晟接過一串糖葫蘆。程胤淞接過肖景晟手中的菜，肖景晟悄悄朝齊堯比了個OK的手勢。
    齊堯鬆了口氣，跟上去。
    有肖景晟的地方就少不了歡聲笑語。
    回到家本來是讓倆孩子休息的，阿姨請假了，齊堯準備自己下廚。結果肖景晟非得說女孩子不能下廚，油煙傷皮膚，把齊堯推了出去。
    被“趕”出廚房的齊堯站在門口觀察倆孩子，看著倆孩子並排對著一堆菜發愁，忍不住出聲：“還是我來吧。”
    肖景晟堅決搖頭，“您去休息一下，我和程胤淞做就好。”
    說罷還把廚房門給關上了。
    齊堯並沒有走遠，她怕倆孩子搞不定，畢竟都是從沒下過廚的孩子。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廚房裏的驚呼聲。
    “哎哎哎，這魚怎麼還會跳啊？”
    “這蝦是不是得挑蝦線啊？”
    “呀，血！快快快，用水衝一下！”
    齊堯驚慌地推門進去，“我看看，是被切到手了嗎？”
    程胤淞和肖景晟齊齊回頭，茫然地看著她，程胤淞手上還拿著那條被處理過的魚在水龍頭底下衝洗。
    看著還沒開火的灶台，齊堯尷尬地笑著，她好像有點高估他們的進度了。
    目測他們還處於準備食材階段，刀都還沒動呢。
    談千萬生意都不動聲色的齊總麵色尷尬，嗬嗬笑著往廚房外麵退，“你們準備食材是吧，挺好，你們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