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胤淞緩步走過來，眼底泛青，但是精神狀態看著還不錯。他站到李申麵前，“李老師，我去，肖景晟也去。”
    肖景晟拉著他，語氣焦急，“你幹嘛？去什麼去？你才剛……”
    肖景晟急忙打住話頭，語氣強硬，“我不會去的，你也不許去！”
    李申真想叫他一聲祖宗，十七八歲的孩子哪裏有他這麼佛係的，誰不想出頭冒尖的？也就眼前這位祖宗，明明有能力有實力卻偏偏什麼活動也不參加，倒是破壞校紀校規的時候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程胤淞看了眼急得紅了臉的肖景晟，對李申道：“李老師，我和他談談，下午給您答複。”
    李申神色複雜地點頭，想了想，“那什麼，程胤淞你不要勉強自己啊。”
    程胤淞帶著肖景晟找了間美術教室，現在還是早讀，教室裏沒人，正適合談話。
    倆人坐在一堆石膏頭像中間，肖景晟率先發難：“程胤淞你想什麼呢？你好不容易才恢複健康，現在又要參加什麼作文比賽，以你的成績考北大是沒有問題的，不需要什麼保送加分的，你不用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都連名帶姓喊他了，看來是真著急，程胤淞展開一抹好看的笑，眼尾高高揚起，肖景晟果然最關心自己。
    “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肖景晟沒反應過來。
    “你上次說想考北京的大學，我查了一下，北京的好大學不少，但是你現在的成績還有些差距，所以我想……”
    麵對他的關心肖景晟再也生氣不起來，語氣悶悶的，“我想考北京的大學我自己努力，你別瞎操心！你目前的任務就是保持住現在的狀態，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程胤淞心中一軟，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頂，“我現在的狀態很好，比沒生病之前更好。我現在每天都很開心，也不會無緣無故難受，不會焦慮也不會覺得有壓力。甚至剛才聽見李老師說有作文比賽的時候還有點小激動。”
    “真的？”
    程胤淞慎重點頭。
    “你真的想參加比賽？”
    “我想和你一起參加比賽。”
    “為什麼？”
    程胤淞認真看著對方的眼睛，“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就是在作文比賽，但是那一次並沒有留下好的回憶，我想這一次或許是個好機會。”
    肖景晟在大腿上搓了下，“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參加了怎麼辦？”
    程胤淞眼尾上揚，“那就一起？”
    “昂！”肖景晟笑著點頭，“那萬一你輸給我了可不許哭鼻子啊。”
    程胤淞低聲笑著，“我要是輸了，你要哄我。”
    肖景晟拍著胸口，揚著下巴，看起來驕傲又亮眼，“哄！哥哥不光哄你，還給你買糖吃！”
    李申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有些詫異，不是說下午才答複麼，這才半小時不到吧？
    “想好了？”
    “昂，我們倆都參加。”
    李申看看肖景晟又看看程胤淞，倆人一個笑眯眯一個神色平淡，“你們倆都參加？”
    “不行嗎？是名額不夠了嗎？”肖景晟緊張地問，要是隻能一個人參加，那他也不要去了。
    李申飛快搖頭，“不是不是，我隻是比較驚訝，程胤淞也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