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晟身上有股柑橘混合茉莉和雪鬆的香味，香甜淡雅，很好聞。
    咽了咽口水，程胤淞往後挪動身體，小心地拉開倆人的距離：“……沒失眠，就是做夢。”
    “是不是因為太累了？昨天背著我走了那麼久。”
    程胤淞捏著勺子的手頓了頓，“不是。”
    “那也不應該啊。”肖景晟嘟囔，“照理說運動量夠大的時候睡眠會很好的。”
    肖原用保溫盒裝好早餐，拍了拍程胤淞的肩，“陽陽就拜托你了，我得給你阿姨送早餐去，不然忙得又要忘記吃早餐。”
    肖景晟敷衍地揮手，“去吧去吧，趁我媽交班前送去，晚了又吃不上。”
    “行，那我走了，碗放到水池晚上回來刷就好。”
    隨著肖爸爸關門的聲音，肖景晟啪一下拍在桌子上，“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天關於女朋友的話題讓你……”
    “咳……”程胤淞被一口粥嗆到。
    “是吧？被我猜中了！”
    程胤淞堅定反駁，“沒有，我隻是被你嚇到了。”
    肖景晟用自己的肩膀去撞程胤淞的肩，曖昧地擠眉弄眼，“別害羞啊，都是男人，我懂的！”
    程胤淞麵色複雜的看了眼肖景晟，“你不懂。”
    “不就是春夢遺精了嘛，跟誰沒有過似的。”肖景晟滿不在乎地搖頭。
    真是，這事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嗎？有什麼好害羞的。
    程胤淞：……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這不是正常生理現象嗎？我媽還有陶阮媽媽在我們小學的時候就給我們科普過了。”
    程胤淞不再搭理他，看手表的功夫就恢複了往常的神情，“吃好了嗎？該走了。”
    肖景晟三兩下喝光碗裏的粥還塞了個小籠包，往房間蹦，還不忘吩咐：“你把碗收一下，我去拿書包。”
    他拿個書包的功夫，程胤淞已經洗好碗在客廳裏等著了。
    程胤淞接過他的書包，攙著他的胳膊，問：“帶藥酒了嗎？你說奶奶的藥酒好用我就沒給你帶藥了。”
    “帶什麼藥啊，你沒見昨天三醫院的醫生都不給我開藥的嘛，他們都知道我有藥酒。”
    “你是經常受傷嗎？”看他昨天去骨科門診的時候他確實挺熟門熟路的。
    雖然扭傷不嚴重，但是受力還是有點疼。為了省力，肖景晟大半個身子都掛到了程胤淞的身上，語氣卻是跟得了大獎似的，驕傲得很。
    “六年級的時候我跟著陶阮去他外婆家玩，外婆家有一棵又高又大的柿子樹，到了冬天的時候葉子都掉光了隻剩下滿樹通紅的柿子，那柿子可甜。看著那滿樹的柿子我倆都饞了。
    但陶阮是個好吃又膽小的，怕高又怕罵，於是我趁著大人不在家的時候就爬了上去。柿子樹枝脆，一個不小心就踩斷掉了下來，左手骨折了。”
    “所以三醫院的骨科醫生都認識你了？”每次肖景晟講自己的故事的時候程胤淞都聽得很認真，帶著點羨慕，感覺對方的童年真的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