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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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語道:“是該好好珍惜這短暫的太平盛世,狂歡吧!就當是提前祭奠死亡……”
婚宴,朝臣攜其家眷盡數到場,歌舞令人眼花繚亂,觥籌交錯,所有人麵上喜氣洋洋,其樂融融,但在這熱鬧的表麵之下,是壓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
這場婚禮,本就充斥太多,陰謀、反對、算計、利益、國仇、挑釁,注定不得善終。
打從心底,就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祝福,大家都心知肚明,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封男後就足夠荒唐,新人中還缺少一位主角,還堅持繼續,這何其瘋狂,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不為過,將幾百年禮教和製度踩在腳下,何其的驚世駭俗。
曾經,所有人都希望他們王上能早日娶妻立後,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現在他們的願望達到了,卻又沒有達成。
大家極力的配合,吃吃喝喝,就當是尋常人家成親的觀禮者。
畢竟,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他們能夠討論的,除非是活膩了。
比起各懷心思的朝臣與女眷,司馬長離心思亦然不在上麵,就像一個局外人自顧自喝酒,對前來敬酒的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何初尋環視了一圈,目光再次回到上麵自酌的人,無聲歎息。
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之下,婚宴繼續維持下去。
直到月上柳梢頭,這場沉悶壓抑的鬧劇才拉下帷幕。
醉得神誌不清的司馬長離,沒有白日裏冷靜自持,蜷縮在空空蕩蕩的寢殿裏。
隻見本該鋪滿寓意美好東西的床榻之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舊衣物,有各種各樣新奇玩意,有貴重,也有尋常。
躺在其中的司馬長離,如數家珍般一件一件拿起來看了看,時不時仔細嗅著上麵的味道,隻要這樣他才覺得和子閻在一起的時光並不是虛無縹緲的黃粱一夢,是實實在在經曆過的。
執著且幼稚。
“這是子閻送的,這也是,都是子閻送的,我都喜歡,隻要是子閻送的,我都好喜歡……”
因醉酒的緣故,他蒼白的臉難得染上一抹緋紅。
眼神迷離,看什麼都恍惚,不真切。
恍惚之間,他好像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呢喃。
“阿離,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
霎那間,司馬長離頓時驚醒,驚喜爬起來,結果掃視了一圈並沒有其他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落寞地又躺了回去。
拿起一套孟浮生曾穿過的衣物放在鼻尖嗅了嗅,熟悉的味道爭先恐後探入鼻腔,甘願沉淪其中,最後一抹清醒也隨之銷聲匿跡。
燭火搖曳,明暗交融,偌大的寢殿隱約傳來喃喃細語。
“比起喜歡,我更愛你,這場婚禮,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也是送給我自己的。”
“說好的,娶我為妻,子閻,子閻……”
如墨化不開的思戀,如同蛛網將他緊緊纏繞,最後吞噬。
“嘔噦,嘔……”
“郡主,郡主,您再忍忍,太醫很快到了。”
惡心勁直衝大腦,司馬青螺哪裏聽得進去,隻一昧幹嘔。
好不容易睡下的太醫硬生生被拖來,儀容儀表邊走邊整理。
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太醫懵圈了,以為自己診斷錯了,又仔細把脈,臉色變來變去,他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落到主仆二人眼裏,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司馬青螺心裏咯噔了一下“太醫,可是青螺的身體出了岔子。”
“太醫,我們郡主還是花樣年華,您一定要治好,隻要您能治好我們郡主,鎮安侯府一定酬謝。”
丫鬟幾乎快要抑製不住情緒,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太醫瞥了一眼心急如焚的丫鬟,又看了看憂心忡忡的司馬青螺,仔細斟酌開口:“郡主貴體康健,並無大礙,隻是老朽尚有些疑惑,需與郡主單獨談談。”
聞言,主仆二人同時怔了怔,反應過來的司馬青螺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白了白。
隻是慌張一瞬,很快她平靜下來了。
抬頭看了一眼綠絛,視線重新回到太醫身上“但說無妨。”
聽到這話,太醫也沒有糾結了,開門見山詢問:“郡主近日除了惡心嘔吐之外,可還有厭食油膩、喜食酸物、嗜睡、乏力等症狀。”
司馬青螺隻當是他照例詢問,並沒有多想,從善如流接話“厭食油膩、喜食酸物那倒沒有,不過乏力嗜睡確實有,嘔吐也是今日突然才產生的,許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聽完她的描述,太醫心裏一驚。
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問“郡主上次月事結束到現在是不是有三十三日。”
不是詢問,不是疑惑,是篤定。
一時間,綠絛瞪大了眼睛,震驚點了點頭。
“是,是,確實如此。”
因為這事,她原本還想請太醫來瞧瞧的,隻是自家郡主怕這點小事驚動其他人,所以才不讓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醫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印證了猜想,他隻覺脊背發涼,冷汗直冒。
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艱難說出剛剛診斷的結果:“郡主脈搏跳動有力,衝任二脈氣血充盈、血海充盈,似有滑珠滾動,來回迅急,郡主這是有喜了。”
最後一句話說出,幾乎用盡他所有力氣,事情的背後是什麼,他半點不敢猜測。
砰!
司馬青螺腦中緊繃的玄一下斷裂,發出尖銳振聾發聵的聲音,使得她眼前陣陣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