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口是心非的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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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孟浮生,更呆了。
喃喃低語“阿離,這是在關心我嗎?是做夢嗎?”
以為是幻覺,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嘶,好疼!”
下意識捂住被打得痛苦猙獰的臉頰,傻傻笑了。
“這是真的,阿離真的在關心我,阿離真的關心我,是不是說明阿離要原諒我了。”
捂住臉樂嗬嗬,追上去。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沒敢太靠近。
兩人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升起了篝火,不過人少了一些,不知道跑哪去了。
司馬長離大致猜到了,也沒有在乎,徑直走到屋裏歇息。
留下的其他人,看到前麵的司馬長離,除了問了一句好之外沒有說什麼,安心的做自己分內的事。
直到看到後麵的孟浮生,眼角不由抽搐起來,莫名其妙的臉疼。
一身濕漉漉的,頭上還有幾根枯草,臉上還附帶個巴掌印。
怎麼看都像被揍了。
見司馬長離進了屋,孟浮生很有眼色的沒有跟進去,看了一眼其他人,大搖大擺走過去,樂嗬嗬的坐下。
忍不住好奇的侍衛,指著他的臉,壓低音量詢問:“你這是又被王上揍了。”
被阿離揍,怎麼可能!
一巴掌呼過去,打掉他指著自己的手。
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叫阿離揍本王,這明明就是本王自己扇的,不要胡說八道,汙蔑了阿離的名聲,小心本王揍你。”
呃!
挨得近的其他人,聽到這話,表示很無語。
他們更加相信,這是被他們王上揍的。
畢竟哪有人無緣無故自己扇自己,而且還這麼狼狽。
都這樣了,還給王上開脫,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於是,紛紛不著痕跡遠離了他,敬而遠之。
孟浮生不知道的是,自己在他們眼裏,好不容易擺脫廢物形象,現在又來了一個腦子有病的標簽。
吃飽喝足,太陽光照不是那麼灼熱,一行人才出發。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一行人還沒趕到涼城天色已晚了,不得不停留下來,被迫呆一晚。
孟浮生感覺身體很不舒服,天氣明明不熱了,可汗水如雨下,大顆大顆往下掉。
漸漸打濕視線,恍惚間,重影疊在一起,又被無限拉扯開了。
無力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視線再次變得清晰一點。
可耳邊的聲音,卻是那麼嘈雜,吵得頭痛欲裂。
他很想大喊一聲閉嘴。
好累,好困,好疼,好想睡覺。
嘴裏念念叨叨念著。
漸漸吞沒意識,爬在馬上,臉頰蹭了蹭馬的脖頸。
呢喃“好舒服。”
閉上眼睛,呼吸漸漸變短變急促,整張臉是一種不正常的潮紅。
已經升起篝火的人們,撇了一眼還在馬背上的人,隻覺得他病的不清了。
騎了這麼久的馬,也不嫌累,到現在還能在上麵睡著,也是神了。
竊竊私語談論起來。
煉陽見他們這毫無顧忌隨加亂說,眸子冷冷撇了他們一眼。
淡淡道:“少說話,多做事。”
其他人也意識到失言,下意識禁言,各做各的事。
煉陽有些不放心走過去看。
“子閻王,子閻王。”
連叫幾聲沒個動靜,煉陽心裏莫名升起一絲不安,又加大音量大聲了喊了兩聲,依舊沒有回應。
意識到不對勁的煉陽,連忙翻開他的身子,一張通紅的臉頰映入眼簾,伸手觸碰,下意識縮回去。
“好燙,這是高熱。”
想也沒多想,一把將人從馬背上扯了下來,扛到肩膀上。
急匆匆往回走,急呼:“王上,不好了,子閻王出事了。”
話音未落,一道殘影一閃而過,隻感受到一陣勁風襲來,吹起煉陽鬢邊的發絲。
煉陽瞳孔驟然緊縮,及時刹住腳步,麵前就多一個人。
“王上。”
“怎麼回事?”
“高熱驚厥,具體還需把脈確定。”
司馬長離眉心驟然皺起。
“去拿藥來,把人給我。”
說完,從煉陽接過人,抱著人徑直抱上馬車。
馬車很大,裏麵還有一張矮榻,完全容納一個躺著睡覺。
摸了一下略微發潮的衣裳,拉開底座下的抽屜,拿出一套衣服給他換上。
做完這些,從窗探出腦袋。
“打水來。”
說完,迅速伸回去。
看著昏睡的人,司馬長離隻覺莫名的煩躁,不安抓著他的手。
中午還笑得沒心沒肺,活蹦亂跳,現在就跟霜打的茄子,焉了。
眉心緊皺“孟浮生,我現在看著你都煩,要不是為了兩國,我一定見死不救,把你仍得遠遠的,讓豺狼虎豹把你吃了。”
愈發煩躁,不耐煩。
“拿個藥,怎麼這麼慢?看來是本王和顏悅色太久了,讓他們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
話音未落,耳邊驟然咋響聲音。
“王上,屬下先替子閻王診脈,再對症下藥。”
被這麼一提醒,司馬長離驚覺,剛剛忘記了這碼事。
“動作快點!”
聞言,煉陽沒有一絲猶豫,爬上馬車,一把掀開簾子走進來。
這突然多了一個人,狹小的空間顯得擁擠了許多。
煉陽見此情形,怔了一下。
全然沒有發覺哪裏不對勁的司馬長離見他發起呆,神色冷了下來。
“磨磨蹭蹭做什麼,還不給診脈,要是他出事了,天乙和千機結仇,你擔得起嗎?”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音量有多大,震得外麵的人身體不受控製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屏住呼吸。
麵麵相覷,不敢說一句,眼裏全是疑惑和震驚。
緩過來的煉陽,不敢遲疑半分。
“王上,還請讓屬下給子閻王把脈。”
司馬長離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瞬間反應過來;不著痕跡放開了孟浮生的手,輕咳了一聲,麵不改色坐到旁邊去。
煉陽不敢耽擱,當機立斷在孟浮生前蹲下,認真把脈。
少頃。
司馬長離見還沒有好,眉宇間不耐煩的氣息愈發重了。
幾次三番想問怎麼樣,可想到會打擾到他診斷結果,就強製壓製著心裏發煩躁。
“子閻王是風熱之邪犯表、肺氣失和所致······”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說人話。”
煉陽:“······”
口是心非的王上。
無聲提了一口氣“是外感風熱症,隻需服用清熱藥即可。”
“那還不去熬藥。”
煉陽忙不迭退出去,深怕慢了一步,被自家口是心非王上言語轟炸。
剛下來,就接收到許多的安慰的目光,煉陽無語翻了一個白眼,瞪了回去。
仿佛在說,還不幹活,成功將其他人瞪慫了慫脖子。
任勞任怨跑去煎藥,他慶幸的是,還好隨行都帶著各種各樣的藥;如果今日沒有這些藥,他很難想象那時候的畫麵。
瞧那心急如焚的模樣,嘖嘖嘖,還說要與子閻王斷絕關係,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