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祁璃與太尉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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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是!”
說完,畢恭畢敬向他拜了一下,旋即才離開,與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的孟浮生,不期而遇。
煉陽下意識退到一側,讓他走過去,才離開的。
“阿離,快趁熱喝,等會涼了藥效就少了許多,來,我喂你。張嘴,啊啊。”
跟哄孩子似地,一手端著碗底,一手舀了一勺藥遞到司馬長離的麵前。
司馬長離也不矯情,張嘴就將苦得發澀的藥喝下肚。
明明苦得要命,可他卻覺得格外的甜。
他明知道這藥對他的身體沒有絲毫作用,依舊麵不改色全部喝完。
在他看來,隻要是孟浮生喂的,哪怕是毒也會毫不猶豫喝下去。
“喝了藥就要睡覺,捂捂汗就好了。”
放下空碗,扶他躺下囑咐道。
司馬長離很聽話“嗯”了一聲,乖乖躺下。
躺下之後,孟浮生又給他拉來被子蓋上,低聲細語說:“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司馬長離點了點頭,聽話閉上眼睛睡覺。
見狀,孟浮生又坐了回去,並沒有離開的想法,就坐在床邊守著。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已經陷入了熟睡中,孟浮生才動了動身體,站起身來,躡手躡腳走出來寢宮內室。
朝著平越招了招手,守在門口的人連忙小跑過來。
“王上。”
“本王記得私庫裏有幾匹軟煙布匹,你去找來讓下麵的人去裁剪縫製出幾套適合阿離尺寸的衣裳和手套。”
軟煙,顧名思義質地輕薄柔軟,薄如蟬翼,極其難得,這並不是最難得的緣故,最難的是這布匹看似薄如蟬翼,實則極為暖和。
這軟煙工序十分複雜,所需的材料更是稀少,所以要製成一匹布,往往需要兩年以上才製成。
就是這樣的布匹,向來就是有價無市,孟浮生私庫裏也就那麼七八匹。
由此可見,這軟煙何其珍貴。
平越眉心一跳,遲疑不決低聲問來一句“全部嗎?”
孟浮生不在乎點了點,不以為然道:“全部,速度要快。”
那模樣簡直就是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白菜呢?
平越喉嚨哽咽住了,畢恭畢敬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要是用在別人身上,他或許會說暴殄天物,可用在離主身上,似乎覺得剛剛好。
正準備要走的平越,突然想起什麼。
“王上,今晚的宴會似乎還要繼續。”
他這麼一提醒,孟浮生猛然想起自己來找阿離的目的,先前為了慶祝兩國通商成功特意弄了一個宴會,隻是後來的變故讓他都忘了。
難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老是想不起。
滿不在乎罷了罷手:“宴會取消吧!”
阿離都生病了,還繼續個鬼。
“是。”
吩咐平越後,又回到內室去。
倏然,目光突然掃到了屏風一角露出的紅衣。
孟浮生想也沒想就走過去,就見到地上雜亂的一堆衣物,也沒有多想就撿起來拍了拍上麵莫須有的灰塵。
準備拿出去,讓宮女拿去洗了。
突然,孟浮生腳步頓住了,臉上滿是疑惑。
“不對,阿離從來不會將衣裳隨意亂丟。”
忽然,腦海裏浮現出煉陽當時攔著他不讓進時的模樣,神情似乎有些驚慌。
阿離雖然臉皮薄,但兩人好歹也坦誠相見多次,也不至於換個衣服要躲著自己。
忽然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孟浮生心裏咯噔一下。
翻找手裏的衣物,一點一點翻開,跟癡漢似的。
很快,他就在袖子上找到可疑的斑點,那斑點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爭先恐後鑽進鼻孔,刺激他的大腦。
轟!大腦之中,仿佛有什麼轟然倒塌。
手上的力氣不受控製加重,將衣裳揉成一團。
回過頭看了一眼安靜睡著的人一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之中透露出無比的複雜。
好似挫敗,又似難受。
孟浮生隻覺胸口發悶,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
他果然有事瞞著自己,一次是巧合,兩次也是巧合,那三次真的隻是巧合嗎?
種種跡象,早已告訴了他答案。
呆愣片刻,抱著衣物一言不發走出去。
內室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風從窗戶吹進來,珠簾微微蕩起。
與此同時,一個酒樓內,一個老者在小二的引導下,從一樓到三樓的一個包廂麵前。
小二推開門,稍微退到一側,服務周到將人請進去。
走進去,包廂內坐著一個戴著帷帽,看不清麵容的人。
小二殷勤的對那人說:“姑娘,人已經到了。”
那女子沒有說話,從腰間掏出一錠不大也不小的銀子丟了過來。
小二連忙接住,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
“姑娘要是有什麼吩咐,喚一聲,小的立馬就到。”說著退出去,順便帶上門。
從進門的那一刻,仲韋雪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不慌不忙走了過來,聲音沉著冷靜:“郡主信裏是什麼意思?另外,郡主不要忘了,這是天乙,而你既然選擇了進宮,就是王上的人,王宮不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麵對仲韋雪先發製人的訓斥,祁璃沒有惱羞成怒,摘下帷帽,露出一張豔麗的臉。
聲音清冷不甘示弱反駁:“太尉既然能來,表明了您對這件事上心了,不是嗎?”
倏然一笑,語氣弱了下來:“太尉請坐,私自出宮,祁璃自知是罪,但這件事初衷是為了王上,相信太尉不會計較吧!”
仲韋雪畢竟是三朝元老,經曆的事多了,對於她這點伎倆並沒有放在心上,但他不得不承認祁璃很聰明,知道打蛇打七寸,之所以前來,確實是因為信件上的事。
與她對立而坐,漫不經心抬了抬眼皮子,瞥了一眼殷勤倒茶的祁璃。
“郡主身子尊貴,這種粗活豈敢勞煩。”
“太尉說笑了,祁璃進了宮,雖沒名名分,但好歹是王上的人;即是王上的人,先前的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太尉乃三朝元老,為天乙鞠躬盡瘁,祁璃區區一杯茶水,太尉自是擔得起,還望太尉莫要嫌棄才是。”
說完,將茶水雙手奉到他的跟前。
一番漂亮話下來,仲韋雪心裏確實舒坦了許多,畢竟誰都想聽好話,他也是俗人一個,自然不例外,於是看她也順眼多了。
但,盡管這樣,仲韋雪麵色依舊不該,從容不迫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眯著眼,淡然說:“郡主,我們還是談談信中所提之事吧!”
祁璃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天色漸晚,天邊的彩霞美的令不少人頓住了腳步,停下來駐望,有甚者吟誦起來。
重新戴上帷帽的祁璃與仲韋雪一同出了客棧,互相像對方拜了一下。
“郡主的話,本太尉自有思量,先行告辭。”
“那時自然,不過事關天乙,還望太尉多加考慮。”
不聲不響的提醒,仲韋雪挑了挑眉,沒有多言,轉身就朝著馬車走去,上了馬車,沒有半點猶豫離開了。
目視仲韋雪的馬車離開,祁璃收回了視線,轉身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許是駐立在哪看晚霞的人太多,引起她的注意。
抬眼看了一眼天邊的雲彩,再掃了一眼在哪吟誦誇讚的人,不禁搖了搖頭。
唇齒間發出意味深長的話語:“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美則美矣,不過是最後的掙紮罷了。”
說完,便上了馬車,緩緩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作者閑話:
昨天出了點事,氣得我胃疼,沒精力寫,明天補上,更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