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祁璃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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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緩緩吐露出一個字“請。”
“是。”
仲韋雪現在很是頭疼,之前不過是隨口一說,讓她知難而退,可如今她這般,多半是當真了。
在祁璃來之前,仲韋雪腦袋裏想了無數法子拒絕她。
直到。
“見過太尉。”
舉止得體,讓人揪不出半點差錯,不愧是王室走出來的人。
容貌上佳,才情不凡,除身份上有些複雜,確實是有當一國王後資本。
隻不過很可惜,自家王上有喜歡的人,而且他也不會容許一個不安好心的女人當天乙王後。
從上次談話之中,他就明白了現在的祁璃與離主關係勢如水火,若是真的舍下身段,那日後定會把天乙弄得攪得天翻地覆。
“坐吧!”
態度還算說的過去,沒有敷衍也沒有輕視。
待祁璃穩坐後,仲韋雪才緩緩開口“不知郡主前來,所謂何事?”
祁璃噎住了,眼神裏閃過一絲尷尬與惱怒。
明知她為何事而來,還明知故問,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扇她臉。
但一想到之前的屈辱,不斷給自己暗示,才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太尉上次的提議,祁璃回去之後仔細反思了一陣,確實是祁璃唐突了。今日前來,一是為自己唐突賠罪,二是為上次太尉的提議。”
說著,眼神示意玉竹將準備好的禮物奉上。
“郡主說笑了,賠禮談不上,若較真起來,理應是老夫因出言不遜給郡主賠罪。”
“哪裏,哪裏。”
兩人你來我往客套了一會,最後還是仲韋雪收下賠罪禮,然後果斷扯開一個話題。
“上次老夫所言不過是開個玩笑,還望郡主見諒。”
言盡於此,就是告訴祁璃不要當真,想當妾也是不可能的。
祁璃何等聰明,哪裏沒有聽出弦外之音。
臉色微變了瞬間,若是眼不尖一點,根本察覺不出來。
麵上不顯,實際上心裏卻惡狠狠說“一句玩笑便想打發掉,做夢。”
是的,回去之後她氣也氣過了,想也想通了。
妾又如何,在天家的妾也是無數人觸不可及的。
有王後又如何,隻要她想,哪怕是未來王後也得有命享。
眼下,便是抓住這個老狐狸,做跳板。
“若是祁璃當真了呢;雖說我隻是亡國公主,但也不容許他人踐踏,況且,這事關我的清譽。太尉難道要天下人都看到你是如何毀一個女子的清譽,到那時太尉又該如何自處。”
語氣不急不慢,沒有一絲起伏,卻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威脅。
聽到這話,仲韋雪臉色瞬間變了。
冷聲道“嗬嗬!郡主好手段,三言兩語就置老夫於死胡同,想來郡主早有準備。”
語言中沒有絲毫緊張和害怕,隻有道不盡的嘲諷。
眉心微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緊接著繼續說“既然如此,本太尉就如郡主的願,隻是我天乙有個規矩,那便是沒有王後的允許,就算進宮爬上貴妃之位,也進不了王室族譜,郡主是否也願意,若是郡主依舊堅定,那本太尉立馬把郡主送進宮。”
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了,就算當上貴妃,依舊得不到認可,不過是一個虛名,死後不得入王陵,這就好比養在外麵的外室,得不到承認。
同時還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可以送她進宮,至於其他的全看她自己造化。
原本祁璃還一臉勝券在握的神色倏然變了一下,眼底多了一絲猶豫。
仲韋雪見她沒有回應,不依不饒的繼續發問:“隻要郡主點頭,今日本太尉便送郡主進宮。”
鏗鏘有力的聲音重重壓在祁璃心頭。
指甲狠狠紮進手心,她自問自己,從下定決心來天乙,就想過這些,為什麼要猶豫。
一想到昔日種種欺辱,被人利用,被毀清譽,被嘲笑,被編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隻要能報複回去,就算是個不被人認可的”外室”又何妨。
“那就勞太尉費心了。”
姿態低得全然沒有之前威脅人的那般。
這下,仲韋雪眼底不是驚訝,也不是震驚,而是心驚膽寒。
敢做到這種地步,可見其心性,隻怕有朝一日翻身會做出何怎樣駭人聽聞的事來,實在是難以想象。
此時此刻的他,心裏的念頭隻有防備。
仲韋雪承認,能讓起防備之心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好。”
一個好字,一錘定音。
仲韋雪怎麼都沒想到,今日的這個決定,敲定了所以人的命運,改變了所有人的未來走向。
當然,這是後話。
當天,祁璃就被仲韋雪送進宮了,當孟浮生見到她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難看,要不是被平越攔著。
隻怕跑到太尉府,把太尉罵個狗血淋頭。
想把人趕走,結果被祁璃一通話氣得差點當場把她給殺了。
伴隨著噼裏啪啦的聲響,觸手可及的東西無不摔得四分五裂,拚都拚不起來的那種。
“王上,息怒,息怒。”
急得平越手無處安放,整個人不知所措急呼。
殿內的宮人全部嚇得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冷汗直冒。
處於暴怒中的孟浮生哪裏聽進去,隻覺得更加火大了。
“滾,全部給本王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一聲怒吼,隻見在場的肉眼可見顫抖了一下。
平越亦是如此,好歹服侍了孟浮生十幾年,深知他此時這個狀態,最好是滾得遠遠地,不要礙眼。
勉強鎮定下來,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收拾地上,於是一群宮人手腳麻利簡單收拾了一下,急匆匆退下。
那速度就像後麵有鬼追著似的,深怕晚了一步,小命難保。
少頃,殿內就隻剩下孟浮生一人,恢複了安靜狀態,安靜的環境令他漸漸回過神。
孟浮生無力癱坐在地,靠著高大的桌案,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頹廢的狀態,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兩眼無神,死死盯著大殿頂部。
腦袋裏久久回響著那句“王上敢殺了我嗎?這世間隻有我能治療司馬長離的舊疾,若是我死了,司馬長離也會給我陪葬。”
宛如魔咒深深刻在大腦裏,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不確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敢用阿離的性命來賭。
半晌。
孟浮生收回目光,眼皮底下盡是寒意,戾氣叢生,雙手撐地站了起來。
抬眼間,殺意盡顯。
“祁璃,作妖作到本王身上來,本王暫且信你,等本王確定了,你是騙本王的,本王就會讓你承受比在千機受的教訓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