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二章舊疾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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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大變:“什麼!婚書?本王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果不其然。”
無力仰望天空,唉聲歎氣起來。
喃喃自語“你這不是坑我嗎?你兒子我好不容易追上阿離,現在又來什麼勞資婚書,要是阿離知道了,指不定他就不理我了;你這老東西,都死了這麼多年,還想著坑害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要你斷子絕孫。”
長空對視,傷春悲秋了一會,一想到阿離不理會自己,孟浮生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想都沒有多想,一把將匣子塞回仲韋雪懷裏。
心情也不美好了,看著匣子仿佛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多看一眼都嫌棄。
義正言辭說:“本王一個紈絝子弟,就不耽誤人家姑娘了,太尉還是替我退了,要什麼補償從國庫裏隨便拿。”
“噗嗤!”仲韋雪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如老樹皮的皮膚笑展開了。
最後發覺自己這一失態的行為,仲韋雪還是強忍笑意。
“王上,真的確定要臣退掉這門親事?”
語氣裏滿是試探。
孟浮生現在唯一的想法,退掉這門親事,趁現在沒有幾個人知道,趕緊退掉,以免日後阿離知道,和他鬧氣。
瘋狂點頭:“本王確定,千真萬確的確定,就不耽誤好好的人家。”
“王上,確定不後悔。”
孟浮生氣笑了,後悔,怎麼可能,這輩子認定了阿離一人,其他人的統統靠別去。
“就算全天下的人死絕隻剩她,本王也不會後悔。”
語氣堅定,不以為然的罷手。
“既如此,臣這就派人去千機,將王上與離主的婚約作廢。”
說著躬身拜了一下,佯裝就要退下去辦事的模樣。
還沒抬起直起身,隻見眼前一道殘影一閃而過,轉眼之間匣子便消失了。
仲韋雪眉眼間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嘴角微微揚起,好像是在說“果然如此”。
強忍著笑意,佯裝不解。
“王上,這是何意?可是有什麼不妥!”
孟浮生終究還是太嫩了,看似穩妥了許多,實則稍微激一下,又恢複了以前毛毛躁躁的樣子。
在聽到婚約是阿離,剛才的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早就變了副神情,將奪過來的匣子,抱得死死的,不給任何人奪走的機會。
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
強硬著脖子,狡辯:“本王,本王隻是忽然想到,婚約乃是締結兩國的友好關係,若是輕易退掉,恐傷了兩國情誼;再者,此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作為子女,怎敢忤逆長輩之命。”
總結下來一句話,不退。
仲韋雪讚同點頭,配合應聲:“王上言之有理,隻是王上何時準備迎娶離主呢。”
有那麼一刻,孟浮生覺得太尉是不是太著急了些,沒有一點穩重的姿態,都有些陌生了。
“畢竟事關兩國,事關重要,暫且等等,本王忽然想起還有政事沒有處理,太尉自便吧!”
說完,都不給仲韋雪反應的機會,抱著匣子,頭也不回,大步流星離開了。
走出數丈的孟浮生倏然轉過身來,對著他正色道:“對了,本王不希望今天的事有第三個知道。”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了。
話音剛落,又一次沒有給仲韋雪反應機會,如風一般,很快消失在校場。
望著消失的身影,仲韋雪嘴角抽搐,滿是複雜。
孟浮生並沒有去處理政務,而是直接回到寢宮,匣子擺在桌子上,人卻在寢宮裏走來走去,滿臉的焦急。
在走來走去的途中,眸光時不時落在桌上的匣子,焦急的表情裏多了一絲緊張,每看一次,眉頭蹙得更深了,都快要能夾死蚊子了,然而他並沒有察覺到自己這一行為。
隻覺得看一次,心就疼得好似被人針紮了般,以及不知所措。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這件事不能讓阿離知道,要是阿離知道指定跟他翻臉。
他可沒有忘記,上次被司馬長堯提及婚約之事,阿離被氣得吐血舊疾複發,還險些與他鬧起來了。
要不是他機智,說不定阿離待他還是以前那樣。
想到這,不由罵罵咧咧嘟囔起來“你都死了好些年頭,怎麼就這麼能作呢?要死那天把小爺我逼急了,行不行我刨了你的墳墓,讓你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也讓你嚐嚐被人鬧的滋味。”
“我呸!給我整這麼一出,你這是要讓你兒子我孤寡一輩子,好黑的心,要不是看在我母後身邊沒人陪的,行不行小爺我分分鍾上演一場”父慈子孝”局麵。”
忽然靈光一現,更加混賬的話脫口就來“你最好祈禱這件事阿離一輩子都不知道了,要是阿離知道了,那麼,阿離知道的那一天,就是我就把你刨出來埋在母後墓葬對麵,然後再找十個年輕且比你英俊帥氣的男人葬在母後身邊之日,讓你嚐嚐難受的滋味······”
越罵越上癮,怎麼也停不下了。
他似乎忘了,這紙婚約是他求了他口中的父王,求了好久才得來的。
世子被慘殺一案,暫時告一段落了,經過這件事,少部分宗親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另外一部分宗親見司馬長離退位的決心決絕,怎麼也勸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找了個理由回封地了,不再管司馬長離退不退位一事。
餘下的見狀,也一前一後離開,沒幾天九朝城內的宗親走了七七八八。
昌寧王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難得一次有個正形,語重心長囑咐司馬閑“兒子啊!為父呢就先回去了,在王上在你們倆人之間沒有擇出人選出來,千萬不要宮,外麵暗藏著多少威脅,誰也說不清楚,為父做的隻能讓湯叔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司馬閑沒好氣翻了一個白眼,那模樣要多欠揍有欠揍,看得昌寧王手都有些癢。
嚴聲道:“本王都要走了,給為父點麵子行不!”
看似嚴肅,實則卑微不行。
司馬閑似乎被說動了,不以為然罷了罷手,敷衍應付。
“去吧!去吧!湯叔你也帶上吧!現在王上明裏暗裏不知派了多少人保護我們,外麵的危險威脅不到我。”
司馬閑說的確實是實話,自從出了那件事,這朝陽殿明麵上的防守都快把整座宮殿圍得密不透風,別說可疑人了,就是連隻蒼蠅恐怕都飛不進來,就連吃穿用度的規格都快趕上王上規格,方方麵麵謹慎得極盡嚴苛。
出宮更不要談了,現在連在宮裏走動,身後都跟著一大串尾巴,危險是不可能的。
昌寧王猶豫了一下,還想反駁一下,最後被司馬閑三言兩語給駁回了,拗不過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被司馬閑嫌棄得,巴不得他趕緊消失。
同樣的一幕,在朝陽殿的某處上演,不過相對司馬閑父子,司馬今恩那邊就顯得父慈子孝多了。
囑咐完許多,司馬吏和昌寧王在宮殿大門口遇上。
“今日離開,王兄,不如一同去拜別王上。”
“好。”
一錘定音,倆人一同去找司馬長離。
與此同時,司馬長離的寢宮外麵,把守的守衛比往常了多了數倍,來回巡查的人,幾乎察覺不到腳步聲,偌大的宮殿周圍沒有一點聲音。
靜謐得恐怕。
寢殿內,隻見好些人端著什麼,神情都是緊張凝重,如臨大敵。
“王上,忍忍。”
“啊!”伴隨著七哥的聲音,一聲慘叫襲來,痛苦的聲音仿佛要把寢殿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