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瀧夜心中不由自主冉起絲絲發抖。
    “回主上，剛剛十年。”
    道不明的語氣“嗯”了一聲，四下一片寧靜。
    少頃，轉過身走了幾步，正好和瀧夜同在一條水平線上。
    側目道：“他是本王這輩子認定的人，若日後對他不敬，從那裏來滾回那去。”
    是提醒！亦是警告！
    提醒瀧夜孟浮生是自己認定的人，也是警告瀧夜若是對孟浮生不尊敬，那就不要怪他無情。
    話音未落，連多的餘光都沒給，擦肩而過，往客棧去。
    瀧夜徹底僵住了，站在雪地裏直到大雪又下起了，才回客棧。
    “阿離，再過幾天就到上元節，到時我們一起單獨去逛逛。”
    “好。”全然一臉縱容。
    一行人邊玩邊走，兩天的路程硬生生用了七天，回到九朝正好遇到上元節。
    於是甩了其他人拉著司馬長離去逛，隨即孟浮生就有些後悔了。
    夜幕降臨，整個街道越發熱鬧非凡，聚集到兩人身上的目光更加多了。
    實在是司馬長離太好看了，走在那裏都是最引人注目。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見過離主，但是那張臉實在是太有標誌性了。
    孟浮生望著周邊的目光，那叫一個鬱悶。
    感受到他的鬱悶，疑惑不解問：“怎麼了。”
    “阿離，你就沒有一點自覺性！真想把你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聞言，司馬長離終於知道他在鬱悶什麼，耳朵發燙。
    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那裏”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整個人忽然飛起來了。
    四下一片抽氣聲，身下的環境在快速的變更。
    孟浮生怔怔望著他，手在無意識間緊緊摟住他的腰。
    不一會兒，司馬長離停住了，目光掃過去，平靜說：“到了。”
    可是孟浮生似乎沒有什麼覺悟，反而摟得更緊，看他的眼神就仿佛要把司馬長離揉進骨子裏。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生生世世，生生世世都抱著。”
    司馬長離：“……”感情他一直聽著。
    輕咳一聲，像是在掩蓋什麼。
    “注意安全，從這裏摔下去，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
    孟浮生放開他，眼睛終於從司馬長離身上移開，往下看腳直接軟了。
    風景是不錯，整個九朝城的全貌看得一清二楚，下麵的燈會更是漂亮。
    唯一不足之處就是太高，說有百丈不為過。
    腿軟，又抱上了。
    聲音顫抖：“阿離，要不我們回去吧！”
    明顯感受到他的緊張，司馬長離環抱著他的腰，輕輕說：“閉著眼睛，我帶你下去。”
    黑暗中，孟浮生點點了頭。
    耳邊風聲呼呼，不知多久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可以睜開眼了。”
    睜開眼睛，才發現已經回到了王宮。
    孟浮生眼裏充滿了懊惱。
    好不容易有個單獨的節日一起過，結果敗興而歸。
    “發什麼呆呢！”
    “哦！”
    一路走回乾寧宮，也沒有遇到幾個人，也不知道都跑到哪裏去聚會去了。
    “拜見王上，子閻王。”
    原本鬆散的宮人連忙打起精神來，跪成一片。
    司馬長離眸光始終落在某個悶悶不樂的人身上，淡然對那些宮女太監說“下去吧！”
    “是”動作迅速而不亂。
    進入乾寧宮，孟浮生還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司馬長離無奈搖搖頭。
    “好了，剛才的事是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恐高。”
    刹那間，孟浮生就像炸了毛的貓：“我不恐高！”
    忍俊不禁附和：“是是，不恐高！”
    明顯是不相信。
    忽然之間發現他暈血，恐高，究竟還有什麼怕的。
    幽怨的眼神看著這個口是心非的人，孟浮生喝了一杯冷水，幽幽：“阿離，我特別想把你給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又來了，耳朵又不爭氣的發燙。
    “咳咳，那你注定失望了！”
    根本不現實，好嘛！
    一番唉聲歎氣後，又不著調來了一句：“阿離，現在我特別想把你吃抹幹淨。”
    緋色瞬間爬上臉頰，延伸到脖子上。
    在昏暗的燈光上，越發顯得誘人。
    原本隻是隨口一說的孟浮生，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其實一直又這個想法，隻是不敢說出去而已。主要是上次影響太大，怕阿離傷心。
    現在之所以說出來，還是因為在燈會上，被赤裸裸的盯著，心裏慌張就給說出來了。
    “我……我，我看書去了。”哪裏聽過這麼露骨詞彙的司馬長離頓時亂了，更何況還是出自心上人之口。慌不擇路跑進內室看書。
    孟浮生所有煩惱一掃而空，眼裏眉裏笑意盈盈。
    也跟著進內室去了，更加膽大從後麵環抱住他，司馬長離僵住了。
    耳旁傳來濕氣的呼吸聲“阿離，這書那裏有我好看。”
    頓時，手裏的書不知該是放下，還是放下呢？
    不容他思考，那個聲音又響起：“阿離，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後那一步沒有做。正好，今日正是良辰吉日，不如……”
    暗示的不言而喻了。
    更加不得了，整個人就想煮熟的蝦，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似。
    手中的書一下子掉在地上，驚醒了孟浮生。
    以為嚇著他了，連忙鬆開道歉：“阿離，對不起，我不該逼你。”
    同時又暗罵自己是太心急，嚇著阿離。
    司馬長離扭捏轉過身麵對他，聲音低啞：“不……不是，我……”
    真的沒臉說下去了。
    “嗯！什麼！阿離，你同意啦！”
    司馬長離臉更紅了，眼神躲躲閃閃避開孟浮生熾熱的目光。
    差點被這從天而降的大餅給砸暈的孟浮生，整個人暈乎乎的。
    再次追問確定這是不是真的：“阿離，你真的同意了。”
    “罷了，既然不信就算了……我還……唔！”
    嘴被堵住了，緩過神手忙腳亂配合，差不多要窒息才放開。
    “停。”司馬長離一聲叫停，原本還在解他衣裳的孟浮生頓住了，眼神中有些不滿，下一秒又多了絲擔憂。
    “不行，我不要在下麵，多沒麵子。”
    孟浮生突兀一笑，聲音充滿了壓抑哄道：“阿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麵子做什麼，再說了，我怎麼舍得你出力，所以，你還是在下麵舒服就行了。”
    司馬長離猶豫不決之時，身上的最後一層衣物也沒了。
    一室春光乍泄，何人知。
    第二天，早早起來放水沐浴，收拾好自己去上早朝。
    “諸位愛卿，今日就到這，退朝！”
    雖然大半個月沒有上早朝，卻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就是走一個過場。
    “恭送王上。”
    早早下朝，也沒和誰多說什麼就急急忙忙回寢宮去了。
    “王上，今天看起來和往日大不相同。”
    “有那裏不同。”
    “就是不一樣，隻不過說不上來那裏不一樣。”
    議論不出所以然，紛紛出宮了。

    作者閑話：

    這章是我這麼多年寫小說以來，最最露骨，也是尺度最最大的一章了；媽呀！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