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太尉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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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王上,今天您出去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回宮就收拾空閑了多年的宮殿;還把宮中所以珍貴的物品都往裏麵搬,往日也不見得您如此積極”。
平越不由感慨。
翌日。
卯時便起來,宮人無不吃驚,暗想王上怎麼出去一趟就變得如此積極,換著平常王上差不多午時才起。
駕車來到驛站時,孟浮生還擔心阿離還沒有醒,站在驛站外徘徊了許久才進去。
鳴閣中,司馬長離依舊一襲紅衣,唯一不同的是:便是身上的披風比往日要厚的多。依舊拿著孟浮生以往討厭的書看。
“主上,子閻王來了。”
翻閱書的手頓了一下,眼眸微動,道了一句“下去吧”。
聞之,作揖,道一句“是”便下去了。
司馬長離暗想:“素聞子閻王生性懶惰,卻不曾如此,看來傳聞不可言”。
“阿離,我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拜見子閻王。”
“免禮”,他不耐煩的打發瀧夜,越過他直徑往鳴閣走去,一邊大呼“阿離,我來了”。
司馬長離遠遠便聽見他的話,慢條斯理放下書本,緩緩起身,剛走兩步就看到他進來。
一看到司馬長離,下意識加快腳步。
“阿離……”
“既然來了,去院中開始吧!”依舊平靜如水,依舊高冷的說。
“唉呀!阿離,練武之事待會再說。阿離你坐,我和你說件事”。說著便想拉著他往凳子處去。
司馬長離率先過去,沒有讓他得逞。孟浮生也不惱,撓撓頭。
“何事”,倒不是不給孟浮生麵子,而是討厭他人碰自己。
說白了就是有潔癖。
孟浮生笑嘻嘻的湊上起:“阿離,我在想每日從宮裏跑來跑去甚是麻煩,再者驛站不是那麼安全,所以想讓你搬到宮中住”。
聞言,如蝴蝶翅膀舞動般的睫毛微微顫抖,神色不變。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子閻還以為他生氣了,手不知往哪裏放。
小心翼翼道:“阿離,我……”
司馬長離的一個“好”字,孟浮生頓時鬆了一口氣。於是司馬長離就這樣住進宮裏,這事也就告一段落。
宮裏。平越和瀧夜站在一旁,一個靠著柱子打著哈欠,一個如柱子般筆直炯炯有神看著。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要武功快,其中的重中重就是基礎,同理,要學輕功,基礎是必學……”
司馬長離負手繞著正在蹲馬步的悠悠地娓娓道來。
在一旁的平越聽著聽著直接打瞌睡,反之瀧夜是越來越有精神,眼神越來越亮。
有時他就在想王上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先是出手救他,其次是縱容他如此親密叫自己,最後答應那無理取鬧的要求,現在又親自教這樣一個紈絝子弟。白白浪費主上的時間,要知道主上的時間有多寶貴,真是氣的肝疼。
汗液順著白皙而精致的臉頰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石板上,緊接著在青石板上如梅花綻開。
亭中,一襲紅衣席地而坐,一手時不時拿起茶茗品嚐,一手拿著書籍,餘光時不時瞟向亭外蹲馬步之人,一副漫不經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舉手間無不透露出優雅與與生俱來的貴氣。
“主上,仲太尉來了”,瀧夜敘述般口吻的提醒。
微微抬頭,隻見由遠及近的仲韋雪,一路走來的仲韋雪驚訝的目光在院中紮馬步滿頭大汗的孟浮生身上從未移開,直到涼亭。
微微作揖,口中道:“拜見離主”。
司馬長離放下書本,緩緩起身客氣道:“仲太尉,快請坐,瀧夜上茶。”
一句話,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自帶與生俱來的貴氣和霸氣,不容他人置疑,一時間仲韋雪有一瞬間被震懾住了。
不過能在天乙輔佐三代君王的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話雖這樣說但是也不免震撼了一下。
“不知太尉來所為何事?”很輕的一句話,卻讓仲儀不由得生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果然不愧是那人的徒弟,年紀輕輕有如此魄力真是不簡單啊”!仲儀在心裏由衷的感慨。
既然他已經挑明,自己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今日來一則是為了感謝離主為我家王上費心了,二則是來向離主賠罪……”
孟浮生的眼睛睜大眼睛,眨也不眨目不轉睛盯著二人談話,可就是聽不見二人在談論什麼;隻見仲韋雪不知說了什麼,便向司馬長離彎弓作揖,然後又坐下談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日晷的影子隨著太陽的移動而移動,就連平越都已經睡了一覺醒來。
坐在涼亭之人,雖然一直在交談,但目光時不時看向院中;看著孟浮生在院中也不叫痛,也不眨眼硬生生的蹲了兩個時辰的馬步,不可思議睜大眼睛。
“太尉客氣了,此時本王自然會盡心盡力去教導子閻王……”
兩人客氣了一番,仲韋雪才辭別。
臨走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孟浮生一眼,一絲欣慰浮出心裏,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從小看到大的王上,從未有如今這般。果然還是離主有辦法。於是對司馬長離的敬重多了一分。
“仲老頭是對本王笑嗎?還是本王眼花了;還是阿離和仲老頭說了什麼……可能是本王眼花了吧!”孟浮生極不可能的在心裏想道。
看著笑意盈盈離去的仲韋雪,孟浮生差點以為仲老頭是被誰調換了。在自己的印象中仲老頭總是一副嚴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何曾對自己笑過,這無疑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一旁平越也是同樣的一臉蒙逼,不可置否。
太尉何時如此和顏悅色,簡直就是天乙天荒地老的頭等大事。
司馬長離也站起來,意味深長遠看了一眼孟浮生,負手在後,丹啟朱唇:“告訴他今日就到這吧!”
負手而去,風拂過,衣袂發絲輕輕曼舞,猶似霓裳羽衣舞。
瀧夜彎弓作揖,目送他離去。再抬頭已不見那抹紅影,目光緩緩轉移到孟浮生的身上。
孟浮生再回神,發現司馬長離早已不見,看見瀧夜走過來嘴裏囔囔著:“瀧夜,你家主上呢?阿離呢?還有剛才阿離與仲老頭說了什麼,弄得仲老頭一臉笑意盈盈,簡直就是太滲人了;還有……”
瀧夜聽不下去了,直接一個“停”字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