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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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大堂安靜的詭異,孟浮生什麼都受的了,唯獨有三樣讓他受不了。其中之一就是安靜,特別是這麼詭異的氣氛。
“看諸位應該是千機人吧!不知來天乙有何事;本……我沒有什麼優點,可在天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話語權;若他日公子有何困擾盡可找我。”
這話若說給其他人聽,也許還有人會相信;隻不過對在場除七哥以外的人來說是堅決不相信的。
眾人:“我們主上何須找你。”
“此次到天乙是去談一樁生意,他日若真的有事就叨擾了。”
“放心吧!本王一定會找你的,天乙的王――子閻王”帷帽下的眸子一絲狡黠劃過去。
他的話把眾人霹的外焦裏嫩,大跌眼鏡。
“……這是怎麼回事?主上竟然……還是我們聽錯了。”
眾人表示不能接受這樣的回答。
“哪裏哪裏,昨日多謝公子的出手相救,公子就是秦淵的恩人,公子如有困擾我自然是鼎力相助。”他表麵笑意盈盈的說,內心實則:
“鼎力相助這是自然,早早將恩情還了,咱們就兩清了。誰想與你這麼危險人物扯上關係”。
“客官,請慢用。”
小二微微顫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內心活動。
“好了,開動了。”麵對食物秦淵剛才的彬彬有禮的模樣早就沒了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品嚐。
“嗯,雖然沒有宮……家裏的好吃,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你也嚐嚐。”
他的舉動如其他人給他打上了差評,目光恨不得化成實質性的刀劍殺了他。
紅衣男子沒有說什麼,修長的手輕輕摘下帷帽放在桌子的一角,優雅的拿起一雙筷子。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那麼的賞心悅目。
孟浮生手裏剛剛夾起來的菜“啪”的落下了,瞪大眼睛,倒出來一口冷氣。
一頭烏黑漆亮的青絲被精致小巧的金冠高高挽起,從兩鬢各束一捋墨發到胸前;膚如凝脂雪堆就,螓首峨眉;唇如櫻花水光閃爍,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
他的美,不食煙火;倒也不是哪種陰柔之美,這樣精致的麵容在這個男人上竟然毫不顯得違和感。
“離主。”唇角蠕動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眸中全部是不敢相信。
紅衣男子淺嚐一口,微挑眉道:“你不是餓嗎?怎麼不吃。”
“啊!嗯。”孟浮生有些發愣的應了一聲,不知不覺中咬住筷子,後覺自己夾的菜不知何時落了。
眉頭打結,眼底下閃爍著異樣,望了一眼在用膳的人,埋頭不知味扒飯。
飯後重新戴上帷帽,正欲起身,耳邊傳來孟浮生忐忑不安的話。
“你是千機人,你可是姓司馬,名長離,字瀾玄。”
不是他懷疑,而是這個人實在與畫上的人太像了。尤其是那身氣勢和記憶裏的簡直一模一樣,隻不過比記憶裏的要強勢。
紅衣男子的身體一頓,然漫不經心站起來。
語氣倒是平靜:“沒想到,在天乙境內竟有人識出本王。”
除了七哥,其他人都全身心的戒備。
“真的……”忽然孟浮生的眼前一花,隻感覺身體被提了起來,待站穩隻看見七哥一等人抽出劍與樓上跳下來打起來。
鮮血噴灑,孟浮生見知,腳一軟差點跌倒,還好被一直提著的人提住。
司馬長離蔽了他一眼,放開了他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出去。”
孟浮生怔怔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踉蹌的跑出去。一邊回頭一邊向外跑。
一群人悄然而至,剛跑出去沒多遠,隻覺脖頸一痛,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被擒住的唯一活著的人黑衣人也被七哥一腳踹跪在司馬長離的腳下,不待七哥說什麼,還有人一下子倒下了。
不用看都知道是服毒自盡了,對此七哥麵色不佳:“主上,又是一批死士。隻怕宮中有那人的眼線,如若不然不會從千機一路走來連遭四批死士暗殺。”
司馬長離微微罷了罷手,看不成帷帽下的表情,冰冷的說:“無事,半刻鍾後準備出發。”
這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咦,那個人怎麼失蹤了。”
聞之,七哥目光掃過整個淩亂不堪的大堂。蹙起眉頭,道:“王上。”
“放心,他不會有事。”
其他人不解七哥為什麼也去關心隻見過一次而且一個認出主上的陌生人。
司馬長離輕挑眉,輕笑:“本王何時騙過你,倒是你轉眼就成了天乙的王。”
【此次到天乙是去談一樁生意,他日若真的事就叨擾了。】那日的談話浮現在腦海中,孟浮生不自在的嘿嘿笑了笑。
連忙走下來,興高采烈的對著太尉說:“仲老頭、官老頭你兩準備宴會,今晚本王要為阿……離主接風洗塵。”
當從孟浮生說出離主二字,引得一片嘩然。
司馬長離,字瀾玄,千機王,四歲博覽群書五歲作詩六歲被天下第一師九道尊者收入門下,十六歲登基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坐穩無人能撼動的地位,二十二歲將千祈納入千機領土,打破了四足鼎立的局麵。
仲韋雪對於自家王上態度的轉變,了然於心,領命去辦事。
夜幕降臨,宮裏歌舞升平,酒桌上杯籌交錯好不熱鬧了。
那抹紅衣處,頻頻有目光傳來。司馬長離倒是鎮定自若,喝著散發出清香的酒。
反觀其他人,目光灼灼其華;在有些人看來世間怎會如此絕美之人,還有一些人認為千機使者竟然是離主本人,如此說來此次結盟非同小可。
放下酒杯的長離,頭輕輕一偏深邃的目光望著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的孟浮生,幽幽開口:“此次來天乙的目的想必子閻王知道一清二楚的吧!本王就開門見山。”
這才是今晚的重頭戲,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孟浮生的神色微變,不過很快就閃過去了。
他隻想好好給他接風洗塵,這樣平平靜靜的,不談國家大事。
“呃,知道,來締結兩國之好;不過本王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可否離主回答。”
司馬長離依舊冷冰冰的,麵對他的話隻是微微點頭。
“若此事結束後,離主便回去!”
眾大臣:“這還用問嗎?”
在場的人無不拿那種看傻子的眼睛看著他,不過也不敢直直的看。
司馬長離愣了一下,緩緩開口:“想必子閻王應該聽過”國不可一日無君””。
聞言,孟浮生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執意想從他親口說出來,答案還真是……
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場麵一度尷尬,最後還是仲韋雪輕咳了一聲才打破的。
“天色已晚,今日就到這,至於締結之事,明日再細說。”
孟浮生話落,座下之人各有所色,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仲韋雪了。
司馬長離睫毛微顫,不語。
“……紈絝子弟,嗬,看來傳聞不可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