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一年臘月
    抵達寧古塔已一年有餘，我竟慢慢習慣了這裏的生活，蘇州城的一切已成城南舊事，和我越來越遠，宇文超，趙大海，這些人的記憶痕跡也越來越模糊，像窗外的積雪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點點消融。
    數月的光景轉換，我的心境卻已判若兩人。有時我甚至懷疑是否真的經曆過這一切，宇文超這些人是否真的出現在我的生命裏過？
    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我是否隻是某個蘇州城中之人一場夢？又或者，蘇州的一切是我的一場夢呢？窗外白雪茫茫，人生亦如這荒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