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連清霜喃喃道，“那將這消息傳遍的是司徒霖還是司徒湘。”
    他想不出，見文凡還在一旁，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先去幫我盯著司徒湘。”
    文凡微微躬身：“是。”
    羅成剛修剪完院子裏的花草，見文凡從內院中出來，道：“文凡，怎麼最近每天都看不見你？”
    他記得以前文凡一直是憨憨傻傻的樣子，誰都能說他，支使他幹活，但羅成最近瞧著，這小子像是學會偷懶了，有時候一日半日的都看不見人。
    文凡撓撓頭，而後搓搓手憨笑道：“這不是最近少爺派我去盯著夫人麼，你也知道夫人不喜歡少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下黑手了。”
    羅成打趣道：“我還以為你學機靈了，也跟外頭那幾個院子的人一樣，會耍滑頭了。”
    文凡嘿嘿笑著：“怎麼會，少爺待我們這麼好，肯定不能偷懶啊。”
    羅成點頭，這小子還跟以前一樣就行。
    “爹爹，爹爹。”小蓁蓁高喊著跑過來，懷裏抱著鏡靈鸞可憐兮兮地望著連清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別跟我賣萌，沒用，她吃了我那麼多玄晶還不夠啊。”連清霜狠狠心轉過頭，將桌子上的丹藥小心捂起來。
    一說起這個別提他有多鬱悶了，那天鏡靈鸞破殼而出，大概是餓的慌，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直接飛到院子裏，把他來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玄晶全都給吃了，幸好還留了一瓶璃珀凝液，要不然，東西送人了，結果什麼都沒得到。
    像是知道連清霜在想什麼，鏡靈鸞用力“啾啾啾”的，好像是在控訴。
    小蓁蓁貼心開口翻譯道：“小靈說那瓶凝液不好喝，她不喜歡。”
    “誰問她好不好喝了。”連清霜翻了個白眼。
    小蓁蓁大眼望著桌子上的丹藥，嘿嘿一笑：“爹爹，要不然你給小靈幾顆丹藥吃，小靈說雖然不是高階丹藥，她也不嫌棄，隨便來幾顆極品的就行了，爹爹最好了。”
    “行吧。”連清霜被她盯得受不了，還是敗在自家閨女小可憐的模樣下，他摳摳搜搜地挑出一個最便宜的丹藥遞給小蓁蓁，嘴裏道念叨，“我說你師父臨走前為什麼說要好好養，原來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道你師父從哪弄來的嘴這麼刁的鳥。”
    “啾啾。”
    “爹爹，小靈說你才嘴刁，還有一顆太少了，小靈沒吃飽。”見他才給這麼一小顆，小蓁蓁不樂意，強詞奪理又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的鳥妹妹，也是爹爹你的閨女，給自己閨女吃，別這麼摳。”
    ？？？
    連清霜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從哪學的這麼一套歪理。”
    “蓁蓁說的才不是歪理。”小蓁蓁扁嘴，**著鏡靈鸞光滑的羽毛，小聲道，“爹爹真是隻鐵公雞，他不給，蓁蓁給你找吃的。”說完用力扭過頭，“哼”的超大一聲，“小蓁蓁生氣了！”
    “啾啾啾。”鏡靈鸞飛到小蓁蓁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頰，“啾啾。”
    小蓁蓁別生氣，小靈帶你去找好東西。
    “啾。”鏡靈鸞長鳴一聲，在空中盤旋了幾圈，越過屋簷往連家外飛去。
    “呀，爹爹，你看你，把小靈氣跑了。”小蓁蓁小短腿跑的挺快。
    連清霜嘴角微抽：“這鳥氣性這麼大嗎？”
    他擔心小蓁蓁，忙將丹藥收起來，跟在一人一鳥身後，卻看見小靈沿街飛了一段，而後極快地一頭紮進一個身穿玄衣男子懷中。
    小蓁蓁和連清霜止住腳步，小蓁蓁好奇地盯著眼前這人，上下打量著，小靈落在他這裏，這個人一定有好多好多寶物和玄晶。
    男子臉戴金色麵具，一身玄衣，衣身上有金銀交錯繡成的暗紋，看起來極為貴氣，他將懷裏的鳥一把抓出來，似乎麵無表情地看了幾眼，隨後不甚在意地隨意一拋，卻沒想到，這鳥的小爪子緊緊抓著他的手指不放。
    “啾啾啾。”不走不走，好吃的好吃的，小蓁蓁，他身上有很多好吃的。
    連清霜卻覺得這人極為眼熟，想到交易行中的那個身影，他不由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