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霜大喇喇地一坐，隨手倒了兩杯茶，道：“有人跑腿，她費什麼功夫。”
    連蓁蓁也頗為熟練地給自己倒了杯清水，順便給聞人玦倒了一杯玄清茶：“就是，大娘她費什麼功夫。”
    聞人玦端起一杯茶，意有所指：“我是說你父親那邊，她怕是費了不少功夫。”頗為感慨，“枕頭風果然名不虛傳呀。”
    司徒湘表麵功夫做的再好，隻要有人一來他的院子，一切都清楚明了。
    但連家家主連劍竟然沒有絲毫懷疑，那隻有兩個可能，一是連劍知曉這些事，是他默認的，二則是，連劍從未來過他的院子。
    連清霜：“前輩你倒是聰明，自打司徒湘進了門，我父親再也沒有進過我的院子。”
    他說完，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還沒細嚐，立刻又噴了出來，“呸呸呸，這是什麼時候的隔夜茶了，真難喝！”
    有兩個小廝回來，正好碰見連清霜把茶吐了出來，忙上前去，將茶水換掉，順便端了一盤玄靈果來，才小心道：“大少爺，今天我和文凡兩個人被夫人調到前頭看守連府，這才回來。”
    連清霜這院中，院前院後加起來也不過隻有兩個幹雜活的，高個子叫文凡，他臉上有一大片的疤痕，像是被火燒的，沉默寡言的，稍微矮點叫羅成，看起來更加機靈一點。
    府中都是看人下菜碟，大家都知道連清霜不受連劍和司徒湘喜歡，連帶著這小院的下人也被輕視。
    平常有什麼髒活累活大都順帶著喊文凡和羅成去幹。
    連清霜並沒說話，眼睫微垂，輕啜著茶，文凡和羅成恭敬地站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
    兩人都覺得大公子好像變了，雖然大公子也沒說什麼，但這周身的氣勢變得更加壓迫了，在這極靜的氛圍中，莫名地讓人心底打顫。
    聞人玦有意無意地用食指敲打著銀杯，“叮叮”聲音，更添了幾分壓力。
    連蓁蓁捧著杯子，小口喝著水，看見兩人額頭上滴落的冷汗，疑惑道：“你們很熱嗎？都出汗了。”
    羅成心裏頭打著顫：“我們不熱，謝小小姐關心，隻是、隻是……。”
    連蓁蓁轉了轉眼珠子，好奇道：“隻是什麼呀？”
    羅成一咬牙道：“隻是今天我們做錯了事，還請大少爺和小小姐懲罰。”
    連蓁蓁眨眨眼，咯咯笑了兩聲：“好了，爹爹別嚇唬他們了，他們那時要是不聽壞大娘的，可就活不了了。”
    她說話天真，卻又帶了幾分不屬於她的清透殘忍。
    連清霜放下茶杯，目光銳利：“日後，別的院子叫你們出去，不必理會，你們是我這院子裏的小廝，不是別的院子裏的。”
    他左右看看二人，再開口聲音微沉，更添幾分壓迫，“再有下次，你們也不用呆在我這小院裏了，不如跟著你們夫人好好混，總比我這有前途，記下了？”
    兩人打了個寒戰，忙道：“是，是。”
    別人聽起來，去夫人那邊伺候像是什麼好活計，但連府的人都知道，除了親近的下人，夫人對其他下人都極為嚴苛，懲罰手段也是極為殘暴。
    後山裏還專門養著幾個凶殘的玄獸，有誰不聽話，就直接扔進去。

    作者閑話：

    今天出去玩啦，進山了，信號不好，發了好幾次都發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