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牡丹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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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其實並不是個小小的亭子,雖然不知道湯顯祖的《牡丹亭》中的那個是什麼樣的,而眼前的這個卻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了,看來這個蓮月山腳下的小鎮還是不可小覷的。不是說建築怎麼的精致華麗,但卻簡單大方,雕欄玉柱沒有,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而且隨處都可見牡丹的倩影,不僅牡丹,這可謂是百花群聚,各種春天的花兒都來了,伴著蝴蝶的媚舞,更顯仙靈之感。
淵諾走著,看著,感歎著,嘴巴張得可以吞下大象,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竟真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一陣眩暈,不明白這麼個小鎮是如何建這麼個牡丹亭的。
周圍的人群都離淵諾一行五步之遙,恐是被那麼威風的巨狗嘯天所震,都隻是側目相看,似乎這邊的景觀比那牡丹更勝,偶爾有膽大的,也不過與他們擦肩而過,點頭示意。
淵諾覺得帶著嘯天真夠拉風的,頓時更加興奮難耐,歡呼雀躍,拉著嘯天像。而一旁的夜月耀卻一路沉默,細細點點觀察著淵諾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想讓她離開視線,總覺得她身上有種特殊的引力,可是心裏卻極度抗拒著這種感覺。
走得久,到處都是美景,也會產生視覺疲勞,正巧感覺來到了一個小亭,上頭題字“牡丹亭”,淵諾心裏問號頓起:到底哪個算牡丹亭啊?帶著疑問,迫不及待地步入,嘯天,夜月耀跟著。
一進去就發現這個亭子真小的可憐,並不像外頭那麼大,而它周圍卻人滿為患,有文人雅士,有俠士劍客,還有些普通老百姓都喜歡在這附近休息,奇怪得很,一路上不都有樓閣嗎,為何都喜歡擠在這個小亭啊?淵諾的好奇感更重了。
而亭子裏的人見到有如此的兩位佳人入亭,本想上前招呼,再看到後麵的嘯天,頓時夾著尾巴,“落荒而逃”,散去眾多,最後就留下了那些會武功的,早已看穿生死的劍客俠士不以為然,處之泰然。
淵諾撲閃了下眼睛,回頭看到夜月耀,就立馬問出心中的疑問:“為何這個小亭有如此多之人呢?”
“這個亭子是有典故的,且不說人們都愛來這裏棲息,這周圍的建築也都是圍繞著這個亭子所建的。”夜月耀環顧了一下四周,找了個靠柱的閑位坐下,然後用眼神示意淵諾也坐會兒。嘯天不等招呼就隨便找了個地,自己趴著休息去了。
淵諾緩緩坐下,頓覺一陣神清氣爽,剛才的路途勞累頓失,回頭探望四周的環境,發現夜月耀說的一點也不假,所有的樓閣都像個環一樣將這個亭子圍了個遍,四周鳥語花香,很是愜意。回眸,禮節性地微笑:“不知小耀是否知道這故事的一二?”
聽到淵諾叫他小耀,並不像以往叫他妖孽,或是三皇子,頓感吃驚,不過很快就想到若是叫他三皇子很是不便,更何況這裏都是些不一般的人物,這樣甚好。
“自是知道一二,不過這是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哦?願聞其詳!”
“我也是聽來的,不過這個故事已經相傳甚久,自我懂事起便知曉了。故事是這樣的……”夜月耀若有所思,擺著袖子,儼然一副書生講故事的樣兒,“有個貧寒書生叫柳夢梅夢見在一座花園的梅樹下立著一位佳人,說同他有姻緣之分,從此經常思念她……”
不等夜月耀講完,淵諾接口道:“南安太守杜寶有女名麗娘,才貌端妍,從師陳最良讀書。她在花園傷春尋春,回來後在昏昏睡夢中見一書生持半枝垂柳前來求愛,兩人在牡丹亭畔幽會,杜麗娘從此愁悶消瘦,一病不起。她在彌留之際要求母親把她葬在花園的梅樹下,囑咐丫環春香將其自畫像藏在太湖石底。其父升任淮陽安撫使,委托陳最良葬女並修建“梅花庵觀”。三年後,柳夢梅赴京應試,借宿梅花庵觀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麗娘畫像,發現杜麗娘就是他夢中見到的佳人。杜麗娘魂遊後園,和柳夢梅再度幽會。柳夢梅掘墓開棺,杜麗娘起死回生,兩人結為夫妻,前往臨安。杜麗娘的老師陳最良看到杜麗娘的墳墓被發掘,就告發柳夢梅盜墓之罪。柳夢梅在臨安應試後,受杜麗娘之托,送家信傳報還魂喜訊,結果被杜寶囚禁。發榜後,柳夢梅由階下囚一變而為狀元,但杜寶拒不承認女兒的婚事,強迫她離異,糾紛鬧到皇帝麵前,杜麗娘和柳夢梅二人終成眷屬。是這樣嗎?”
“原來強兄是知曉的,比逍遙聽過得講的都好,逍遙在這還獻醜了呢!”夜月耀巧妙地將稱呼該過來,這樣就不會顯得太過親昵,“不知強兄是從哪得知的呢?”
“哦,我也不是小時候聽說的,或許傳的人多了,偶爾都是有誤差的。”淵諾一帶而過,“不知道這個寫故事之人是否叫湯顯祖?”淵諾心裏盤算著,難道這真是湯顯祖筆下的牡丹亭?可湯顯祖又不是這個時代之人!
“非也,聽說此人是位絕代佳人,姓名甚是古怪,一點也不稱她這人,叫什麼周莉來著……”
“哦?那她現在安在?”周莉,這不一個不要現代的太現代,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名字啦,難道是位穿越者?還是跟自己一樣是死後投胎?照夜月耀的年紀來推,她也該有三、四十了吧?
“哎,可惜啊,可惜了一代佳人,自古紅顏多命薄啊!她現在的衣冠塚就在莉影居……”夜月耀一陣感慨。
淵諾心裏也翻湧著,這好不容易有個老鄉,就這麼……還沒見到麵呢!還準備跟她促膝長談的!一時間兩人各有所思,都不言語。
“這次的武林大會,我是去定的了。”對角的一位大漢呼喊著,還揮刀表示自己勢在必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