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傻妞江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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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在山莊門前的空地上,燃燒著江濂月的屍體和其他已經燒焦的死屍,襯得漆黑的夜格外明亮。淵諾眼角伴著淚花,手緊緊攥著玉蓮花,默默地站著,旁邊的嘯天也似有淚花似的站得筆直,似是對死者的尊重樣兒。
爹爹,薔兒擅自做主,將您火化,您不會怪薔兒吧!火化這是薔兒前世那個時候的習俗,說這樣可以早登極樂,薔兒希望你以後快快活活的……
爹爹,薔兒將以前服侍過您的人都陪著你一起了……
爹爹,你找到薇姨了嗎?沒關係,找不到,你可以在天上直接看到薇姨,找到了,我相信,薇姨是不會怪您的……
爹爹,你留下的玉蓮花,是凶手的嗎?小的時候,薔兒從未見過,一定是您留給薔兒的線索,好找到凶手的吧?
爹爹,你讓薔兒小心,是什麼意思啊?是有人要害薔兒嗎?還是……
爹爹,爹爹……
燒得差不多的時候,宇文昊上前一步:“小強,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啊!”
然後繼續走至淵諾身旁,拍拍淵諾的肩膀,歎了口氣:“我剛剛都檢查過了,所有人都陪著莊主一起火化了,莊裏無一活口……”說道沒有人生還的時候,宇文昊頓了頓,看了看淵諾。
“啪嗒——”
“誰?”宇文昊警惕地往莊裏走去,嘯天也緊跟其後地往裏奔去。
“別殺我,別殺我啊!”一個汙頭垢麵的和淵諾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渾身濕答答,並不住顫抖地躲在一個大甕後麵,顯然才從那個甕裏爬出來。
淵諾聽到聲音回過神,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那個渾身狼狽又警戒的女孩似有了悟,走過去,溫和地說:“你是江薔?”
女孩並不作答。嘯天站在宇文昊身旁默不作聲,警戒地看著,似乎隻要那女孩稍有輕舉妄動,它就會撲過去一樣。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也是這莊裏的。”淵諾盡量放低聲音,親切的說,“告訴我你是江薔嗎?”
女孩依舊警戒地看著淵諾,見淵諾沒有殺她的意思,這才小心地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看在眼裏的宇文昊,想要上前詳細問問這個江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未開口……
“不要殺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啊——”那個女孩渾身戰栗,捂著耳朵,不住地搖著頭。
“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淵諾小心地抱著女孩,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回過頭,對宇文昊說,“你先別過來,她可能受了刺激……”順便也用眼神示意嘯天,不要輕舉妄動,嘯天會意地坐在地上,並不動作。
宇文昊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片刻後,女孩停止了瘋狂,淵諾這才鬆開了手,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把她微亂的頭發稍稍梳理了一下,輕柔地用衣袖為她擦拭臉上的髒痕,這才發現其實這個女孩長得很是娟秀,端莊的五官,大大的眼睛,櫻桃似的小嘴,隻是毫無血色,應該受驚過度了。
“爹爹——”女孩突然對著淵諾甜甜地笑了,“爹爹,薔兒好怕,爹爹,你別丟下薔兒啊,薔兒以後再也不淘氣,我會乖乖的——”
淵諾一臉詫異,然後抓住那個江薔的肩膀,死命搖著:“薔兒,我不是你爹爹,你看清楚啊!”我可不想,白撈那麼大的女兒啊!可是,也隻有她知道一切啊,隻有她誰是殺害美人爹爹,滅全莊的凶手,現在她這樣,這可怎麼是好?淵諾心中焦急,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嘯天見淵諾那麼激動,站起身“汪汪”地叫了兩聲。
“嗚嗚——爹爹,你弄疼薔兒了!”江薔又開始顫抖起來。
“小強,她可能受驚過度,得了失心瘋,你這樣會弄傷她的!”宇文昊看著,皺皺眉,想讓淵諾冷靜點。
“嗬嗬,你還真是會憐香惜玉啊!看到人家漂亮,就……”
“小強,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來連月山莊不本來就為了看江薔的嗎?”
“小強,你冷靜點,她現在這樣,你再怎麼問,也於事無補啊!”
淵諾似乎也認識到自己的失態,想想眼前這個江薔怎麼說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人物,而且也很有可能是爹爹和薇姨的女兒,雖然也不知道是否找到薇姨,但至少……淵諾冷靜下來,慢慢放開了江薔,準備起身……嘯天見沒什麼事,又安靜地坐了下來。
“爹爹,不要不要薔兒啊!嗚嗚——爹爹,薔兒會乖乖的啊!嗚嗚——爹爹——”女孩見淵諾似乎要不管她了,拉著淵諾的袖子,又開始哭泣起來
“薔兒乖,爹爹不離開你,爹爹不會離開你的!薔兒乖,先放手好嗎?”淵諾耐心地哄著江薔。
江薔這才慢慢放開了手,自己抱著自己,看著地上傻笑起來。
淵諾看看她,站起身,走過去摸摸嘯天的腦袋,然後看向宇文昊:“小昊子,現在怎麼辦?”
宇文昊看著淵諾若有所思地說:“她這樣,我們沒辦法知道什麼,還是帶她下山,去找個大夫,看看可不可以治好。”
淵諾歎了口氣,點點頭。
“小強,你沒什麼要告訴我的嗎?”宇文昊一眨不眨地盯著淵諾。
淵諾吃驚地抬頭看宇文昊,他應該是說自己剛剛抱著莊主哭吧?
“也罷,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宇文昊歎了口氣。
“不是的,我爹和莊主關係很好,我從小就把莊主當成爹來看了,看到莊主……而且大部分人的屍體都被燒焦了,沒辦法辨認出哪個才是爹的屍體,所以……”原諒我的謊言吧,小昊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隻是爹臨終的時候讓我小心,而且實在是有太多的謎團,讓我無法對你坦白啊!也不知道自己前世的爸媽怎樣了,自己的噩耗,應該對他們打擊不小吧?淵諾想到美人爹爹的逝世,開始擔心前世的爸媽了,不禁有點感慨。
“哦——”宇文昊見淵諾似傷心地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