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門外的喊聲把正在發呆的喬歌舒嚇了一大跳，“醒了嗎？”
    “醒了。”
    “吃早飯吧。”
    “哦。”
    早飯時——
    “歌舒，你好像看上去不大舒服啊。”喬老太太關心的問。
    “啊？”喬歌舒一驚，轉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若無其事地笑笑，“沒有啊。奶奶，別瞎擔心了。”
    “好，好。”
    “奶奶，走了。”喬歌舒背著書包在門口換著鞋，還順口喊了一句。
    “當心點。”
    一上午喬歌舒都迷迷糊糊的，老師講的課沒聽進去多少，到被點了許多次名。丟死人了，僅僅一個上午就被點了那麼多次。
    總感到身後有傳來擔心的目光，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
    中午——
    喬歌舒望著周圍的同學，不是快速的在本子上寫著什麼就是在極認真的看書，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偷懶。
    困死了。
    喬歌舒從堆在桌子上打開著的一大堆作業本中抬起頭，用左手撐著下巴，咬著筆杆望著大玻璃窗外。雨剛剛停，中午剛出太陽，陽光洋洋灑灑的照進來，不強烈的光，很溫暖的說。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好困哦。都是那該死的夢害的！喬歌舒憤憤得想。
    下午仍是無精打采的。連老師都起了疑心了，下課幾次都想問，但最後卻不得不把疑問生生的吞了下去。
    放學時的活動，喬歌舒趴在桌子上，西斜的陽光照在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溫暖感覺，隻有一種像被什麼罩著似的奇怪感。橙色的陽光投在光新的課桌上，染開一圈圈彩色的光暈，看上去煞是好看。
    又是一個長長的哈欠，剛有些睡意，眼皮也剛剛閉上——
    “喬歌舒。”是班主任高分貝的嗓音。尖銳刺耳，說句不好聽的，簡直跟烏鴉叫一樣難聽，平時聽著還能忍，但這種時候聽起來真真是厭惡極了。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本是不想理會的，但忽然想起前一學期的成績報告單上，曠課、遲到早退都被記得滿滿的。操行等第也是用紅筆寫的不及格。班主任寄語就更不用說了，淨是一些反映不好表現以及意見的話。看著也氣惱。學期操行評語也不是很好，不過總算有幾句好話，但全是考試成績好之類的。考了全年級前10名，也算拔尖的了，但獎懲記載上仍是空空的。真真是可惡至極。
    揉著微微發痛的腦袋，不知道是因為實在是缺少睡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反正是疼得要命。
    輕輕的敲敲教員室的門。
    “進來。”
    喬歌舒走進去，努力睜著根本就睜不開的眼睛。
    “坐吧。”班主任推推眼鏡，轉而用一種煞是無奈的語氣說著，“喬歌舒啊，你昨天又早退了，知不知道這樣對你的平時分很不利啊。”
    “知道。”懶散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還早退，前一學期的成績冊是不是認為寫得太好了？”班主任聲音提高了足足有10個度。
    喬歌舒皺了皺眉，真是討厭啊！
    “老師，我不是托喬薇來跟你說一聲的嗎？”喬歌舒不耐煩了，“校規‘尊規守紀，勤奮學習’第4條不是說了，早退時可以代人去跟班主任說嗎？”喬歌舒故意裝無辜，裝可憐。
    這招總管用吧？！
    果然，“那回教室去吧。”班主任說了一聲。
    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受不了這一招哈？！
    “老師，我要請假早退”剛要出門，喬歌舒忽然想到了什麼，折回頭來說。不等班主任問原因，就“主動”的說，“我頭有些痛。”
    班主任無語，對這個學生，她真是無可奈何，既疼愛——為班級掙了那麼多光，奶奶喬老太太也為學校每年都出資，讓她十分有麵子，又恨——她沒想到這孩子竟是如此難以管教，桀驁不馴。
    “好。”隻能這樣回答啊。
    喬歌舒像獲得了什麼赦免令一樣快速的回了家。
    “歌舒啊，今天怎麼又早回來啊？”喬老太太在客廳看著電視。
    “奶奶，頭疼得厲害，你來看看，是不是……”喬歌舒還沒說完，喬老太太就一步竄上來。“歌舒，你說什麼，頭痛？哎喲。”喬老太太試試喬歌舒的額頭，“感冒了。快，去床上歇著，奶奶叫曹醫生來。”
    喬歌舒剛躺上床，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從來沒有睡得這麼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