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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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想叫一護趕快閃人的刹那,轉頭看見人已經滑出老遠,待身形停下後發現他用刀擋在身前躲過一劫,可是左邊脖子上還是出現了兩條深深的傷痕,大量的血湧出滴到地上。
天上的烏爾奇奧拉此時翻手,準備再來一次。
腳比腦子轉的快,眨眼間,晝冬已擋在一護身前,揮刀衝開第二次攻擊的當口,再次對天上劃出一道金光,她低頭哭喪著臉咒罵自己不經大腦思考的行為:天啊!這都是哪跟哪兒啊……真要命!
“你先停手!”衝天上喊了一句,可對方沒反應。
烏爾奇奧拉閃身來到一護身前,趁其不備抬手就是一刀。‘噹’的一聲,兩隻刀子碰撞出銀花,刺耳的摩擦聲遊走在耳邊。
這家夥竟然拔刀了!?晝冬雖然有些驚恐,但手下的力道卻一點都不敢放鬆。她深吸口氣對著近在咫尺的人說:“藍染大人準許你的行動了嗎?”
誰知對方對她毫不理睬,抽刀一晃,反手刺向他們身後的一護。一護不傻,提刀猛然一劈,卻沒有防下烏爾奇奧拉攻其腰腹的手掌。
隻聽‘噗’的一聲,半截手掌深深貫進一護的腹部,一護猛地倒吸口氣,鮮血從口中噴出。
晝冬不假思索的一刀劈向烏爾奇奧拉的手,對方迅速避開的同時,晝冬拋開防禦猛地衝進他懷裏,撞開數尺後立刻大叫,“平子——死哪兒去了——快救人——”
大吼完迅速後撤,被晝冬撞的身軀稍稍前傾的烏爾奇奧拉這時已站直身體。他冷冷的說:“讓開。”
“不好意思,我拒絕。”其實晝冬內心異常緊張,一方麵為了身後的一護;另一方麵是為了眼前人的實力。對於藍染的心腹,同時又是[破麵NO。1]的烏爾奇奧拉而言,也許隻有藍染本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作者無責任猜想定位,因為98還末有交代NO。1是哪個,這是偶自己定的,看過就算。不過小烏的確是很厲害地……)
“你想阻止我嗎?”
“不要誤會。”晝冬趕緊說明情況,“這不是什麼狗屁背叛的戲碼,既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藍染大人的,我隻是單純的還人情而已。今時今日的此時此刻,我們打過就算,千萬不要記仇。”
“還人情?”
“是啊是啊……”大哥!你問的這麼字字珠璣幹嘛!?為什麼不學學人家牙密?單‘蠢’才會快樂!
“小晝冬……”
聽到身後的響動,晝冬一直勒在胸口的石頭放下了,她沒有回頭的說:“行了行了,就當是還你以前幫我作弊的人情,這下咱們可就真的兩清了。”
“……誰說兩清了?”平子雖然擔憂,但還是口吻輕鬆的調侃道,“不隻吧,你還欠我好些其他人情呢!比如上課睡覺幫你望風;體術課故意被你摔出去保你及格;現實模擬課的時候一並代你完成任務,好讓你在後麵睡覺……”
拷!“你是不是男人啊!?這些雞毛蒜皮的陳年舊帳竟然記的這麼牢。”晝冬如同趕雞似的催哄,“去、去、去,一邊去,趕快滾吧!”
平子托起失血過多的一護,轉身,“小晝冬。”
“幹嘛!”語氣頗不耐。
“要活下去哦。”
“哼!”晝冬狀似嗤笑著說:“你死的時候我肯定還活著,少咒我了,看著就礙眼,還不快滾!”
平子齜牙咧嘴的一笑,與同伴瞬間消失。那廂,封著牙密和葛力姆喬的結界立刻潰散,兩人同時跳落到地上。周圍的景物就像話劇布景,一下子變為人聲鼎沸的大街。
對方不動,晝冬也不敢妄動,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漸漸抽離般逐漸稀薄,窒息感隱隱侵占住鼻腔,晝冬咽了咽幹澀的喉嚨。
盡管氣候溫和涼爽,可還是覺得冷汗一道道劃過背心。
烏爾奇奧拉抽腳向前跨出一句,席卷四周的靈壓突然強壓而來,就在晝冬握緊刀把的一瞬,一隻手抓上她的腕部。
手的主人看著烏爾奇奧拉說:“藍染大人下過禁止自相殘殺的禁令,如果你們真要打是不是該先去說明一下,大人非常討厭別人對他先斬後奏。”
烏爾奇奧拉沒有說話,略沉思一下住了手,轉身離開的瞬間說:“我是來告訴你們,大人又派了薩爾阿波羅與你們一起執行任務,他馬上就到了。”說完,腳下一輕,消失無蹤。
晝冬腿下一軟癱坐在地上,她抬臉看著依舊抓著自己的葛力姆喬,有氣無力的說:“謝謝!不過,恩人呐,如果您能把爪子鬆開,小女子會更加感激泣淋的。”
“切!”葛力姆喬聞言鬆開手。
“喂。”牙密衝著不遠處向他們靠近的人道,“薩爾阿波羅來了。”
晝冬皺眉瞧向那個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男人思忖:派這個喜歡搞研究的粉發眼鏡帥哥來幹嘛!?井上織姬啊——竟然有這麼多美男一起出動來找你,可見你在BOSS心中的‘光輝地位’。哎……你就自求多福,想辦法讓自己躲的牢靠一點吧。
不知道怎麼搞的,晝冬與薩爾阿波羅不熟,至於說不熟就不熟唄,為什麼還要加上‘怎麼搞的’這種懊惱語氣呢!?原因就是晝冬她怕生,哈哈哈,玩笑玩笑,純屬玩笑,不過按照性格來看,晝冬的確是屬於那種隻要一旦生活圈子固定下來,再出現任何新鮮事物,那就都與她絕緣了。物是如此,人就更是這般了。
自從跟藍染進了虛圈,大大小小的虛見了不少,但與她說過話,甚至是握過手搭過肩的,五根手指就能全部拿下。不是這女人有多閉塞,其實就一字:懶!
懶的與新認識的周旋,懶的編侃大山的詞,畢竟虛之間也是需要交流地……林林總總加起來,現在想想,她與這個粉發眼鏡帥哥從第一次見麵一直到現在共同行動前,好象壓根就沒說過話。
熟悉的陌生人!?不知為何,晝冬突然想到那首歌,然後……嘶——媽媽呀!身上汗毛全豎起來了!她急忙用手搓著雙臂,身旁的兩隻投來視線,她嗬嗬一笑蒙混了過去。
“葛力姆喬,牙密,還有,晝冬小姐。”不愧是看上去最有紳士風度的一個,才剛到麵前,就禮貌地朝三人一頜首。
葛力姆喬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隨隨便便的就算是招呼完了;牙密一向比較直接,直接衝他叫,“那個女人在哪裏?”;晝冬自詡自己是禮儀之邦(俺們中國怎麼算都是個禮儀大國嘛,怎麼可能輸給小日本!?)的國民,當然不與那兩隻相提並論,於是也很禮貌的點頭微笑了一下。
一旁的牙密根本待不住,衝上去巴著人家衣領就嚷,“那個人類女人在哪裏?你肯定知道吧。”
薩爾阿波羅溫和的笑了一下,輕鬆拽開牙密的手說:“不要著急,我們隻要在這裏等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葛力姆喬突然插進一句。
粉紅色的眼睛與冰藍色的眼睛同時掃向對方,‘兵戈相交’不出兩秒,粉紅色眼珠突然微微一瞥挪開焦距,薩爾阿波羅開口慢悠悠的說:“秘~~~密~~~”
明顯被耍的葛力姆喬發出大量殺氣,靈壓瞬間爆漲,他危險的眯著眼睛,齜開牙齒說:“不要耍弄我,我會宰了你的,薩爾阿波羅……”聲音低緩深沉,卻依然能滲出強烈的寒意。
晝冬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大概是剛才的戰鬥讓他壓抑的太過,導致現在有點反彈過剩,畢竟像他這種性格,這種類型的[破麵]而言,不殺比殺更難耐。
突然對他產生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晝冬想,葛力姆喬其實比有些[破麵]對於情況的把握可以看的更深更透,他不如表麵那般衝動殘暴,好象一無是處。殘忍的性格是有的,是天生的,是深入骨髓的,但是該想的他還是會去想……難怪藍染從未放棄過他。
對於眼前一觸即發的情況,晝冬忽然伸手打斷,她上前一步道,“等就可以了是吧!?”
薩爾阿波羅迅速換上溫和的麵容,對晝冬點頭,“是的。”
“那不就結了。”晝冬舉起刀鞘拍了拍葛力姆喬,示意他不要再放殺氣了,周圍連隻螞蟻都沒了。葛力姆喬皺眉一隔,擋開了晝冬的刀鞘,慢慢的收回殺氣。
四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可是她不會打。傷腦筋——
等待是最難打發的,晝冬一邊懶洋洋的伸胳膊伸腿打哈欠,一邊思忖是不是該趁這鬆懈的最佳時機去一趟那裏……
抬眼發現那三個家夥沒一個把視線投向這邊,於是她慢慢的、慢慢的往後靠,往後挪……退到差不多位置,猛地一轉身……
“嘶……”倏地倒抽口氣,晝冬趕緊把驚訝從臉上抹去。
“你要去哪兒?”好整以暇的葛力姆喬問話時並沒有看她,隻是閑適的張了張嘴,仿佛隨便聊天一樣。
“……隨便逛逛。”
聞言他挑了下眉,“逛逛?去哪兒逛?”
“……都說是隨便了,我怎麼知道會去哪兒?”
“是嗎!?不知道嗎……”
如此輕描淡寫的口吻讓晝冬背脊一凜,她眨眨眼道,“你在懷疑什麼?通敵?背叛?”
葛力姆喬被晝冬略帶嘲諷的口氣一嗆,低頭對上她的目光。
什麼也沒有,心虛,膽怯,甚至連一絲異樣波動都無,隻是……好象有一點他看不明白的興奮。興奮?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你到底要去幹嘛?”
呀呀呀——葛大哥開始不耐煩了,晝冬在心中打趣了一下,神色平常的靠近對方身側,拽拽他的肩膀示意他彎腰,然後就著對方的耳朵悄聲說:“我要去買[那個]的下一期。”
“什麼這個那個?你說明白一點!”
晝冬看著對方扭成一團的眉毛,咕噥了句暴軫天物後開口解釋,“不就是上次借你看的那個嘛,不記得啦,我們還討論過紅頭發的那個性感,還是黃頭發的那個更清涼的那個啊——”
葛力姆喬這才恍然大悟,隨後他突然說:“你給我看的是上上期的,上期我還沒看過。”
是嗎!?晝冬捂著腦袋想了半天,“上期也不在我這裏啊,那上什麼地方去了!?”
“你要給我找出來,聽到了嗎,一點要給我找到,老子我還沒看呢,沒看過怎麼可以弄丟。”
晝冬覷了眼大言不慚的葛大老爺,這家夥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總比那個黑崎一護強。起碼他承認自己看了,而且大方的坦承自己愛看。可是那個黑崎同學,明明有問矢胴丸莉莎借了A書,卻死也不承認。相比較而言,葛大老爺要坦白多了。
“兩位,我們可以回去了。”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晝冬和葛力姆喬同時一愣,他們一起回頭望去,隻見薩爾阿波羅看著他們二人再次開口,“我們已經可以回去了。”
啊!?
“媽的,像白癡一樣。”
一路上隻聽見葛力姆喬生氣的怒罵,其實不隻是他,腦子一向比別人慢半拍的牙密也是一臉鬱悶,晝冬無奈的跟在他們後麵進到虛圈。
說實話,這次出去是幹嘛她都糊塗了,總覺得這次任務從一開始就渾渾噩噩的,沒一刻清醒。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薩爾阿波羅氣定神怡得讓她牙根癢癢!?恩……頭疼……
走到半道,倦怠感一湧而上,晝冬伸臂巴上葛力姆喬的袖子道,“我先回去睡覺,有什麼事再來叫我。”
葛力姆喬看著她實在蔫了吧唧,於是點頭說:“恩,我等會去找你。”
啊!?找她!?哦,大概是要那個A書雜誌,晝冬甩甩手掉頭就走,算是知道了。
殺氣——
眼睛猛然一張,一隻手唰的直衝向門麵,晝冬下意識抬臂倏地打掉那隻欲取她性命的手掌。一個鷂子翻身跳下床鋪,顧不得衣衫不整,立刻用餘光掃到了斬魄刀的位置,剛伸手準備去拿,那廂卻被手掌的主人一腳踢開。
‘啪哢’。斬魄刀滑衝到牆邊撞出清脆的響動,撞擊的聲音在沉寂的房間猶為響亮。
晝冬咽了咽幹澀的嗓子,還好褲子還穿著,不過此刻的上衣卻還躺在那張床上,現在的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前襟大開的白襯衫,對襟式樣無紐扣,不幸的是原本綁縛襯衫的帶子現在也躺在床上……
真是,太沒形象了。
好容易理了一下思維,晝冬用手拉了拉前襟問,“這不是演習,是吧!?”
對方的表情不變。
晝冬的右眉抽了一下,於是說:“是藍染大人的命令嗎?還是其……”
“藍染大人沒有下這樣的命令。”對方終於開口了,“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頭疼的閉了閉眼,晝冬臉色蒼白的說:“那麼,請問您為什麼要殺我,都已經這樣了,我是不是可以問問您想殺我的理由呢?烏爾奇奧拉大人。”
沒錯,刺客正是渾身泛著死寂的烏爾奇奧拉。
翠綠色的眸子轉向了晝冬,烏爾奇奧拉沒有回答,正當晝冬以為他根本不加理會的時候,對方卻開口了,“你是個不定因素。”
晝冬睜大眼睛,“不定因素!?嗬嗬……”無笑意的笑了幾下,晝冬把身體的重量從左腳換到右腳,歎了口氣問,“請您解釋一下。”
“你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忠誠心。”
恩,她承認,不過關於這點相信這裏的人都心知肚明。
“你不是虛。”
恩……!?這算什麼!?種族歧視!?
“鏡花水月沒有完全侵蝕你。”
關於這點,抱歉,純屬體質問題,體質問題。
“你影響到藍染大人了,你的存在會影響藍染大人的判斷,所以,趁現在必須除掉你。”說著,烏爾奇奧拉抓住了刀柄,眼神隻留殺戮。
“是影響到藍染大人了,還是影響到你自己了!?我看,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一聲響亮的譏諷從門口傳入,手插褲兜的葛力姆喬此刻正站在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烏爾奇奧拉,雖然正笑的齜牙咧嘴,仿佛看了什麼好戲似的,但笑容卻未到眼底。
烏爾奇奧拉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重新站直身體,悠閑的好象剛才的殺戮宣言隻是一場白日夢。他邁開步子走向門扉,在與葛力姆喬擦身時問道,“什麼事?”
“藍染大人正在找您。”
烏爾奇奧拉隻是輕輕‘恩’了一下,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哎喲……”瞬間鬆懈下來的晝冬一下子躺到地上,昏沉的腦袋暈的難受,“要命,還讓不讓人睡覺啊。”總不能每天不睡覺等著他來殺自己吧!?
“不會有下次了。”
晝冬聽到這話把頭轉向門口,葛力姆喬的視線依舊迎向那抹遠去的身影,“來殺你就已經證明了自己受到影響了,所以憑他的驕傲和理智,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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